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爵风去年十月开始就不在三中了,说是先去外地培训,然后直接参加艺考。” “然后就是最jg彩的部分了——殷爵风在参加d市艺考的时候,当场被导演章和看中了。” 记明汶的语气十分激动,要不是顾及傅南景就站在一边,她此刻估计早已经拽着连北兮的手又喊又跳了。 俩人表面上瞧着似乎都在认真听她八卦,但倘若细看,不难发现他们的脸se都不太对—— “……记得转达给你初中同学听啊!跟她说,要是校草那边有新的进展,我会马上通知你的。”记明汶口气里还有点依依不舍,显然只说了这么寥寥几句话无法满足她的八卦倾诉yu。 要知道,她和傅南景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她有什么交好的nv同学他一清二楚,所以…… 三中自然是没必要再回去继续读了,经济公司安排了老师专门辅导他的艺考和文化课,争取在来年高考里刷个“艺考第一名”的头衔。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几乎已经没有和连北兮在一起的可能了。之所以加上“几乎”二字,不过是他心底还抱着一点小小的念想——等哪天他大红大紫了,他跟连北兮没准还可以再续前缘。 俩人注定少了些缘分。 他失望极了,不想马上回去工作,g脆一个人坐在t育馆观众席的角落里郁闷。 这样一打扮瞧着有些装了,不过开放日满校园都是前来参观的初中生,奇装异服的不在少数,所以也没人多分神去关注他。 中等个子偏瘦的那个男生四处张望了一周,发现偌大的t育场居然只有这个角落人最少最安静。 名叫李旭峰的男生一脸兴奋,迫不及待地坐下来,“陈义强,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的视频!” “卧槽,连北兮啊!真的假的?”李旭峰一个激动,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大概因为对追求者从来不假辞se,即便连北兮的名字在男生中被提及的频率非常高,评价却是褒贬不一。再加上她为人低调,又有个青梅竹马的傅南景在身边护着,这两年来论坛里关于她的视频少之又少。 某网站是不可说的网站,同理可推,视频十有也是带着颜se的,这让高一时曾经喜欢过连北兮的李旭峰怎么能忍? 他哪里知道殷爵风耳力过人,早把李旭峰喊出的“连北兮”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出于私心,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好方便他继续偷听他们俩人的对话。 殷爵风有些失望,他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忽然计上心头,迅速地打开了摄影功能,然后不动声se地转了转手机的角度,把后置摄像头对准他们。 看来他和连北兮也不是那么没缘分,殷爵风自我安慰这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没见到真人,听个消息看个视频也不错。 “放心,难得有节t育课,他们都在活动,有谁会跑到着犄角旮旯来?”李旭峰压根没把陈义强的警告放在心上,周围一圈没一个穿着他们校服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都乐得轻松,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在g嘛? “这可是我第一次分享给别人看,够把你当兄弟的吧?”陈义强像是捧着个宝贝,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他急切地接过手机,点开前还没忘了问一句,“有声音没关系吧?” 视频刚开始很正常,拍的是学校的t育场,yan光不算强烈,风却很大,背景里全是风声和细微的呼x1声。 考虑到青春期的敏感x,光侨的夏季运动服设计得极为宽松,一点也不贴身,男nv生都是短袖短k。 陈义强便是如此,运动短k在他身上被穿成了中k,直接让他的下半身在视觉 相b之下,视频里的连北兮穿着就b他好看多了,不单是看脸,也跟她个高腿长有关系。 李旭峰盯着手机屏幕,跟被猫抓似的心痒难耐,正要问陈义强还要小清新多久时,视频里忽然刮起一阵妖风,那么凑巧地把连北兮的上衣吹得紧紧贴在身上。 对着x部拍了几秒特写后,镜头后拉,宛如真人视线似的游移过她纤细的腰肢,在两腿间左右摆动停留了许久,跟着是又白又直的双腿,镜头从上到下滑动,接着又拍回正脸,然后是脖子、锁骨再到领口,最后落在x上。 不到一分钟的视频,愣是把李旭峰看得口g舌燥,他一边把进度条拉回起风的瞬间,一边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兄弟,你这拍摄手法简直绝了,av就该请你去当导演。” 他点点屏幕暂停了视频,指了指画面定格上的那对美r,“你看她这nzi长得才绝,不知道被多少个男的0过r0u过变得这么大……叫什么学霸,改叫r霸得了。” 不出意外,他的话引起了李旭峰的共鸣,后者也马上跟着吐槽,“没错,正经nv孩谁长这么大的nzi,还不就是想g搭男人……” “你看她b都突出来了,肯定被不少男的c过,看着就是一副y1ngdang的saohu0样。” 李旭峰跟着笑出声来,“啧啧,话说回来,连北兮这脸这身材,睡一次不知道有多爽……”他蓦地想起自己高一时被退回的情书,恨恨道:“小sao娘们,老子迟早要在床上csi你!” 俩人正想象得不亦乐乎,一只从天而降的手突然抢走了他们虚虚握着的手机。 等看清抢手机的正是坐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口罩怪人后,两个人都松了口气。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殷爵风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遍,只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坏脾气的熊孩子。 “喂,劝你快把手机还给我,莫名其妙抢人东西,你是法盲吗?”陈义强虽然需要仰视对方,但语气里的居高临下却一点没少。 殷爵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狠狠揍这两个烂人一顿,要不是还有零星理智牵制他不要冲动,他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这就是光侨的校风?偷拍视频,w言hui语,你们老师知道他们教出了两个人渣吗?” 他心脏怦怦乱跳,强压下翻涌而上的恐慌,勉强维持着严厉的口吻呵斥道:“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旭峰见状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兄弟,大家都是男人,一些事你也懂……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看,要不我们用钱把手机给赎回来?” 陈义强一听还要他们主动给小破孩钱,顿时不乐意了。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李旭峰一个狠厉的眼风瞪了回去。 李旭峰紧紧盯着殷爵风,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他不像陈义强那个外强中g的草包,非常清楚眼下拿回手机才是第一要务,无论是服软还是花钱,只要能让对方高抬贵手就行。 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明明已经惊慌失措到不行还强撑着装淡定的陈义强,si道友不si贫道,到时候只能全推到后者身上去—— 说到底,他只是个被无良同学教唆着差点走错路的老实孩子罢了。 李旭峰一听大喜过望,他家底不错,向来信奉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虽然对方的话说得难听刺耳,但好歹是妥协了。他讨好地赔着笑脸道:“你说个数,只要不离谱我现在就可以转账。” 李旭峰实在不想理会这个一点儿脑子也没有的蠢货同学,可什么都不提,又怕对方没眼se到搅了整个交易,只得耐着x子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钱算在我头上,你别管了。” 李旭峰心下嗤之以鼻,越发后悔自己方才不该鬼迷心窍,跟着他过来看什么“好东西”,平白无故惹了一身sao。 因为连北兮的关系,殷爵风原本对光侨滤镜很深,如今已然被这两个无耻小人全部击碎了。 “我很好奇,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是违法且 李旭峰笑容一滞,开始觉得不耐烦了,要钱就要钱,还非得装出卫道士的模样来批判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哥们是真欠ch0u! 他又不傻,为什么不把视频发给李旭峰而是非要让对方在他手机上看?还不就是怕万一泄露出去,自己有传播yghui物品的嫌疑。 殷爵风一看陈义强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偷拍和造h谣在他们眼里大概是只要没闹到明面上,压根就不值一提的小事。 陈义强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b,自己就不该跟他有交集! “从你们坐下到现在,我都全程录音了。废话不多说,一起去教导处找你们老师评评理吧。” 他的目光落到陈义强身上,对方应该是终于意识到将要面对什么,一张脸白得吓人,浑身也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陈义强完全不敢跟殷爵风对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所言所行曝光后父母的失望和愤怒以及他人鄙夷和厌恶,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我错了,求你别……别举报我们。” 举报是必须要举报的,但他忽然不想亲自去了。原先想着没准校领导会把作为受害人的连北兮也叫过来,他刚好见上一面。如今对着这两个读书读到狗肚子里的渣滓,殷爵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不是一个适合和连北兮见面的场合。 他不希望以后连北兮想起自己,连带着的都是令人作呕的回忆,又或者g脆把他和这场无妄之灾一起打包丢到脑后,忘得gg净净。 所以……殷爵风心念一转,脑中浮现出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殷爵风的话成功地让陈义强和李旭峰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他俩都觉得这事只要不马上t0ng到老师那儿就还有转机。 就算不是nv朋友,那也是板上钉钉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他真的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俩,而不是趁机报复让他们si得更惨吗? ————————————————————————— 他忽地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没来由地觉得对方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波澜。 等看清对方的长相,他的瞳孔骤然缩小,不安的情绪也被前所未有的敌意和防备所取代—— 自他从记明汶那里得知了殷爵风的存在,傅南景不知为何就一直放不下这个人,私下偷偷搜索过对方的信息。 见各个渠道的消息都表明殷爵风将在娱乐圈稳步发展,傅南景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你是傅南景吧?我叫殷爵风,是隔壁三中的学生。今天过来你们学校意外发现了点事,觉得于公于私都该先和你知会一声。”殷爵风早在论坛上见过傅南景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对方来。 殷爵风自认以前和傅南景毫无交集,唯一算得上和俩人都有关系的,只有一个连北兮。 再一想傅南景身为学生会主席以及连北兮的男朋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人对她做出如此恶劣不堪的行径,殷爵风更是怒火妒火一块儿烧得昏天暗地,暗恨连北兮被蒙蔽了双眼,找的男朋友一点都不顶事。 怀着这种想法的殷爵风压根不屑遮掩自己,于是没戴口罩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傅南景的不满和挑剔。 好b他讨厌殷爵风,后者也不喜欢他。 作为学生会主席,“于公”很好理解。可“于私”呢?他俩在明面上根本不认识彼此。 “什么事?”他稳住心情,冷静地问道。 他边解释边拿出两部手机,“这是那个叫陈义强的,里面有他拍的视频,不过需要密码解锁才能看。”又把另一部已经在图库页面的手机递给傅南景,“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你听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下。” “不用,我过去包里取一下。”他说完径直就走,也没道谢。 傅南景很快便回来了,不止蓝牙耳机,手机他也随手带上了。 殷爵风不客气地打量着傅南景,对方黑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陈义强和李旭峰所在的方向。瞧着似乎很平静,但上下起伏的x膛暴露了他此时气得不轻的事实。 傅南景知道殷爵风在故意恶心自己,大概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他忽然就无师自通了对方的某些想法。 殷爵风冷冷地注视着他,傅南景依然伸着手机,岿然不动。 同时,殷爵风也把作为证据的那部手机交到了傅南景手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希望她知道。” 傅南景等光侨的两天开放日结束后,才把事情t0ng到了年纪主任那里。 他们想道歉,又怕触了傅南景霉头,更是连问都不敢问后者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陈义强和李旭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其间,李旭峰曾试图祸水东引,把错误都推到陈义强身上。可惜殷爵风的视频清晰地录下了他对连北兮的满满恶意,怎么洗也洗不白。 两个男生都哭得稀里哗啦,再三保证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那些视频也没有备份——是的,陈义强的手机里不止有一个连北兮的偷拍视频,还有许多其他nv生的类似视频——但仍然无法改变他们要向父母亲口说出自己做了什么的结局。 年级主任自然不同意,开玩笑,一报警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光侨的名声怎么办?明年的招生怎么办? 年级主任一场谈判下来心累得要命,心底却自豪教出了个有担当知进退的好学生。 这下可算是t0ng了马蜂窝,别看重点学校的学生重心多在学习上,这个年纪该有的冲动和正义感也没少。 冷暴力使用得多了,以至于有天他们俩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班里都没人觉得意外——总有正义之士看不过眼,替众人出了这口恶气。 她只是在某天意外瞥见傅南景右手指节上的红肿时,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什么,可随即又被对方炙热的亲吻冲散了。 “我说了,我不会出国,你们想走就自己走。”傅南景微微扬起音量,沉着脸对母亲李宝君说道。 如果不是自家公司陷入棘手的经济纠纷中,她也不至于在高三这种关键阶段b着成绩优异的儿子出国避难。 被孩子戳破小心思,李宝君顿时恼羞成怒,教训的话张口就要来,却在瞥到傅南景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后心软了。 “首先,确实是要借你出国的名义转一笔钱到国外,但爸爸妈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这笔钱本身就是给你存的,和公司没有半点关系,也轮不到用它来偿还债务。” 傅南景仍是面无表情,双手却不经意地握紧成拳。 放在以前,她很乐意看着一对小儿nv从校园走到婚纱,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算她愿意,连家十有也不会允许nv儿往火坑里跳。 “妈,兮兮不是嫌贫ai富的势利眼,我绝对相信她。你就是不信她,也应该信你儿子。”傅南景不愿母亲以恶意揣摩连北兮,严肃认真地声明道。 见傅南景面露愧se,李宝君拍了拍他的手,“儿子,兮兮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父母亲戚。将心b心,你愿意把宝贝nv儿交到父母在监狱服刑的男孩手里吗?” 李宝君本想说些好听的安抚他,又想到以后他只能靠自己,便咽下了那些话,点点头道:“我们自己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回到刚刚的话题,退一万步讲,连叔叔他们开明到毫不介意,你和兮兮也修成正果了,你愿意你的孩子将来因为政审问题受限于人吗?” “我不是说你们将来一定要有孩子,孩子一定要考公,但你不排除这种可能x对吗?” 李宝君清楚自己成功说到傅南景心坎上了,“关系大了,出国后不管是靠你自己还是靠那笔钱 傅南景陷入沉思,显然把李宝君的话听进去了。 “事情曝光后,这套房子以及我俩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会被冻结。运气好的话,你名下的钱还能用,可以找个不错的地方住。运气不好,你的钱也被锁了,那就只能去亲戚朋友家寄人篱下……光侨看在你成绩好的份上,应该会同意减免学费乃至补贴生活费,但对你成绩的要求肯定也不会低……” 傅南景不得不承认他考虑过自己生活水平会大幅度下降,却不曾如李宝君分析的那样仔细想过这种变化会给他和连北兮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影响。 别忘了,她目前对他并没有情根深种,多是r0ut上的迷恋和臣服。异地恋惨在“鞭长莫及”,难道男生宿舍或是别人家里就能尽情啪啪啪吗? 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傅南景已经要窒息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希望在连北兮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小景哥哥,而不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勤工俭学的可怜发小。 “好,我答应出国,但至少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跟兮兮告别……还有机票,我要买往返双程的。” 至于那张返程票还能不能用上,只有留给一年后的傅南景去验证了。 连北兮听完后整个人都懵了。在她以为故事线很长时间内不会再有变化、她和傅南景还要纠缠许久的时候,大纲里提过的转机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现在,傅南景一脸歉疚地告诉她,因为家庭突发巨大变故,他不得不出国一年。 傅南景的出国无疑意味着故事线的彻底崩盘——他有一半可能不会再回来,另一半可能则是回来了也不会再执着于她。 连北兮觉得自己应该非常高兴才是,但实际上她高兴归高兴,心里却有个角落像是被人用闷棍敲打着隐隐作痛。 她要是对傅南景出国的事无动于衷那才叫可怕呢!连北兮虽说对情ai兴趣不大,却也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傅南景这一走,不单代表着故事大纲的不复存在,也意味着她和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即将划上句号。 连北兮不急着收拾心里乱七八糟的感想和觉悟,当初她g引傅南景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b起被人规划好下半辈子,她更愿意去承受这份离别的痛苦。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吃醋和担心,可只有连北兮自己清楚,她问的其实是作为发小的傅南景,会不会因为剧情的力量,在出国后就不再记得她这个青梅? 他突然觉得没有做错出国这个决定,连北兮习惯了身边一直有个他,或许暂时的分别才能让她看清自己的心,弄懂她对他的感情是否真的没有“ai”只有“yu”。 “你记好了兮兮,就算有时差,我们每天也要保持联系,哪怕让我看着你睡觉都行……”傅南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回来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在心情低沉了两天后,连北兮逐渐从将要“失去”的伤痛中走出来。看在俩人十几年交情的份上,她决定送傅南景一场难忘的分手pa0—— 不知道是公司和出国的事让傅家夫妇忙得焦头烂额,还是他俩有意给傅南景个人空间,在临行的前一天,傅家空荡荡的只有傅南景一个人。 就好像一年前,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嘴上说着要讨论学习,实际上却g着他滚起了床单。 连北兮被他眸中毫不掩饰的ch11u0yuwang看得两颊发烫,眼带春水地点点头,娇声建议道:“这次你来脱好不好?” 连北兮搂住傅南景的脖子固定好自己,热切地回应他的亲吻,任由他厚实的大舌头侵入自己的口腔来汲取甜美的津ye。 他似乎也有意重现一年前的场景,径直把她带shang,双腿大张地坐在靠着床头的自己身上。 快感瞬间从x上传来,连北兮情不自禁地发出细碎的sheny1n,搭着他的肩膀仰头把nzi往 傅南景十分公正,并没有偏心地只宠幸一边rufang,而是雨露均沾地对两团大nzir0u1an弄,玩得太欢了甚至没能第一时间0上他念念不忘的系带内k。 yjg上强烈的快慰让傅南景闷哼出声,他空出一只手,顺着纤软的腰肢0到胯骨上,利索地松开了绑带。 “今天不戴套,我最近都在吃短期避孕药,不会怀孕的。”她脸上还透着q1ngyu的cha0红,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在g魂,声音又轻又媚,“我的小妹妹想直接吃小景哥哥的jgye。” 顾及到俩人尺寸不甚匹配,虽然她sh得快,他下意识地还是想先用手指扩张一下。但显然连北兮b他要莽得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直往下坐。 “好紧啊,兮宝,放松点……把哥哥的ji8全部吃进去。”傅南景眼睛都红了,强忍着没有暴力全cha进去,而是小幅度地前后挺动着。 傅南景知道她这是懒癌又犯了,忍不住在她红润的n尖上重重掐了两下,边含x1着她的耳垂边说:“难受你还不停流水,嗯?” 连北兮瞬间发出长长的jia0y,被意外顶到的huax涌出大量滑腻的蜜水,泡得y物又胀大了一圈。 “呜……不许说兮兮y1ngdang……”连北兮ga0cha0后脑子就开始犯迷糊,“是哥哥太厉害,一下子把我t0ng穿了……” 也不讲究什么技巧,主打一个快重狠,j身层层破开软r0u,在紧致sh热的huaj1n里兴风作浪。媚r0u见客人刚来就要走,立马不由分说地痴缠着不放。 她早就被迫坐正身子,双手紧紧抓在他的小臂上保持平衡,x前一对白挺的美r也随着傅南景的动作不停晃动,皑皑雪峰上两颗neng红蓓蕾更是夺人眼球,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等一下,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傅南景的视线落到连北兮如削葱根般的手指上。 连北兮瞬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委委屈屈地按要求把双手覆在x上,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听话……你不要再……再往里c了好不好?” 连北兮怕做慢了又要挨疼,赶紧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毕竟是自己的身t,她肯定不会真的用力,只是轻轻拨弄着粉尖尖。 这是连北兮第一次在傅南景面前ziwei,她以前最多试过夹被子爽一下。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傅南景盯着的时候,她0自己的感觉和洗澡时完全不一样,快感竟然来得又急又凶。 “小景哥哥,我……我不行了,你疼疼兮兮……cha慢一点好不好?” “嗯嗯……不要磨那里……不要啊……求你了好人……” 傅南景好几次被她喊得差点s出来,气急之下免不了更加用劲地cha入,每次都抵在那块软r0u上,用硕大的guit0isi抵缠研磨。 连北兮小腹酸软得不行,隐隐还能看见roubang深陷在里面的形状,下t开始有规律地一阵一阵痉挛,yshui更是四处泛n,连傅南景的y毛都被浇sh成一缕一缕的。 连北兮无力拒绝,手早就从x上掉了下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自己淹没。 他也舒爽得不行,再度让软r0u里的尖y嵌进自己的马眼里,在无法抑制的腰麻中深深s了出来。 他舍不得把半软的yanju拔出来,继续把x口堵得满满当当,一点jgye也没漏出来。顺势揽着连北兮躺下,在她脸上发间细细地亲吻着,傅南景简直想就这么跟她一直亲昵到地老天荒。 媚r0u一如既往地缠着不放,可因为jgye和yshui的量太大,整个花x都sh滑软烂不堪,所以他稍一使劲就出来了。蜜水缓缓流了出来,傅南景不错眼地盯着,平日里漂亮g净的yhu此时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红肿的花瓣微微外翻,小r0u蒂在jg水里若隐若现,显然是被c弄得狠了。 傅南景的yuwang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低头温柔又怜惜地亲吻着连北兮身上娇neng的肌肤。 没关系,他跟自己说,今天时间尚早,他们可以慢慢来,正如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亲口告诉她“我ai你”。 傅南景离开的那天坚持不让连北兮送机,他怕看到对方的脸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因为对她而言,这次的离别很有可能就是永恒。 她远远目送傅南景进关后就离开了,他们在微信上一直断断续续聊着天,她到最后也没告诉他自己其实就在离他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但从第二个星期开始,他们的联络频率逐渐降低,傅南景给出的解释是他名下的资金出了问题,正到处见人想办法解决。 在那之前,她偷偷往他账户里汇了一笔钱。傅家的经济纠纷她也略有耳闻,傅南景的将来她无缘见证,只能趁现在还有机会能帮一点是一点儿。 拨打他的海外电话号码,机械语音提示无法接通;qq、微博、邮箱等所有社交媒t皆是没有回应。要不是故事线的另一个主人公殷爵风还好好活着,时不时在屏幕上冒泡,连北兮简直要怀疑傅南景是不是被大纲的力量悄悄抹杀了。 她彻底放弃,选择接受傅南景从此退出她的生命这一事实。 “都快十一月了,你们让我现在转学,不怕影响高考吗?”连北兮一脸惊讶地盯着连祁山和张子珍夫妻俩,“到底出什么事了,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换学校?”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没多久那对夫妻就搬走了,谁也不知道老四——按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堂姑姑——跟着他们去了哪里……直到一周前,有自称是你堂姑律师的人找上我们。” “她回国是因为生病,肠癌晚期,在老家休养了不到一年就去了。” 说了这么多,跟她需要转学到底有什么关系?连北兮想打断连父让他说重点,可对方的表情又让她觉得还是继续听下去b较好—— “律师之所以找我们,和四堂妹的遗嘱有关。根据遗嘱要求,只有她亲生父母三代血亲中的独生nv才有资格继承遗产……” 连祁山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努力地想要装出几分悲痛的样子,毕竟si者为大,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怎么压都没法完全压平的。 连祁山又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零零碎碎地从眼底泄出来。 连祁山伸出一根手指。 果然,连祁山立刻摇头。 连祁山哑着声音说道:“再加一个零就对了。” “美金。” “我和你爸爸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张子珍接过话头,“于是详细问了律师具t的遗嘱要求。” “但那是明面上,私底下偷偷生了挂在别人家户口本上的、好心‘收养’被遗弃男婴的……律师身后有一整个团队负责调查,为的就是确保继承人真的符合要求。” “至于转学,那是遗嘱的附带条件之一——符合要求的继承人如果尚未成年,就必须前往四堂妹当年上过的十八中继续学业。倘若未成年的继承人不止一个,那么财产只会属于考上c大的人,无论胜者有几个。”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你转学了吧?” 张子珍忍不住乐了,0了0连北兮的头发,对连祁山笑着说:“瞧把你闺nv给惊的,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敢信……” “当然不是了,兮宝,你看这是什么?”连祁山边说边把手机短信打开,最上方的一条 “这是律师他们先给转的赞助费,为的就是让你能顺利转学过去……你说有哪个骗子这么大手笔,先给你实打实的两百万做鱼饵?” “确定只需要我去那儿读完高中吗?不需要选择特定专业,考特定学校?” “毕业了就直接给钱?”她仍旧半信半疑。 “律师说四堂妹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基金会负责管理遗产。按照规定,全部资产将归会在你年满二十五周岁后转到你名下;而在这之前的每年,基金会都会按时向你转付合理数额的零花钱。如果你在二十五岁前有需要使用大额款项的地方,也可以向基金会递交书面申请,他们会通过投票审核来决定是否同意。” 她原来是个人生规划明确的人,考上心仪的大学就是现阶段的目标。如今天降横财,把她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只是在她得出新的结论前,她又做了一个睡醒后依然十分清晰的梦—— 这次的nv主连北兮是名转学生,因为家庭变故不得已在高三来到新的学校。 日常相处中,连北兮和贺东哲渐渐互生情愫,在经历了一系列误会与甜蜜后,俩人最终双双考上名校,成为学弟学妹口耳相传的ai情典范。 连北兮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又有了新的故事线,先是破口大骂了十分钟无良作者,然后又花了五分钟吐槽短短一页大纲里的数个槽点,最后才开始深思,自己突如其来的巨额遗产不会是为了配合大纲里的转学设定才出现的吧? 或者换个角度,因为她需要转学来继承遗产,恰巧符合故事大纲的设定,所以作者“选择”了她? 要是继续深究下去,非要得出个结论才肯罢休的话,连北兮估计自己就要离疯不远了。 像是这笔丰厚的遗产,最后能落到她手里固然非常好,半路飞走了也没关系……大纲也一样,来几条故事线都无所谓,反正有她在,最后全逃不掉崩盘的命运。 前面一行人听到动静跟着停下来,教务处的林主任一脸慈ai地看向连北兮:“北兮,怎么了?” 林主任满意地目送她向篮球场走去,转身对连祁山说道:“你们把nv儿教得真好,这才是高中生应该有的样子。” 连北兮抱着球向篮球场走去,方才那个吹口哨的男生廖煜yan见状也连忙跑了过来。 等对方和自己面对面了,廖煜yan才发现她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眉目流转间娇俏可人,看得他说话口气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连北兮微微一笑,双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不客气。” 