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舒指节蹭了蹭下巴，语气有些不自然。 他…要先换条裤子。 晓颂温吞吞勾着老师的指头，再一次去了地下车库被带回家，在车上本来想撒娇说说话，考试的后遗症加之浓烈情事，还是压垮她，忍不住睡了过去，睡的格外香甜。 驾驶座已经被程老师打开了昏黄色的小灯，他单手划着手机，微微蹙眉，好像在处理工作。 程望舒放下手机，伸手替她理理毛茸茸的碎发，眉眼舒展，声音带笑。 后知后觉的，晓颂捂了捂肚子，是有点饿了。 上楼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小裙子，涂了层口红编了个辫子，也有半个多小时了。 抱歉的话还没出口，被程望舒递上来的一束花打断了。 “我听说，女孩子会比较喜欢这样被迎接？” “不知道晓颂喜欢吗？” 她不怎么认识花的品种，但里面似乎有玫瑰。明晃晃的情侣样式。“喜欢，谢谢老师…” “七点多了，我还怕老师等急了呢……” “怎么会？刚好是挑选餐厅和买花的时间。” 揉了揉晓颂的头，程望舒眉眼带笑，“很漂亮。” 细小的酸麻从被细软发丝蹭过的手背蔓延到心脏。程望舒抽回手，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磨蹭一下手背，拿起放到置物架里的手机给她看。 不愧是老师，决策力和行动力真的很强…… 有烧烤火锅，但是吃过后味道不怎么好闻…感觉和西装革履的程老师也不相匹配。有西餐，但太隆重了，自己穿的很稚嫩，一看就不像是约会，不好。 “要这个。” 程望舒微妙地挑了一下眉，想到后厨里和自己相熟的长辈，垂着眼推了下眼镜。 车载香薰散发着木质香味，很成熟冷峻却让人心安的味道，与驾驶座安静开车的男人很是恰当。 七点多街道上有些堵，叁叁两两的按喇叭声有些聒噪，程望舒不慌不忙的随着车流往前走，眉心也舒展着，没有丝毫不耐。 程望舒含着笑的眉眼从后视镜里与暗暗打量的晓颂对视。 拐过小巷，就是“饮月”了，古色古香，别有洞天，就连大门都是木制的，一个一个小包间隔开，里面竟然坐满了人。多是穿着西装，看着像体制内或者经商的。 上菜的服务员也微笑着对他打招呼。一个上了岁数的厨师出来迎接他，看着晓颂微微惊讶。 程望舒下意识握住晓颂的手腕，把她往后拉了拉，晓颂的头和身子大半掩在他西装后看不真切，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先不跟老程说，是吧？” “辛苦了，叔叔，还是原来的包间，新拿一份菜单吧。” 来到名为“鲤鱼风”的包间，程望舒接下服务员拿来的菜单，到了谢，转手递给晓颂。 包间里装潢依旧古色古香，红木桌椅，还有专门的小茶室。包间和包间用纱隔开，厚厚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听到传来的欢声笑语。 “这是我比较熟悉的…阿姨开的。主要做鱼，别的菜味道也不错，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晓颂应了一声，低头翻起菜单，勾了几个菜就有点发热出汗了。 “发什么愣？”程望舒给在她面前放下一杯茶，失笑。 （他们两个都觉得对方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