仗着夜色，闭着路灯，程望舒等在教学楼下。稀稀疏疏往外走的人群里有一个小姑娘步履急匆匆，格外扎眼。 晓颂快步往叁号楼走，走到一半觉得不对，往回迈了几步，在昏暗里对上一道含着笑的视线，有些雀跃的迎上去。 晓颂忍不住笑起来，拉着他的手也不自觉晃来晃去。 “还是个小孩子，心情变来变去。” “老师在我就开心，老师不在我就难过。”尾音上扬，晓颂红着脸卖乖。 “想要干些什么？”程望舒打着方向盘，分出眼神在后视镜对上她的笑眼。 晓颂有些兴奋，也不管明日要上学，明年要高考，在这一刻，她只想和老师叛逃出人间。 骨子里，两个人都是极其浪漫主义的，晓颂的奇思妙想、甚至荒诞不经，他都能在惊讶之余理解并感同身受。 晓颂脸上扬起热烈的笑，睁着双眼看着每一幕。埋在书本里太久，她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看过周围的景致了？ 程望舒从后视镜看到这副画面，随着晚风扑面而来的，还有身边姑娘蓬勃的青春气息，再没有一本书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心神激荡、又如此深切意识到年龄带来的鸿沟。 而她依旧年轻，青春才刚刚开始，鲜嫩而可爱。 他是否始终游离于她的世界之外呢？ 她必须是他的，他也一定是她的。 如果现在这一刻是世界末日也没关系，请让她留在我身边。 一吻结束，喘息渐浓，程望舒深深盯着她又要再吻，晓颂偏头，吻落在脸颊，呼吸不稳，揪着他衣服开口，“等等，老师……” 虽然老师动作依旧温柔，但不知为何，晓颂觉得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浓烈且不安，心里涌上无与伦比的想要让他开心的念头。 程望舒脑中不甚清醒，乍一看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捞她的时候她已经跪坐在了自己脚下。 车中昏暗，他戴着眼镜，眼前浮着因接吻而起的水光，只能隐约看到她亮晶晶的双眸、从下而上的仰视自己。 “包晓颂，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并非不害怕，但她也知道，那冷淡的情绪背后有一座火山，如果不让他发泄而出，回去老师一定会难过。 不管怎样，晓颂撒着娇求饶，半真半假，柔软的小手扒开他的手。 握拳深深吸气，程望舒努力平复勃发的欲望和情绪，声音重新温和，“快起来，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以后这种想法也不许有。” “上次老师亲我……的时候，我很舒服，我想让老师快乐和舒服。难道这种事情男生不会舒服吗？” 程望舒：我配不上她 程望舒：？ 程望舒：……（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