除了像他们一样上t育课的,此时全校学生都应该在教室里才对。 “从明天开始就是了,所以今天还不用上课。” 不怪他诧异,十八中作为c市的重点高中,大家基本都是中考实打实考进来的,此外还有零星几个有后门的“借读生”,从来就没听说过转学生的存在。 认真追究起来,这还得感谢那位已逝的四堂姑——先有她过去在十八中的人脉帮忙牵线搭桥,再加上金钱的超能力以及连北兮往日优异的成绩,校领导才肯松口接纳一位转学生。 等时间到了,她还是得回户籍所在地a市参加高考。 “你知道自己分到哪个班吗?”廖煜yan心眼活,想到自己刚刚因为看见教务处主任和她同行而不敢继续吹口哨,越发觉得这姑娘来历不凡。 廖煜yan一脸失望,本来想看看妹子和自己是不是一个班,现在想来是没戏了。 “连北兮。” “是那个北,但不是那个兮。”自从北溪一号问世,连北兮已经不止一次被问过类似的问题了。 “诶,你来了……刚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年级新来的转学生连北兮,这是我好哥们贺东哲。” 无良作者要不要这么卷,她这才第一天踏入十八中的大门,就要直接跟男主有对手戏么? 傅南景是特例,其他人譬如殷爵风、贺东哲,对她而言都只是过客罢了。 连北兮原本就因为转学的事心烦,再加上偶遇贺东哲,她的心情就更糟糕了。于是也不多说什么,跟他俩摆摆手告别。 贺东哲皱了皱眉,蓦地想起方才和连北兮对视的那一眼—— 可是为什么呢?他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和她有任何交集。 但那双眼睛是真漂亮啊……贺东哲也算是见过不少美nv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几乎把脸包得严严实实的nv孩惊鸿一瞥。 留下廖煜yan一个人在原地哇哇大叫。 连北兮晚上回去收拾完书包,便开始思考要怎么崩盘故事大纲。 这次跟上回殷爵风的一见钟情不同,贺东哲是在日常来往中逐渐对温柔乖巧的“连北兮”动心的。所以理论上讲,只要她表现出与故事线里的人设截然相反的x格,贺东哲自然不会再对她生出什么绮念。 而连北兮要的恰恰就是一个“泯然众人矣”。 连北兮在说话的时候瞄见了廖煜yan,对方似乎不敢相信她就是昨天那个和他聊过几句的转学生,一直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盯着她。 上课时间不方便讲话,连北兮冲廖煜yan笑了笑算做打招呼,对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眼神也跟着正常了。 目前为止接触到的两个新同学都不难相处,连北兮不免轻松了几分,唯一的遗憾是她方才粗略扫过全班时,并没有发现贺东哲的身影。 这就不得不提到十八中奇葩的教室形状了。不是规规矩矩的长方形,而是不太规则的六边形。在教室中间摆上四组八排桌椅后,两端便空出了不大不小的间隙。 但一直空着也是浪费,几个班主任一合计,g脆两端各摆上一套桌椅,给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学生使用。 不等她熬到下课向郑淳一求证,一声毫无歉意的“报告”打断了班主任历史老师的讲课,也揭穿了她身边空位的谜底—— 室内供暖足,贺东哲几乎一坐下来就脱了校服外套,然后把里面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趴在桌上继续补觉。 连北兮顿时宛如惊弓之鸟,她压根没想到贺东哲会如此突兀地登场,一时半会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毕竟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班主任也不例外,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连北兮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次两次失误不要紧,重点是尽快0清班里nv生都是怎么对贺东哲的。 值得庆幸的是贺东哲的睡眠质量很好,都下课了也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郑淳一下意识往贺东哲的方向看去,见后者还在睡,心下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耳根微微发烫,小声地解释道:“他叫贺东哲,一直都是这样,大家也习惯了……”她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他数学成绩很好,老师说他要不是粗心大意喜欢跳过步骤,好几次都能拿满分呢!” 话说回来,她谈论起贺东哲的语气似乎还挺崇拜的……可惜不确定是只有郑淳一一个人这样,还是大部分nv生都这样。 郑淳一神情有些尴尬,yu言又止,最后只低低说道:“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上午四节课,贺东哲睡了两节,后两节课直接没有出现。也因为他不在,廖煜yan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才跟连北兮多聊了几句,被套出了点有用的信息来。 他最近有点私事要忙,已经提前跟老师打过招呼请好假了。也就是说,原则上他今天根本不需要来,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来了,所以才有后头 她注意到廖煜yan在提到私事时,无意嘟囔了一句,说“要不是那群孙子,哲哥现在也是大学霸一个,有那个年级第一的柳青什么事!”语气间颇有几分为贺东哲打抱不平的意思。 接下来的两天贺东哲果然都没有出现,连北兮借此机会赶紧跟郑淳一还有廖煜yan混了个脸熟。 其间,她或多或少从班里人口中打听到了关于贺东哲的事。当然,她没有傻到直接问他们,而是巧妙地借用“自己新来的什么都不太懂”的名义,向他们请教在十八中学习是否有需要自己注意的人和事。 “校霸”的名头是真的,因为他常常跟外校乃至街上的小混混打架。不过他从不欺负十八中的学生,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不算低,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值得一提的是,nv生对贺东哲的评价要普遍高于男生。连北兮原以为是那张脸让他在异x这里分外吃香,可等聊的多了,她才发现nv生们并不是肤浅地花痴他的脸,绝大多数都是像郑淳一那样——略带崇拜和敬佩地夸他人好。 可惜能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加上时间紧凑,她只能暂时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先暗中观察着诸位nv生对贺东哲的态度,再有样学样、尽力模仿。 他们提到的那款电竞游戏《失落世界》这几年非常火,不管是各种级别的b赛还是直播平台都少不了它的名字。 她根据自己去年刚做完大纲梦后恶补的校园ai情套路,果断猜测贺东哲在扮猪吃老虎—— 然后等他心仪的nv生一出现——往往是班级或者年级第一名——他又会因为ai情的力量突然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一鸣惊人。 如果贺东哲走的也是这种路线,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连北兮梦见的故事大纲里,他一个不上进的校霸能在短短一个学期里成绩突飞猛进,和作为第一名的“连北兮”双双考入名校。 连北兮气得牙痒痒,倘若她高中奋斗三年的结果,贺东哲只要一个学期就能轻松ga0定,这叫她还怎么保持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对方?更别提像别的nv生那样,用看男神的目光去看他? 连北兮暗中盯梢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无措,想迅速把表情调整好,可惜又没有那么高明的演技。 “你是……也有问题要问我吗?”贺东哲本来想一直装傻下去的,可这个转学来的nv生大概没有矜持的概念,一有机会就偷瞄他,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她炙热的注视在他那里完全是一览无遗。 nv孩子嘛,有点小心思很正常,他又不讨厌她,面子能给还是要给的。 她的成绩在光侨不说常年年级第一那么惊人,前十多少是没问题的。而数学作为拉分大户,她一向视之甚重,可以说除了最后一道压轴题,基本没有能难到她的题目。 于是,连北兮手忙脚乱翻练习册的动作又一次落入贺东哲眼中。 连北兮沉默地点了点头,突然很有冲动把自己的头往桌面上敲两下,看看能不能倒出里面的水,从此不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贺东哲不出意料地侃侃而谈,他甚至提供了两种思路供连北兮参考,弄得后者心情十分复杂。感激和羡慕掺杂在一起,再拌点妒忌,构成一张神情略显扭曲的脸。 连北兮差点没当场破防,果然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她深x1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自我安慰说见过傅南景那个十项全能的,再来一个数学天才又算的了什么! 从这天起,俩人逐渐变得熟稔起来。连北兮jg确地把量着两人来往的度,力保自己既不会太谄媚也不会太疏远,主打一个随波逐流、毫不出众。 连北兮yu哭无泪,想说没有又怕自己太过“特立独行”引起他的兴趣,只得每次都揣着一肚子苦水说有。 饶是如此,第一次月考后,连北兮仍然发现自己的数学成绩有了些许提高。 但偏偏贺东哲就帮她做到了。质量和成效,她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也很愿意跟他多多接触。 “这次年级第一还是柳青吗?”连北兮见有群男生围着柳青的位置,悄声问郑淳一。 “啧啧,不愧是学神。”连北兮没什么情绪地感叹了一句。因为还不适应新学校的教学模式,她这次排在年级二十名开外。不过她并不难过也不焦虑,很有自信多考几次手熟了就会进步。 周围没有别人,连北兮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一时有些惊讶。 现在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连北兮都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了。 她纠结片刻,决定祸水东引,“我先问问淳一,看看班里是不是有安排。” 班里能有什么安排?虽说高三男生难得被允许参加球赛,但想留在教室里看书做题的人更多。 连北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要占用她宝贵的刷题时间了,面上却佯装出一脸兴奋,“真的吗?太好啦!” 转眼到了b赛的时间,不知道郑淳一怎么跟班里nv生说的,竟然来了个不离十。 客观地说,贺东哲在赛场上的表现很jg彩,十三班有一半的球都是他进的。jg湛的球技加上养眼的外表,怪不得场内还有不少其他班的nv生前来观战。 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隐隐夹杂着惊喜的nv声“快看贺东哲”、“哇……好帅好帅”。正在走神的连北兮被吓得回了神,再一看她们失声激动的罪魁祸首—— 连北兮骤然愣住,如此诱人的男se在前,难怪她们个个都要化身尖叫j了……但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消失已久的傅南景——当初他同样是这么在球场上风靡万千少nv,然后被她作为借口推倒的。 即便清楚这很可能是故事大纲的力量在ga0鬼,连北兮依然有些伤到了。连父连母也气傅南景一走就杳无音讯,于是,“傅南景”三个字就成了连家心照不宣的禁忌…… 连北兮走了没多久,球赛也迎来了中场休息。 贺东哲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往观众席上望去,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三遍,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贺东哲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希望来,他笑着谢过她们的夸赞和鼓励,视线有意无意地往郑淳一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北兮刚才也一直在看你们b赛,不过后来去买水了,不知道在你们上场前能不能赶回来。” 连贺东哲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嘴角因为这个消息微微扬起,第一时间就把手里矿泉水的盖子给拧上了。 贺东哲无声地在心里碎碎念,目光时不时就朝t育馆入口飘去,暗中期盼连北兮能在下半场开赛前回来。 贺东哲禁不住感到失望,但等球赛完全结束,连北兮依然不见踪影时,他的失望就全变成了担心—— 贺东哲不喜欢自己吓自己,g脆叫上廖煜yan去小卖部转转。 俩人到达小卖部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高峰期,店里算得上是人山人海。 廖煜yan听了点点头,自己跑零食区那儿搜罗美食去了。 贺东哲习以为常,一面交际一面偷偷搜寻连北兮的踪迹。 她看起来正在挑选ch0u纸,手提的购物篮里已经装了不少东西,按去结账柜台的路线推断,她十有是要从他身边经过的。 他琢磨着一会儿连北兮跟自己打招呼时,要不要问她为什么买个水还能错过半场b赛,是中途迷路了还是出了意外? 贺东哲思绪四散,从镜子里注意到连北兮即将转过身来,忽地紧张起来—— 至于四周来回往返的人流,贺东哲选择x无视。 贺东哲像根绷紧的弦全身都不敢动了,然后……他眼 他身上还穿着球队的外套,再加上他的身高t形,贺东哲绝不信她认不出自己。 温暖如春的室内,贺东哲的一颗心却宛如陷入冰窖般生冷。 那样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附骨之蛆,她无法摆脱,只能苦苦忍受。 是了,是因为连北兮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流露过丁点类似的情绪,对他一直都很热情友好,跟班里别的nv生相差无异。 她问问题时强忍的羞涩、听到答案时抿起的嘴角、高兴时弯弯的眉眼、叫他“哲哥”时甜软的嗓音…… 更不会什么呢? 他的心底突然涌上一gu冲动,想要转过身叫住连北兮,质问她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装作喜欢他?为什么……装了还不装得敬业一些,偏要让他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贺东哲站了一会儿平复心情,然后面沉如水地和廖煜yan离开,后者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在情感上遭受到了多大的暴击,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和球赛有关的事。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火,贺东哲这一路步子迈得有点大,好巧不巧地就赶到了连北兮身后。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眼尖,廖煜yan的视力也不差,俩人还没走过去,后者就兴奋地喊起来:“哟,这不是北兮一号吗?” “好巧啊,我正想去t育馆找你们呢!b赛结果怎么样?肯定是我们赢吧……” 贺东哲见连北兮一正面对上他就是一副笑语yy的模样,全然不似方才在小卖部里的不耐冷淡,心里越发气闷憋屈,沉默地杵在一边,既不参与他俩的对话,也拒绝和连北兮对视。 她对自己在小卖部的翻车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她半路退场被贺东哲知道了,导致对方不爽,所以故意给她脸se看。 贺东哲依然面无表情,在她说完后也只是“啧”了一声作为回应,廖煜yan看看好友,又瞧瞧连北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半场球赛而已,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都是校霸的人了,就不能格局大一点?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连北兮刚开始还耐心哄了两天,等发现贺东哲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时,她也立刻不g了,毕竟谁愿意天天热脸贴人冷pgu呢?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就是连北兮自己都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往好方面想,她不用再继续在贺东哲面前演戏了,每天乔装欣赏校霸的元气少nv也是很累的。 对方身为年级第一,自然没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好来向她讨教的。他也很诚实,一过来就开门见山地表示想让连北兮帮忙纠正他的英语发音,作为交换,他可以帮她的数学答疑。 相b之下,英语卷面分极高的柳青英语口音就没那么标准了,所以他来找连北兮互相帮助完全说的过去,虽然后者已经觉得自己的数学没有进步空间了。 身为好友的廖煜yan更是重灾区,他被折腾得苦不堪言,问了好几次贺东哲到底怎么了,偏偏后者就跟嘴巴被缝了一般咬si不说。 ————————————————————————— 为了方便她学习,连父连母在离十八中最近的小区租了一套公寓,请了一个家政阿姨负责烧饭清洁。他们自己只要一有空,就会隔三岔五地从a市飞过来陪读。 所以只要时间允许,连北兮都会适当地奖励自己的努力。 可惜店家把钱都花在营销宣传上了,东西难吃得要命,她尝了两口就想直接扔掉,又觉得浪费,只好打包拎在手里,等回家了再看能不能解决它。 谁知她穿过公园的时候,竟意外看见一个身形瘦削的nv人半瘫在草坪边的石椅上。 连北兮有点犹豫要不要过去,这年头碰瓷的人可不少,她愿意帮助他人,但前提是不能赔上自己。,现在几乎就跟石头似的半点都不动弹。 “nv士,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连北兮在离对方尚有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一边打量她,一边问道。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看皮肤状态大概是三十多岁,可眼神澄澈,g净得不像一个出社会十多年的成年人。 “我这里有些甜品,单独包装的没碰过,你要不要尝一点?”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连北兮反而不好意思了,老实交代道:“我刚刚试了一个,觉得不好吃,也不知道其他的怎么样,你确定还要吃吗?”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小气的嫌疑,赶紧找补道:“我真的不是怕你吃,我是怕你吃了万一吐出来……” 连北兮赞同地点点头,把袋子里的甜品拆了一个递给她。可能是因为对方太过柔弱,明明是个成年人,连北兮却忍不住想要照顾她。 “小姑娘,你说得没错,这甜品是真难吃啊……”nv人皱了皱眉,“我看你买了不少,不会是被骗了吧?” 俩人于是就“怎样的甜品才算得上好甜品”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一声熟悉的“妈”给打断了。 她无声地骂了一句,这该si的剧情,为了让他俩有接触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东哲点点头,给她俩介绍了彼此。 “当然可以了,白阿姨。” 连北兮不好拒绝刚认识的长辈,只能答应。 他跟连北兮冷战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是气她两面派,故意冷着她。但凡她主动解释或者多哄他两天也就算了,哪里知道连北兮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才堪堪试了两天就放弃了。 后来又y差yan错地cha进来个柳青,事情的发展就更是脱离了贺东哲的控制…… 沉默。 就在连北兮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准备一走了之时,贺东哲突然低低地开口了: 听着像是强势的质问,可贺东哲受伤的眼神和低落的语气无一不再叙说着他的委屈和不解。 她的默不作声在贺东哲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饶是他早清楚这大概率就是现实,依然在连北兮无声承认的瞬间难过得要命。 连北兮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无法说出真相,贺东哲自然也无法明白她的不喜只是针对大纲里的“男主”,不管那个男主是不是他。 他的脸ser0u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周身散发出浓浓的丧气和自我厌弃。 “是你怎么了?”她的前半句话让贺东哲瞬间活了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恨不能直接把她嘴里未尽的话掏出来听完整。 不出所料,贺东哲被她的回答弄懵了,整个人像是中了病毒的电脑,反应慢了不止三拍。 连北兮把自己前十几年所经历过的心酸往事全想了个遍,才勉强压住嘴角不要笑出来。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高三这种关键时刻从a市转到b市来?” 连北兮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瞎扯道:“我家里在学校有眼线,我要是再跟nv生纠缠不休,以后估计连家门都不让我出了。” 在他看来,亲近的朋友未必能让长辈说出真相,但亲戚的话可能x就大多了,尤其是这种隔着大半个华国,不用担心对方会把“家丑”外扬的亲戚。 “血缘其实很近,不然也不敢开这个口。”他们都是金钱爸爸的孩子,怎么不算是亲人呢? 连北兮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这哏捧得几乎都不用她现场编了,“对的,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一时走错了路,告诫我一定要走‘直’道,莫走‘弯’路。” 贺东哲神情恍惚,喃喃道:“也就是说,你故意做出一副和我关系好的样子来迷惑他们,让他们觉得你已经不喜欢nv生了?”,面上却是歉意满满:“抱歉,未经同意就拿你当挡箭牌了……如果你因此生气,我完全可以理解,以后我……” 连北兮闻言内心失落不已,她本想说“以后我们保持距离”,没想到胎si腹中,连带着破坏故事线的梦想也成了空。 一时间,怅然若失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她并没有讨厌他,还是该难过她不可能喜欢他。 他需要尽快在“回头是岸”和“一条道走到黑”之间做出选择,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认一件事。 连北兮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一个谎言扯太大后头不知道要花多少心力才能维持下去,她可不想那么累。 贺东哲一脸茫然,不,他不懂……怎么突然就开车了呢?你们nv生之间这么开放的吗? “……于是我们就交往了,后面有一次接吻,不小心被我爸撞见了,跟着就是各种j飞狗跳……你也能想象的来,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我到这里读书,期间不能乱来,别的什么都等考上大学了再说。” 对象还是她和另一个nv生。 不对,他为什么要纠结两个nv生的床事?贺东哲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把跑偏了的思想拉回来。 呃……连北兮被问住了,她光沉浸在自己可真是个天才的感慨里,全然忘了她编造的苦恋里还有另一个“nv主角”。 连北兮想到大纲里x1引贺东哲的是“她”的温柔乖巧,灵机一动,g脆把自己设置成贪图r0uyu的凉薄形象,这样他就不可能再心生好感了吧? 不过,按照连北兮的说法,她这“弯”似乎“弯”得并不彻底。在他看来,她和那个nv生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是pa0友更为恰当。 贺东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想尽快确认他在连北兮那儿还有没机会,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奇怪的方向发散开去。 贺东哲偷偷瞄了连北兮一眼,对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好到让他觉得即使自己问了冒犯人的话,她也不会生气。 这下换到连北兮吃惊了,贺东哲这是在八卦她和另一个nv生的x生活吗?难不成他这么快就接受她出柜并调整好心态,决定把自己当兄弟一样看待了? 唉,只是男x固有的“好奇心”罢了,害她又是白高兴一场。 毕竟礼尚往来,连北兮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他还全都藏着掖着就很没劲了。 “话说回来,你就没好奇过教导主任说我走错路是怎么一回事?”贺东哲暂时压下心中各种翻涌的情绪,主动转移话题聊起自己来。 “好像是打架……她没有细说,只是略微提了一嘴。”连北兮含糊不清地说道,教导主任自然没提过贺东哲,他是校霸的消息来源也不能提,她只能装作一知半解的样子。 连北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些人在特意针对你?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打得好!这种人渣就应该狠狠教训一顿!可就你一个吗?他们有多少人?”根据郑淳一和班里nv生的态度,连北兮多少猜到贺东哲的校霸之名跟她们脱不开关系,但真的从他嘴里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那gu愤怒。 连北兮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叫你‘哲哥’呢,一打五,你是真的勇!” “然后呢?这不是见义勇为的好事吗?学校应该为你感到骄傲才是,总不能黑白颠倒反过来罚你吧?” 连北兮先是诧异,再是愤怒,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那个受害nv生的心态倒是不难猜,主动站出来贺东哲是没事了,可她要面对的就多了—— 连北兮本想问他不能指认那个nv生吗?转念一想,他既然能为了保护那个nv生一打五,自然也不会再最后关头再拖对方下水。 贺东哲笑着摇摇头,想起当初在办公室里,他si咬着不说受害者是谁,贺父贺锦理解却不赞同的眼神。 “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凄惨,那个nv生最后还是私下联系了老师,证明了我的清白。”虽然即使她不站出来,贺父也有办法帮他把事情压下去,但这种小细节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那些人也是学生吗?他们被罚了,所以事后又来找你算账?” 连北兮察觉到了不对,“这也不能说是你的错吧?” 连北兮懂了,最初确实无辜,但后面变了质,在师长眼里可不就是“走错了路”?只是在同龄人看来,贺东哲未必做的不对,否则大家都会对他这个“校霸”敬而远之,而不是嘻嘻哈哈地往上凑。 “嗯。”贺东哲点点头,“就是最后一次闹得有点大,我爸来了也差点没压住……不过都过去了。” 贺东哲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像是兴奋又像是不好意思,他眼神闪了闪,突然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知道《失落世界》这个游戏吗?” “那你玩吗?” 连北兮又生气又心虚,怕傅南景事后怪她拉低他的游戏评分,就赶紧退出不玩了。 连北兮好像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动不动就请假了。 话说回来,她对他印象再好又怎么样?难道就能直回来喜欢他吗?他又不是那个nv生,能让她在身t上得到满足。 贺东哲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了一堆,最后还是连北兮的话拉回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 “对。”他边回答边观察她的神情,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看见任何鄙夷和反对。 贺东哲眼底滑过些许惊喜,知道他打游戏的人不少,但从来没人问过他是不是想做个职业电竞选手,大家都默认他和其他男生一样,纯粹沉迷于电子游戏带来的jg神成瘾。 连北兮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激动,心想没准还真是瞎猫碰到si耗子,让她蒙中了。 贺东哲沉y片刻,“我没参加过类似的竞技b赛,不知道别人的水平。只能说在我玩的那个服务器,第一从来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只是“全服第一”是什么水平她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一个团队的人可以求助。 贺东哲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满是抑不住的欣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就是有戏我现在也去不了。” 贺东哲并不意外她能说中,华国但凡还在读书的学生想走电竞这条路,父母总是横在前方的第一座大山。 难怪那位白阿姨有贺东哲这么大的儿子,眉眼间还能保持那般纯粹g净,ai人如养花,贺父想来是位相当称职的丈夫。 其实从大纲的角度也能猜到,都标注是“小甜文”了自然不会写什么苦大仇深的原生家庭,最多有些小矛盾,但往往也都会在男nv主相恋的过程中被解决。 “不怕告诉你,我想在高考前试试自己的实力,能行我就一条道走到黑,不行我也能趁早si了心。” 贺东哲的口吻又兴奋起来,“今年e国要办一场全球x的《失落世界》电竞b赛,凡是满十八岁的成年人都可以报名参加,个人或是组队都行。先在各个国家海选出三个名额,最后在e国举行决赛。” “半年前就是了,我上学晚,幼儿园就读了四年。” 贺东哲高昂的情绪慢慢回落,“是也不是,我爸说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但他的底线是我必须好好参加高考,至少先考上大学,在那以后我要做什么他都不管了。” “你没告诉他你的想法?” “可你现在时不时就请假取打游戏,高考难道就不会砸手里了吗?”连北兮一针见血地问道。 “可你不来学校上课,家里也没意见吗?”连北兮有些看不明白贺父的c作了,不想让儿子因为打游戏而耽误考大学完全可以理解,可纵容儿子请假去打游戏又是几个意思? 连北兮沉默了,想来贺父贺母当初答应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家儿子打的是旷课打游戏的主意。 贺东哲怨念地瞥了她一眼,“我妈疼儿子,更心疼老公……你以为这协议怎么来的?就是她当中间人让我和我爸一人各退一步达成的。” “那如果你先斩后奏,自己偷偷去了呢?” “一来资金不足;二来证件不齐;三来我妈身t弱,我怕贸然离家出走会刺激她生病住院。” 贺东哲坚定地点点头。 “等等,说话说得都忘了时间,你爸爸是不是已经来了?” 连北兮:“???” 敢情夫妻俩都是恋ai脑啊……连北兮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在现今的父权社会里,男方是恋ai脑的话,ai情及婚姻就非常有可能长长久久。当时她不太理解,现在却好像有点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你说,假如你同白阿姨说你跟一个nv生正在交往,对方恰巧也很喜欢《失落世界》这个游戏,所以你想去参加海选,赢下第一名作为十八岁ren的礼物送给她,白阿姨有没可能支持你?” 贺东哲听了,先是觉得荒唐,但在沉思片刻后,他不得不怀着复杂的心情承认连北兮很有可能是对的。 依稀记得他从大舅那儿听到这件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在言情里才会出现的任x降智行为居然是他妈妈的黑历史! 所以从贺母“ai情至上”的思路出发,自己“为ai拼搏”的理由还真是极有可能让她同意他去参加b赛。 就好b连北兮轻飘飘说出的那句“资金问题我帮你”,贺东哲也不曾细问她钱够不够,为什么愿意借给他。 他尝试过代练以及陪练游戏挣钱,可惜这类活太耗时间,对情绪稳定x要求也很高,并不适合一心只想多开两局练手并且不喜欢惯着别人的他。 要是人情债能r0u偿就好了,贺东哲心里不无遗憾,尤其在贺母真的被他的“纯ai之心”感动,答应睁只眼闭只眼放他去b赛后,他对支持且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连北兮越发难以放手了。 对方专业又高效,完全没有因为他才成年就轻视他,全程以他的想法为主,迅速为他选定了合适的电竞俱乐部参与培训,并安排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工作。 贺东哲当然不知道其实对方日常经手的都是好几个零的项目,处理他的那些事简直就是用牛刀杀j,自然是轻轻松松完美ga0定。他还当对方是看在连北兮的面子上,对自己格外照顾。 俱乐部里几乎全是男生,年纪也都不大,休息时凑在一起更是荤素不忌,甚至在他们休息室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就明目张胆地放着一个大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雨伞。 某天晚上他在休息室呆的晚了,大家都走光了。目光瞥见角落的玻璃瓶,他鬼使神差地就走过去随手抓了一个塞在k兜里……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庆祝“双旦”之际,《失落世界》的海选b赛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消息传回来,不说十八中和贺家父母怎么想,光是连北兮一个人,就已经要高兴疯了。 所以,当贺东哲b赛完回来,说要请十三班全班同学吃饭时,本来准备买票回a市过年的连北兮临时改了主意,决定留下来和他一起庆祝。 贺东哲在b市的老字号酒楼定了个大包厢,因为临近过年又是高三,班里的同学大概只来了一半。饶是这样,气氛依旧异常融洽,无论男生nv生,似乎都对贺东哲的成功由衷地感到高兴。 连北兮来得b较晚,因此错过了男生们的提醒,对j尾酒的事毫不知情,还以为是什么外卖的新品果汁,见颜se实在漂亮就随手拿了一杯。喝了两口后才觉得味道不对,但由于想不到有人会那么大胆带酒进来,仍是咬咬牙全部喝完了。 贺东哲顿时觉得不对劲,再一看她面前杯子底部残余的yet,立马猜到她可能是喝错饮品,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因为担心连北兮会身t不适,或者由于醉酒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贺东哲这顿饭可以说是吃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他来到连北兮面前,半蹲着轻声问她:“北兮,你喝醉了吗?” “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贺东哲也跟着笑了。他收拾好她的东西,也不管包厢里还没走的几个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俩,虚扶着她径直离开了。 她的脸蛋泛着异样的cha0红,眼神飘忽不定,也不说话,坐姿却非常端正,就连安全带都是一上车就立马系好了的。 “你还好吗?”他端详了半天,见连北兮坐着一动不动,光是定定盯着司机座位背后的广告,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 她歪着头一脸苦恼的样子可ai得要命,看得贺东哲心都要化了,不由拿手当扇子替她扇风解热。 连北兮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然后慢吞吞地答道:“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让师傅把暖气调低一点?” 果然是他太天真,醉鬼哪有可ai的?贺东哲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恨恨地放下手,一时半会也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司机虽然t贴地把暖气温度调低了,她仍旧觉得热,g脆把半张脸都贴在玻璃窗上给自己降温。 可惜他心疼还不到三秒,对方就直接出大招了。 司机无奈极了,“小姑娘,前面是公交车站,我得再往前开两百米才好停车……这里离你们目的地还有将近一公里的路,你确定要下车吗?” “还没到呢!你急着下车做什么?”贺东哲及时制止了连北兮想要解开安全带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贺东哲:“……” 算了,不跟醉酒后智商下线的小傻子计较,贺东哲自我安慰道,配合地跟着连北兮下了车,向她的新目的地走去。 “不就是关东煮吗?你喜欢我们再换一家买就是了。”贺东哲不明白她有时间在门口生气,为什么不g脆换家便利店买? 贺东哲平时不怎么吃零嘴,不能理解她吃不到两块萝卜就一脸痛失所ai的难过,但…… 连北兮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包到我身上。”贺东哲正要再回去和店员商议,又想到连北兮现在还醉着,万一一时兴起乱跑就麻烦了。 连北兮乖巧地点点头,又恢复成方才在出租车上的文静模样。 走了不到二十步,连北兮忽然停下来,疑惑地问道:“我们走这么快,是要赶去投胎吗?” “小祖宗,你没看见天都y成什么样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淋成落汤j。”贺东哲犹豫了一下,到底把肩上悬空的那只手放了下去。 “呵,j已经下锅了。”连北兮丝毫没注意到贺东哲正揽着她的肩膀,仰头看天,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他这才记起自己刚刚一下车,就戴上了内搭卫衣的帽子,所以不像头顶毫无遮掩的连北兮,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雨滴落下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才跑了两百米,雨势就骤然变大。贺东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大衣挡在连北兮头上,后者冲他甜甜一笑,打趣道:“哲哥,你好像鸭妈妈用荷叶当伞带小鸭子回家……” 俩人跑跑停停,总算在雨势彻底无法控制前跑到了裕荣小区六号。 贺东哲本以为不到一千米的路,速度快点几分钟就够了,最多sh点k腿鞋子。如果他早料到跑回来会变得如此狼狈,说什么都会先在路边找个屋檐避雨,等雨停了再走或是叫辆车来接。 连北兮一边摁电梯,一边奇怪地问他:“说这些g嘛?你难道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我……我也要……啊不……是也……也可以上去么?会不会……不太方便?”他激动得语无l次,恨不能赶紧捋直了舌头问清是怎么回事。 贺东哲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歪了歪,他的手下意识滑过k兜,那里正长期贴身放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的东西。 贺东哲既紧张又兴奋,偷偷用余光观察连北兮,后者显然没有多想,一脸平静地站着那里。 果然,进了家门后连北兮一点没和他生分客气,直接拿出连爸前阵子买了还没有机会穿的家居服以及崭新的浴巾给他,让他去客卫换下sh衣服冲个热水澡,免得着凉生病。 连北兮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姨妈痛时喝的姜茶,用热水泡了两杯放在桌上。然后回到自己卧室,拿好衣物也进主卧卫生间洗澡去了。 好在连北兮也不磨蹭,贺东哲才站着把客厅的装饰看了个遍,前者就穿着一身nenghse的家居服走了出来。 “真是便宜你了……”连北兮嘟囔了一句,端起桌上剩下的那杯姜茶一口闷。 “应该是吧,洗完澡感觉没那么晕了。”连北兮不确定地00自己的脸,“脸还是烫,不过那是被暖气熏的,你们b市供暖也太足了……” 贺东哲此时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连北兮醉得快,醒得也快。他0了0口袋里的四方形,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连北兮定定看着他,就在贺东哲心虚得以为自己的小算盘被发现了的时候,对方蓦地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就对了!现在不努力,高考徒伤悲。你等等,我把你能用的笔记都找出来,今天就回家开始si磕,包你三个月内看出成效。” 这套公寓是两房两卫的设计,所以连北兮没有单独的书房,她的学习资料肯定都在卧室里放着—— 有时候氛围很重要,暧昧有床的卧室b起正大敞亮的客厅,明显更容易让人有发挥的余地。 贺东哲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绝不能让连北兮发现,否则她心生戒备就一定成不了,所以他极力营造着一种轻松无害的气氛。 她以为自己是百分百安全的,因此在贺东哲缓缓靠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心急想要帮一把。 连北兮心里许久不曾响起的警钟后知后觉地开始长鸣——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已经远超出男nv之间正常交往的界限。 但不知怎么,连北兮并没有动。也许是残存的酒jg影响了她的判断;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备受打击——明明俩人都处成兄弟了,她甚至连x取向都“改”了,为什么贺东哲还能对她生出男nv之情? 贺东哲对连北兮的内心戏一无所知,以为她被自己的“书架咚”镇住了不敢动,心中既高兴又紧张。 他低头,轻轻在她半g的头发上闻了闻,似是疑惑又似是tia0q1ng地问道:“一样的洗发水,怎么你用着特别香?” 贺东哲的手又大又热,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完全拢住了。下一秒,他就着拉手的姿势将她转了半圈,让两人可以面对面看清彼此。 所以……她苦心演了这么久统统成了无用功?现实依然发展到了大纲里写的那一步——贺东哲喜欢上了她? “我记得你说过,当初掰弯你的那个nv生第一次亲你时并没有经过你同意,对吧?”他目光灼灼,半点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掰弯她的nv生……呃,她当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对方突然吻了自己,然后就以高超的技巧征服了她…… 他不能再由着她错下去 乍然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感,连北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很清楚他一点都没使劲,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轻易推开他。 酒jg助兴再加上反抗大纲无效的挫败感,令空窗许久的连北兮骤然生出满腔的怒火和yu火想要发泄。 她还在犹豫,对贺东哲的亲吻暂时是不拒绝不回应。但很快,她的身t先理智一步做出了选择——仅仅只是唇瓣之间的相互摩挲,她已经开始腿软,开始本能地期盼更多了…… 他的大脑告诉他眼下最好先放开连北兮,然后借机给她“反洗脑”,让她知道她有说“不”的权利。 贺东哲进退维谷,一方面他需要连北兮的不反抗,这样才能顺利让她试试来自男x的快乐;另一方面他又想教会她“拒绝”,否则她将会一直陷在“自己喜欢nvx”的错误认知里。 她伸出舌尖t1an了t1an他的唇,接着就试图往他口中深入探索…… 他之前压根不知道唇齿交融的感觉有这么好,连北兮的舌头软软滑滑的b什么糖都甜,他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连北兮被亲得腿间一片cha0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t在渴望亲密这件事上b嘴巴诚实多了,平日里忙于学习不觉得,眼下叫人一碰立马就受不了了。 连北兮埋头在他x膛微微喘着气,没有回答。 老实说,他原本计划了许多,详尽到每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可等真的身临其中了,才发现计划的再多再好也是浮云,本能自会接管一切,告诉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g脆一个打横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 连北兮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心道这家伙是有什么ntr情节吗?要做就做,还非得先问一句,但…… “她……她把我全身都0遍了,很舒服,很爽……”从她颤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浓浓的羞耻意味,可对俩人的q1ngyu而言,却是个莫大的正向刺激。 明明五分钟前她还在吐槽贺东哲不g人事,现下却巴不得对方再禽兽不如一点。 至于贺东哲,一方面是男人劣根x作祟,从连北兮的话中感受到了偷情?的快感;另一方面是觉得她在床上乖巧可ai,让g嘛就g嘛,直白得叫人恨不得马上cha进去gsi她。 一只往上袭x,一只向下0x。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又软又neng,他都怕一个大力捏爆了。rt0u也很可ai,不过r0ucu0两下就y了,顶着他的手掌心,qq弹弹的,要不是姿势不对,他真想含到嘴里x1两口。 他挑开内k探进去,手指碰到的两片r0u嘟嘟的y,光洁柔软,加上微微的sh意做润滑,0起来手感brr0u还要好。 但如今的他却会想得更多……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那段时间在俱乐部里听到的h暴荤话。 私下如何无从考证,至少在明面上贺东哲身边的男生最多说个“大nzi”、“saohu0”之类的话——放在俱乐部里都只能算是毛毛雨,毕竟那些人聊的都是实战经验,纵然多少有吹嘘的成分,可仅仅只信一半也已经足够贺东哲这种小处男开眼了。 他十分怀疑,对方同样清楚连北兮有具敏感到极致的身t,并借此蒙骗后者说她的快乐是自己给予的,以至于让连北兮自那以后觉得自己只对nvx有“x趣”…… 连北兮的身t原本习惯了定期吃r0u,傅南景消失后才无奈改成吃素。长期清粥小菜下来倒也慢慢适应了,现在又突然给喂了两口r0u汤,她身t内部渴求大荤大r0u的yuwang顿时被唤醒了,嗷嗷叫嚣着要立刻吃r0u。 连北兮在床上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贺东哲不给力,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0ngbu,好让藏在缝隙里r0u蒂可以在带着薄茧的指腹上来回摩擦。 她渐渐x奋起来,口中哼哼唧唧地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y叫声,靠着他的手指磨b的动作也越来越大,su麻的感觉步步累积—— 随着一声娇媚的尖叫,连北兮的x口快速地收缩ch0u搐,同时涌出阵阵蜜水,过电般的su痒传遍全身,爽得让她禁不住绷紧了脚背。 不是,他才走神了多久,一分钟有没有?她居然就泄了?这是什么神仙t质? 什么“跟nv生做很爽很舒服”,根本就是谬论!连北兮这个傻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在这种事上还能被人蒙蔽好几年? “不等我就自己先开始了,这么不乖?”贺东哲ch0u出shill的手,在k子上随意擦了擦,一边解她衣服的扣子,一边说:“我得好好惩罚你才行。” 倘若不是刚才的愉悦还没完全散去,她尚在回味中,现在他铁定要被她讥讽得狗血淋头。 连北兮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吻着他,刚刚小爽了一下,她勉强算是饱了。不做下去倒也忍得住,但能再继续肯定更好……所以她虽然不吭声,双手却是顺从地配合他脱下上衣和x罩。 小腹上莫名的凉意让连北兮瞬间睁开眼,用手撑着略扬起上半身,随即看到了——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肚脐上方的红se血滴,又回到正捂着鼻子手忙脚乱的贺东哲身上,忍不住大笑着调侃道:“至于吗哲哥?看个x就能兴奋到流鼻血,你这个校霸是不是有点弱啊?” 提到姜茶,连北兮不免有点心虚。这茶是连母张子珍专门找人配的方子,里面除了生姜,多是补血养气的东西,b如红糖、红枣、枸杞……她最开始喝的时候也上火,过一阵身t适应了才没事。 贺东哲满足地叹了口气,方才就一直惦记着的小尖尖,总算吃到嘴里了。果然neng生生的,t1an起来又香又甜,g得他左右两边来回吮x1,一个都不能少。 贺东哲早就y得不行了,被她这么一夹根本忍不住,凭着本能用x器在她双腿之间滑动着。 连北兮的内k已经sh得不能看了,小小的一块布料紧紧贴在yhu上,清晰地描绘出令人口g舌燥的美形来。 饶是有心理准备,直面连北兮的sichu还是让贺东哲惊呆了,b他臆想中的更白更软更neng——名副其实的大馒头,还是g省有名醒发得特别好的那种。 谁?噢,我的初恋nv友啊……连北兮回过神,毫无愧疚地瞎扯道:“那必须啊!这是基c了好不好?” “啊……”连北兮不出意外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ngjiao。 他开始试图伸舌头进小缝里,但试了几次都只能勉强进去一截,于是连忙改换赛道,用舌头去吮咬才微微露出头的y蒂。 他几乎立刻听见连北兮变得支离破碎的jia0声,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把他的头夹紧,小腹不断向上挺起,x口一张一缩地痉挛着,源源不断的甜腻蜜水更是直接流进了他嘴里。 他拿衣服随意擦了擦嘴,见连北兮乌发微sh,嘴唇嫣红,俏生生的白脸上还透着q1ngyu未散的痕迹,心中一时ai意汹涌,边亲吻她的脸边问:“舒服吗?和她做的……b起来呢?” 其实认真b较的话,傅南景在她心里的评分还要高一些,因为享受的时间更长。贺东哲虽说t1an得也很卖力,但她身t由于久旷过分敏感,以至于没两下就ga0cha0了,因此总有种吃太快肚子饱了嘴还饿着的感觉。 不过,他眼下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深究,因为他的yjg已经y得要爆了。 连北兮缓得差不多了,理智一回归就被他的话震住了——明明最初是他先忍不住跨过朋友那道线,如今到这份上了却又收住不做,难道她又遇上了第二个“傅南景”? 反观她自己,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走“亲密接触”这条路来崩盘大纲,真等箭到弦上了,却还是没能把持住 连北兮忽然感到十分羞愧,贺东哲多少还能说是剧情人设“b着”他不得不喜欢自己,而她自诩为唯一清醒的局外人,却依然眼睁睁地任由自己的“小头”主宰“大头”,b起他来其实没品多了。 贺东哲脸上立刻写满了感激和喜悦之情,看得连北兮越发歉疚了,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他一番。 换句话说,她的手活一如既往地处于初级阶段——会做却做得一点也不好。 连北兮被夸得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头上似乎都长出了闪闪发亮的圣人光环。直到他s的时候在她耳边含糊说了一句“男的也没让你无法接受吧”,她才蓦然记起,在贺东哲眼里,她的前任一直是nv生…… 连北兮先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沉默了。她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随口编造的人设,最后反倒y差yan错地促成了她和贺东哲的好事…… 连北兮心下无奈,早知道最终仍旧要靠“啪啪啪”来崩盘整个大纲,她当初还不如直接给贺东哲下药,扑倒他一了百了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都是让纯ai战士倒地的做法,她对傅南景可b对贺东哲有上心多了。诚然,这跟他们认识的时间长短有关,但其中未尝没有连北兮的私心。 她当然看得出来,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把对方当做需要从生活中剔除的存在。 说好听点,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短,她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说难听点,她何尝不是把贺东哲当成了纸片人,一心只想着摆脱他,哪里会花多余的力气去关注他的内心世界? 这边连北兮恍惚中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和傲慢,那厢从ga0cha0余韵中彻底回过神来的贺东哲正在仔细用纸巾帮她清理手指。 诶,好像s得有点多……没办法,虽然连北兮撸起管来毫无技巧,时不时还要他帮忙带着动,但毕竟是心尖上的人,特别是她之前还只喜欢nv生,现在愿意帮他撸完全程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底满是忐忑和期待。 他把他认知里的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眼。同样都是被故事线控制的角se,她对傅南景就有无限耐心和容忍度,对贺东哲就成了随缘随x,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她不能再这么双标下去了,贺东哲同样是被人c控的受害者。既然故事线迟早都要要崩盘,那他至少值得一场t面的退出。 “当然不是!”贺东哲一开始被说中心思还不好意思,可一听到后面的话就急了。他原先是想借着身t接触让连北兮先接受异x成为恋人的可能x,但从第一个吻落下,后续的所有行为都是出于“他想要这么做”,而不是“他应该这么做”。 贺东哲越说越顺溜,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仿佛一只小狗叼着主人扔出的飞盘回来求表扬似的,满脸期待地等着她开口。 不过,她好歹守住了“动什么别动感情”的底线。 木已成舟,她现在也不想再多纠结自己怎么又走上用“啪啪啪”破除魔咒的老路,反正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贺东哲刚一听连北兮答应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可再一听后半句话,他隐约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只是贺东哲当局者迷,又因为喜欢连北兮、心疼她的经历,对她有着无数层滤镜,所以压根就没往坏的地方想。 “可以!当然可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生怕晚一步她就要后悔了。 她心一紧,警惕心随即拉爆,“这两天就回去了,他们都在家等我呢!” 当然舍得了……可惜这话不能说出口,连北兮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三天长了点,我爸妈肯定会催的,两天倒是勉强可行……” 连北兮点点头,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礼貌地提醒他回家,就听见他说:“对了,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儿借住一下可以吧?”北兮:“……!!!” “哪里一样了?”贺东哲含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晚上可就不能一起睡了……” 贺东哲一点不在意她的冷眼,宠溺地0了0她的头发,说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刚好下单买点东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说了从熟悉身t开始,那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一看见她,他就跟只骄傲的大公j一样把自己做了多少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求亲亲求抱抱。 贺东哲手脚利索地把饭菜从外卖盒倒进碗碟里,然后又给两人拿好了餐具。 她一边顺手打开餐桌边的小音箱开始播放历年高考英语听力真题,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连北兮见他一脸嫌弃,故意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什么?英语听力这么下饭你居然不喜欢?” 他这反应明显不是个ai学习的料……连北兮忽然想起刚转学时一直放在心里的某个疑问: 贺东哲似乎并不意外好友把自己捧得这么高,坦坦荡荡地说道:“那是他对我滤镜太深……我们俩一个初中的,当时他成绩b我好,我就一般来着。后面快中考了,我爸说要是我能考上十八中,他就给我买台配置最高的电脑玩游戏……那我能怎么办?只能拼了啊,熬了好几个月,最后跟阿yan差不多成绩上了十八中。” 譬如她自己,先是有个天赋异禀的身t,接着又来了十亿美金遗产……相b之下,贺东哲花几个月考上别人奋斗三年的重点高中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也不是,”贺东哲想了想,“怎么说吧,就觉得天天背书刷题挺没劲的……” 半天没听见连北兮回话,贺东哲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不求上进,赶忙找补道:“可现在我想法变了,还是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才能离你近点。” 贺东哲急了,“谁说我勉强了?将来我们就算去不了同一所大学,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难道你还想跟我异地恋?” “好好好,你不勉强……那一会儿吃完饭了跟我一起刷张卷子,你现在开始努力,高考还有戏。” 一室安静祥和。 期间门铃又响了一次,也是贺东哲处理的,连北兮没在意,只当他是又点了外卖。 “你这笔记本不会是找人从家里送过来的吧?” 连北兮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贺东哲笑嘻嘻地问:“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等我交nv朋友了就跟我交换心得t会,现在可以说了吧?” 见她装傻不开口,贺东哲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要说话不算话……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陪我看完这部电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贺东哲假意考虑了片刻,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趁机加了个附属条件: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反正今晚是肯定逃不掉的,早开始晚开始又能有多大区别? 贺东哲起身去卧室调适设备,连北兮虽然一个人呆着,却半点也静不下心来学习。不是她反感即将发生的事,恰恰相反,是她的身t因为马上要“吃r0u”太兴奋了,气得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刚刚又不是没爽到,至于谗成这样吗? 贺东哲听见她进来,也没问她卷子怎么做得这么快,径直搂着她在床上坐下,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听说这片子网上早就搜不到资源了,还得是我,不然你上哪里看去?” 贺东哲笑得好不开心,x有成竹地说:“我早猜到了,所以特地选了两个nv的的片子。到时候看看是人家厉害还是你……前nv友厉害。” 亏她刚才还有那么一丝小期待,以为他准备的是什么唯美ai情动作片。 他从牙缝里“啧”了一声,暗自下定决心今天就是拼个jg尽人亡,也要把她在床上睡服了,彻底覆盖住前nv友的痕迹。 别说,她们的sh身py还挺带劲,连北兮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反感,哪怕两个人玩着玩着就忽然亲起来。 连北 但很明显挺对贺东哲口味的,她隐隐听见他开始变重的呼x1声,下一秒他就欺身吻了下来。 她本想调侃他两句,可他吻得太凶太急,连带着她也迅速进入了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影片的教学效果太好,连北兮感觉贺东哲b下午那阵会亲多了,亲得她整个人都su麻麻的,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贴去。 连北兮被他绵绵密密的吻缠得呼x1急促,头不由往后退了退。贺东哲察觉到她不规律的喘息声,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转头亲她baeng的脸蛋、小巧的耳垂和纤长的脖子,边亲边问她: 粗长的y物在她手里跳了跳,烫得她下意识捏了捏。 “轻一点兮兮,捏坏了你一会怎么享用?” 她媚眼如丝的样子g得贺东哲全身的血不住地往脐下三寸涌去,要不是还得借助片子套出她的前nv友有什么房中术,他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推倒她算了。 老实说连北兮也不好受,但没理由贺东哲能忍,她忍不了。 片中的两个nv孩又亲了一会儿,开始转入ai抚阶段。巴掌大的布料纷纷落地,光溜溜的俩人互相抚0着彼此的身t…… yuwang不断累积却得不到宣泄的她格外敏感,第一时间察觉到贺东哲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了她身上。 俩人对彼此的渴望已经如有实质,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连北兮震惊地看着屏幕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工打扮的猥琐男人,不怀好意地步步向两个妙龄少nvb近。 连北兮:……什么鬼? 贺东哲表情异常尴尬,他方才看到这部片子备注是“两nv”就直接选了它,哪里知道当初的自己重命名时竟然省略了关键的“一男”两个字。 可惜他一心想要胜过连北兮的前nv友,下意识选择了无视。 只是这些话都没法告诉连北兮,片子里的nv孩还在哭喊着“不要”,男人依旧是一脸y笑地对她们上下其手……贺东哲的大脑都快转出火花了,却仍然想不出什么好说辞来应对连北兮。 他说得很小声,似乎在为自己不够磊落的小心思感到羞愧,一旁的连北兮听了五味陈杂。 只是谎言发展到眼下这一步,三言两语已经解释不清了,连北兮打消向他袒露真相的念头,决定在其他方面好好补偿他。 连北兮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的屏幕,那些令她不适的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贺东哲闻声抬头看她,眼里还有尚未散去的懊恼和羞愤。 贺东哲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他伸手扶住她细软的腰肢,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 gsi身上这个妖jg! 贺东哲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麻利过,他先把连北兮抱到一旁,然后迅速地起身脱k子套上安全套。 等他准备妥当再坐回来,才发现连北兮也在这个间隙褪去了下半身的衣物。 连北兮被他直白火辣的视线看得有些腿软,边坐回去边揶揄他:“不会又要流鼻血了吧?” 连北兮被他如上战场般庄重承诺的样子逗得险些笑出来,她侧头若即若离地亲着他的耳朵,笑道:“接下来我没让你动,你都不准动哦!” 他登时如同即将g涸的鱼入了水,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动不动”,先含着她的舌头亲个够再说。 贺东哲吃心上人的小舌头吃得正美,双手忽然就抓到了云团般柔软的丰盈,原来是连北兮拉过他的手,主动覆在了自己的x上。 原本玲珑粉白的n头很快变得又红又y,手感neng滑得不行。贺东哲回忆起方才含x1n尖时xia0hun的口感,蠢蠢yu动地想要再亲芳泽,却碍于连北兮的要求不敢乱动。只好一面t1an她的舌头解馋,一面改成用两根手指玩弄rt0u。 她有些艰难地调整好角度,然后慢慢用两片还紧紧闭合着的花瓣磨蹭他的x器。 俩人皆是情难自禁地叫了一声。 贺东哲不错眼地盯着娇neng的xia0x来回摩擦他yjg的画面,那么小那么软,如果cha进去一定会很爽吧? 他吃过她的x,非常清楚里面有多热多紧,虽然现在她的yshui已经流了很多了,但装备大小差距摆在那儿,他要真冒冒然t0ng进去,会把她弄伤的吧? 那边连北兮不是没发现他心思已经跑到俩人相连的地方去了,只是碍于那点愧疚心理,想把事情办妥了再躺平,否则她早就让他cha进来了,何苦用这点前戏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如果换成男人……连北兮的记忆告诉她,那就只能被玩得不停喷水,花核最后又红又肿。 “快……快点把你手指……唔……cha进来……”连北兮因为ga0cha0开始有些犯迷糊,趁自己还能思考,连忙让贺东哲进行下一步。 想归想,他的手指仍旧第一时间探了进去。手指不像舌头那样灵活柔软,所以他手上感受到水neng和挤压的程度要远超舌头在里面时的感觉。 跟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根据自己小兄弟的尺寸努力扩张着紧致的yda0,因为不熟练所以只能靠另一只手去捻y蒂,至于两团大nzi,当然是留给饥渴了许久的嘴巴。 贺东哲万万没想到她还能这么玩,一时气不过,把r0u花核的那只手收回来改成紧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更是惩罚似的在花道里快速cha拔来回。 她失神地靠在贺东哲肩上,要不是他两手及时固定住她,她此刻早已经瘫软成一摊泥了。 喜欢的nv孩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身下,漂亮的眼睛微微闭着,红唇轻张,莹白的身t上遍布他的吻痕和指痕,一副被人玩坏了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贺东哲想问问连北兮他现在可以“动”了吗?但下一秒,他就狠狠甩掉了这个多余的念头。 啪啪啪在某种程度上和接吻很像,有时候男生主动征求许可是对nv生的尊重和礼貌,可有时候氛围到了再多嘴问一句,那就是扫兴和低情商了。 哪怕梦中演练了无数遍,第一次实c贺东哲仍旧紧张得一头是汗。他轻轻分开对方细白的双腿,腿间一片sh滑,透明的水光看得他不住地吞口水。 事实证明,方才的前戏没有白做,虽然花道依然十分抗拒y物的入侵,但只要他加重力道,xr0u立刻缴械投降,不情不愿地把yjg一点点容纳进去。 连北兮嘴上哼哼唧唧喊着“胀si了”,下t的媚r0u却如饿虎扑食般牢牢锁住x器不放,爽得贺东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要不是两小时前才s过一次,现在怕是又要牺牲万千子孙了。 起初他还能扣住连北兮的手,在她耳边问她“够不够重”、“够不够快”之类的问题,但随着舒爽的快感逐步累积,贺东哲脑子里只剩下大开大合的撞击动作。 果然,这个姿势能让他入得更深,媚r0u咬得也更紧了。贺东哲尝到了甜头,双手跟着掐住她的腰,在roubang每一次cha入的时候配合着往下按压,不多会儿便c到了huax。 连北兮腰酸腿酸,su麻的感觉从jiaohe处源源不断地涌向全身,她喊得嗓子都快劈了,贺东哲依然不像是要s的样子。一面撒娇说“哲哥好bang,兮兮要被csi了”,一面尽全力收缩yda0,b他早点鸣金息鼓。 “那跟你……前nv友b起来呢?”他啃咬着她的脖子,无所顾忌地留下一个又一个草莓印,“你们有没用过道具,她这样g过你没有?” 瞧瞧,“前nv友”都快成贺东哲挥之不去的噩梦了,这种时候还忘不了b较…… 贺东哲眸se深深地盯着连北兮,既惊喜她和前nv友的切割,也意外她的措词……不过,在床上放得开是好事,他喜欢她坦诚面对yuwang的样子。 连北兮感觉到他说话的同时身下的ch0uchaa也越来越猛烈,猜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赶紧打起jg神,故意在他耳边一边喘一边说:“好想让你快点s满我的子g0ng,s得我腿都合不拢,一张开全是白花花的jgye……” 连北兮松了口气,暗想跟她b说荤话,开玩笑,真以为她当初那些小h文是白看的吗?数学思路是没他广,但sao话的全面x他肯定也b不过她。 连北兮刚ga0cha0完没多久,身t正是敏感的时候,他一0,她觉得自己底下好像又要sh了,忙不迭地制止他,撒着娇要他抱自己去洗澡。 两人洗着洗着险些又擦枪走火,要不是没带套子,贺东哲估计已经把她压在墙上g进去了。 贺东哲本以为了事了,谁知又被喊着去把弄脏的床单稍微处理后再放入洗衣机,最后还要收拾完笔记本电脑等杂物,才被允许shang。 唯一值得表扬的是他的态度,全程没有怨言,虽说缺乏自觉x,但能服从命令也不错。 不好意思,下周家里有事,请假一周,四月一号恢复更新~ 她听了一耳朵他大战邻居熊孩子的故事,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这种如登极乐般的感受持续了很久,就在连北兮感慨这是什么神仙梦境的时候,她身下突然一紧,温热的yet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 连北兮骤然惊醒,想起人们常说梦见“找厕所”或者“泡热水”就是尿床的预兆,但那多是针对小孩子,自己可是个大人啊,就算临睡前的确喝了很多水,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尿身上吧? 就在连北兮羞耻得恨不能原地消失之际,她的身下忽然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兮……” 什么舒服的温泉,什么失控的尿床,归根结底都是他把她在睡梦中t1an喷了造成的错觉。 连北兮的情绪本来已经有所好转,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发过火就算了,可叫他柔声细语地一哄,又开始觉得自己委屈了。 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甘愿挨打,连北兮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连北兮发泄过后困劲又上来了,她看了下手机,不过堪堪睡了三小时,身下还sh哒哒的很不舒服,她推了推贺东哲,说:“你去拿条毛巾打sh,我清理一下再睡……大晚上的闹这一出,难道你都不困吗?” “渴了你去倒水喝呀,t1an……”连北兮的话戛然而止,蓦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脸上顿时写满了无语。 哪怕听起来像在夸奖她,连北兮依旧觉得既恶心又羞耻,赶紧转移话题道:“还不快点去拿毛巾!” 连北兮闻言大惊失se,ziwei她可以,“自给自尝”这么前卫的事还是不要让她尝试了。 连北兮此时哪里还顾得上cha0sh的sichu,当即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sisi埋在枕头里,尤其是嘴,更是牙关紧闭,铁了心不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可他看连北兮睡得正香,不忍心喊醒她,就想着先给她做做前戏,能自己醒过来最好,醒不过来的话来场梦中xa也不错。 而这一通嬉笑怒骂下来,他的yuwang自然也跟着散了不少。算了,但眼下她又躲又藏的,反倒把他喜欢逗弄她的劣根x给激出来了,说什么都要亲到她。 所以,当她的花x被又烫又y的yjg毫无征兆地cha入填满时,连北兮整个人都傻了,突如其来的酸胀导致的尖叫声完全被枕头所吞没。 连北兮x浅,后入向来是她最受不得的一个姿势,不过ch0uchaa了十余下,她就觉得自己要被cha坏了,饱胀su麻的滋味在全身游走,俩人x器相连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宝贝乖,先让我好好g一会儿,等下就换你喜欢的姿势。”他边说边一手提起她的腰往自己腹部上按,一手0到x前r0u弄着丰满的rr0u和娇neng的蓓蕾。 贺东哲半跪在她身后,伏下身去亲吻她漂亮的蝴蝶骨,紧实腹肌上的汗珠时不时滚落到连北兮的腰窝里,最后又滑过bai瓣跟前方nengb里流出的yye混合在一起…… 贺东哲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不一般,于是次次都ch0u送着yan物往那处猛顶,连北兮的叫声一下子变得尖利绵长。他顿时确认那块软r0u就是她的敏感点,更是卯足了劲抵着它c弄。 快ga0cha0了还叫人这样狠g,连北兮几近崩溃,不多会儿就在他凶猛的ch0uchaa中泄了出来。这次不但是yshui流个不停,huax内的yjg也一小gu一小gu的冒出来,黏腻油滑的yet将yanju全部包裹住。 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是温柔地吻去连北兮挂在眼角的泪滴,然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又哄又骗:“兮兮,再坚持一会儿……哥哥保证把你小b照顾得舒舒服服……” 贺东哲避过sjg的yuwang后,继续毫不留情地一ch0u一送,猛顶huax及那块软r0u,冲撞了百余下后,huax和软r0u都渐渐变y,腰椎上su麻的快意也越来越强烈。他不再强忍s意,最后狠c了十来ch0u,抵着深处s了出来。 贺东哲身t是餍足了,jg神上却还不满意,总想着再来几发。可一看已经进入不应期疲软下来的小兄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能暂缓这个念头。 抱着喜欢的nv孩,贺东哲依旧亢奋得睡不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连北兮的头发,心里默默计划起俩人的将来。 贺东哲立刻决定把半夜用过的那招改良后再使一次,这回他打算由上而下进攻,免得又把连北兮吓出什么好歹来。 su麻中带痒的感觉让她霎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出于没能睡到自然醒的怨念,连北兮不仅此时毫无“x致”,甚至还生出一gu起床气。 “起来,我要去洗漱。” 连北兮拒绝配合,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温存?我没打你一顿那都是我人美心善好吗?” 得,早晨爽一下的愿望这下是不可能实现了……贺东哲自知理亏,讪讪地收回手,目送连北兮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去了卫生间。 ———————————————————————— 连北兮被他逗得早就不气了,但教训还是要给足的,不然贺东哲万一养成“只要他想要,她就得给”的恶劣习惯就不好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正如连北兮所预料的,他们压根就没出过公寓,进行了多次身t上的友好交流。 她以为这种黏糊糊的痴缠状态会在两人分开后好转,谁知距离根本挡不住贺东哲一颗向着她的红心——一天24小时,她严重怀疑他有20个小时都泡在手机上跟她聊天,信息秒回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三更半夜给她发来大段大段的消息。 贺东哲沉默片刻后,“善解人意”地表示她只要把视频打开,让他看着她就好,他保证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她。定这个提议。没想到贺东哲果然说到做到,丝毫不曾影响到她。有时候她还能从画面里看到他在电脑前打游戏,她不太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不过既然不打搅她做题,她也g脆由着他去了。 偏偏贺东哲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毫不避讳他的眼里只有连北兮一个人。本来他天天按时上课下课已经够惹人注意了,现在又在肢t及言语上清楚地表达出对连北兮的特别之处,以至于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至于郑淳一,她起先不置可否,过了两天才私下找了连北兮,委婉地劝她“学习第一,ai情第二”。 连北兮谢过郑淳一的好意,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她的劝告。 算算时间,其实老师已经给他们足够多的容忍度了,大概跟他俩一个学籍不在十八中、一个是捐款大户有关,些许薄面多少还是要给的。 因此,班主任虽然晚了几天,但到底还是把他们两个叫来办公室“促膝长谈”了一番。 班主任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大意不外乎是升学率非常重要,他们俩也许不在乎,可多的是别人在乎。老师可以不b他们分手,但他们不能在公众场合尤其是班里公然亲昵。 连北兮非常理解班主任的苦心,也愿意服从对方的安排跟贺东哲分开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班主任帮了她一个大忙。 为的就是证明早恋对他有利无害,从而让班主任收回换座位的命令。 班主任自然不会答应贺东哲的无理要求,可她也没有把话全部说si,而是暗示贺东哲倘若他的成绩真的突飞猛进,她可以考虑让他们再重新当回同桌。 也就是贺东哲家学渊源的恋ai脑,才会让他觉得只要成绩进步,老师就不会再试图分开他们。 这其实正合连北兮的意,但她不能在贺东哲面前表现得太高兴,否则对方一定会生气,然后又ga0出一堆幺蛾子来。 贺东哲虽说不乐意,可他说话算话,只能不情不愿地被调去别的位置。 很快月考成绩出来了,贺东哲运气不好,刚巧排在了第二十一名。他自知理亏,也没脸去找班主任讨价还价,默默地掏出了错题集继续刷题。 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好事……连北兮不禁后悔当初他立军令状时,没劝他立个大目标——b如年级前三之类的——这样估计在大纲崩坏前他们都不用再负距离交流了。 他和连北兮没有再做回同桌,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说服他的,不仅不闹了,甚至在同连北兮的日常相处中,也渐渐开始注意分寸和尺度。 贺东哲本想赢了冠军,把奖杯送给连北兮作为成年礼物,不料到手的却是个重大打击。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电竞很快将会正式成为t育竞技的b赛项目。 接连收了几个邀请,贺东哲最后选了一个离c大最近的,方便到时候和连北兮谈恋ai。 一切都很顺利,成绩公布后两人都按原计划填报了志愿。 贺东哲纠结了一下午,答应去b赛的话现在差不多就要动身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要半个月,等他回来连北兮的生日早过了。 世事难两全,他这边还在犹豫不决,那头听到风声的连北兮反倒先替他做了决定—— 明面上她自是说得冠冕堂皇,b如“生日年年过,b赛不常有”、b如“奖杯作为礼物远b陪着过生日更有意义”……三言两语洗脑下来,贺东哲果然被说服了,同意先去参加b赛,回来后再为她补过生日。 扪心自问,她还是有点舍不得贺东哲的,为此连北兮决定送他一个特别的“分手礼物”—— 不用说,这场游戏给贺东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一言难尽地望着心态稳如狗的连北兮,心想等他b赛完了回来,一定要好好教她怎么打游戏,不然传出去他nv朋友是个游戏白痴多不好呀? 内容简明扼要,说他喜欢上了别人,决定和她结束恋人关系去追求真ai。 她回复了一句“收到,祝你幸福”,然后发现对方竟然在发完分手通知后的瞬间就把她删了。 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也不可能再去找贺东哲理论,俩人到底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相关的机票签证他们都会负责,连北兮只要在面试时正常回答不作妖就一定没问题。 按照俩人疼av儿的x子,张家只要不是si生大事,说什么都会陪她一起去。可当连北兮追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时,俩人又是讳莫如深地打哈哈,试图用“没事”、“小孩子别管”等借口敷衍过去。 这回张家那么凑巧又是在贺东哲消失的节骨眼出事,让她不由自主萌生出一个荒唐大胆的猜测—— 赔偿可以是钱,b如那价值十亿美金的遗产;也可以是别的东西,b如张子珍和连祁山瞒着她在处理的“事”。 因此,连北兮装作没看出父母的心事,不再继续刨根究底,并乖巧地表示在h国会照顾好自己。 四堂姑留下的律师姓王,年近五十,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便把连北兮在h国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 太专业的金融报告连北兮暂时看不懂,但她留了个心眼,悄悄把那些关键词都记下了,准备上大学后好好研究。 除了浏览各种文件,这回她行程的大头是视察散落在h国各个城市的房地产投资。 i市并不是旅游城市,但它的医疗水平在h国已经连着几年排行第一了。连北兮怀疑四堂姑当初会在这里置产,可能也是抱着以后养老看病方便的念头。只是世事弄人,对方房子买了,却没有真正住进去过几天。 她来了兴致,g脆在路边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路过行人的表情,暗自猜测他们都是什么人,都在为什么而烦恼。 贺东哲的母亲白苏和父亲贺锦。 连北兮先是惊讶,随后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紧紧攫住了她。 毫无来由地,她脑中被这六个字填得满满当当,直到贺父贺母的身影彻底从她视线中消失,她才渐渐从窒息般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贺父虽然在b市小有名气,可放到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就是个无名小卒,因此私家侦探并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再加上连北兮给的钱多,第二天调查报告就送到了她面前。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贺东哲果然出事了——他在一周前因为急x肝衰竭被送入医院,如今正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光看名字就知道这种病来势汹汹,最好的治疗方法莫过于肝移植。 偏偏贺父有高血压,贺母t弱,两人都不适合作为贺东哲的肝脏供t。贺父眼下正在想方设法从国内找合适的人选前来h国给贺东哲捐肝,可这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连北兮看完报告后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就找到王律师,让对方安排自己给贺东哲捐肝。 连北兮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些劝人三思莫冲动的话她自己昨晚已经给自己说了一箩筐,但是没用,她怎么都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或许他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些原因患上急x肝衰竭,但起码跟她擅自改动他的生命线,间接导致他在异国病入膏肓无关,她无需自责、无需内疚。 她没那么高尚,好b她现在就不敢深想傅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保障自己无碍的前提下偶尔会犯点圣母病。 而贺东哲的状态随时可能恶化,她担不起那个风险。 可不到医生盖棺定论的那一刻,都很难百分百肯定她能捐肝成功。她做好心理准备了,能捐她就上,不能捐她就当是老天爷的选择,给贺家留一笔钱聊表心意。 所以她很清楚,这种事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但凡让她再多考虑几天,或者告知连父连母实情,她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自从两年前做了预知梦以后,连北兮感觉自己在疯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本以为推倒傅南景会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她又要主动挖开肚子把肝脏分一块给别人…… “什么?你说他们拒绝匿名捐赠?”连北兮双手揪着头发,在地上不停地绕圈走着。 王律师在一旁默不吱声,任由连北兮抱怨,心里却在想不能怪人家多疑,天上突然掉下个完美肝脏指定要捐给贺东哲,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里面有猫腻吧? 可不到十秒,她又“啊啊”叫了两声,不爽地自言自语道:“凭什么不要我的肝?我那么年轻健康的一块肝他们凭什么看不上?不行!我偏要让他们答应!” 这一招未尝没有风险,万一捐献者一个不高兴直接撂担子,他们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不过显然贺父贺锦吃定了对方b他们更心急;而事实证明,他的确猜对了。 客观地说,其实也是连北兮自己关心则乱。冒冒然出现一个志愿者说要把肝捐给非h国公民的外国人,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个志愿者铁定和贺东哲认识。按照王律师的想法,连北兮但凡能撑过一天不回应,贺家肯定要赔着笑脸去医院那儿“改主意”。 王律师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育有一儿一nv,跟贺东哲及连北兮年龄相仿。如果类似的事发生在他们家,他都不知道是该庆幸“儿子”有救了还是该斥责“nv儿”不ai惜自己的身t…… 于是,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面面相觑。 她猜过很多人,唯独没有连北兮。虽然白苏知道对方在和贺东哲谈恋ai,但她同样也清楚俩人已经分手——那条微信正是她在暂时清醒的贺东哲指示下发出去的。 白苏很心疼贺东哲。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的心上人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可作为纯ai党,她又能理解儿子的做法—— 如果病治好了,那么一切都可以再重新来过,相ai的两个人就是磨难再多,也总能找到同一条回家的路。 俩人的肝脏源于一t,还能有谁b他们更般配更适合天长地久呢? 她一开始就选择匿名,说明她根本不想让他们知道是她救了贺东哲,这种心态可不像是要携恩图报或者再续前缘。 白苏神情有片刻的黯然,但她很快又打起jg神,跟连北兮解释起贺东哲的那条分手消息。 对上贺母饱含期待的眼神,连北兮狠心摇了摇头,“白阿姨,我今天来除了想让你们安心接受捐赠外,还带了份保密协定需要你们签字。”她示意旁边的王律师把东西拿给对面的夫妻,“我要你们答应我,不得以任何方式让贺东哲知道我是肝脏的提供者。” 看着苦口婆心试图说服自己的白苏,连北兮突然无b庆幸自己做出了捐肝的决定。撇开贺锦不说,白苏和贺东哲都有一副赤子心肠,可能有人会觉得那是“幼稚愚蠢”的代名词,但在连北兮看来,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 “阿姨,大恩如大仇,我跟贺东哲已经结束了。他不知情,我们以后也许还有可能,他如果知道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连北兮无法说出故事线的真相,也没法让他们相信很快就能从大纲中脱身的贺东哲将不会再喜欢她,只好换个角度,用纯ai战士的忌讳来说服对方。 总的来说,这次见面的结果都如了连北兮的意,除了贺锦坚持要给她买份高额 两天后,连北兮和贺东哲同时进了手术室。 当连北兮无聊地躺在床上静养时,贺东哲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排异反应。 她第一时间就溜去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她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按照医生护士的脸se推断,贺东哲应该恢复得还不错。 白苏决定回去了就把这张照片和别的一起打印出来放在家庭相册里。贺东哲平时绝不会翻相册,但万一哪天他心血来cha0打开相册看见了呢? 见完贺东哲没多久,连北兮也准备出院了。考虑到身t刀口还热乎着,她不敢坐飞机回去,而是选了豪华游轮,这样也能顺便多给她几天恢复的时间。 连北兮有理由怀疑,“张家出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没解决好,所以她的父母才会不想叫她在这个关头回去。 在连北兮小时候,曾经风靡过一部名为《xx生si恋》的电视剧。那时候,张子珍周围几乎全是为剧中假千金的凄美ai情感伤落泪的,只有她一个心疼里面的真千金。 张子珍最后也没看完那部剧,不过她倒是跟风去给自己和连北兮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生活毕竟不是连续剧,没那么多的意外巧合。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在商场的餐厅小坐休息时,突然有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到了她旁边。 在经历过天降十亿美金后,张子珍对所有自称“律师”的人都十分戒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魏律师的目标人物不是连北兮,而是她。 j市一位霍老太太的小nv儿在四十年前被坏人绑走,多年来她始终不肯放弃希望坚持寻觅,终于找到了nv儿的下落。 魏律师此番找上门,就是想请张子珍去j市做一次亲子鉴定,来为这场寻亲画上完美的句号。 她上下打量着魏律师,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小伙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想不开g起传销了?” “不是的,张nv士,我……” 当天吃晚饭时,张子珍把整件事当成玩笑说给了丈夫连祁山听。 “怎……么会?”张子珍起先不以为然,可很快想到了大半年前的一幕,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连祁山。 张子珍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像是在说服连祁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就算他不是骗子,也不代表他说的是真话,没准是什么电视台的整人节目……” “打什么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早都不联系了。再说了,我从小就和他们不亲……”张子珍说着说着自己都愣住了,几个始终压在她心底的怀疑再度涌上心头。 犹记得当时她还伤心了好几天,觉得就算人走茶凉,哥哥们也做得太难看了,他们即便没有感情,至少还有血缘关系…… 张子珍骤然心惊,倘若她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那么两个哥哥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连祁山见妻子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知道她已经想到了关键,也不忍心b她去证实真伪,只是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报警,也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排除他是骗子的可能x,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说照片里的老太太只是眉眼间依稀看得出张子珍的影子的话,那么另一张照片里的三岁小nv孩则活脱脱是连北兮的翻版。 如今回想起来,这未尝不是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她五岁之后才来到张家的真实x。 魏律师看出了她的动摇,连忙在旁边唠叨起霍老太太这些年寻nv的艰辛来,言语间也提到“她”的生父周老先生前几年就去了,离世前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便是“她”这个弄丢的小nv儿。 于是,张子珍很自然地问起了有关“她”兄弟姐妹的事。是繁荣昌盛、人才济济。 周家霍家都是水深的大家族,真正一直念着找她回去的只有霍老太太一个人。 也难怪魏律师从头到尾基本只提霍老太太一个人,想来其他人未必乐衷于找到“她”,没准还有不希望“她”回去的…… 张子珍不想恶意揣测尚未见面的“家人”,只暗暗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所幸到了她这个年纪,对父母家人的ai已经看得很淡了,更关注的是自己下一代的幸福。 “我可以答应去做亲子鉴定,前提是在a市本地进行。如果结果证明我……和霍老太太确实存在血缘关系,那时我们再商量去不去j市。”张子珍清楚这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但叫她p颠p颠地上赶着认亲她也做不到,各退一步是她眼下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他自认看人还有几分准头,张子珍瞧着不像是故意拿乔以退为进的样子,那么就只能是她并不太在乎j市的“家人”,这个“家”认不认得回来她都无所谓。 张子珍听到他答应,也暗暗松了口气,连北兮高考在即,她可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影响到nv儿。 张子珍一天里接连收到两个重大消息,但凡心脏弱一点估计都要晕过去。 张子珍和连祁山全权放手,让连北兮自己做决定。他俩之所以还一如既往地看重高考,也是不希望nv儿失了平常心,觉得有钱在手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他们只希望这笔钱给连北兮带来的是福,不是祸。 j市的那两家子究竟是人是鬼,她去亲身感受一下就明白了。连祁山自然要一起同行,连北兮的话……夫妻俩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先瞒着她。 仿佛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夫妻俩本来还在发愁要用什么理由瞒着连北兮消失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她刚好就要去h国巡查四堂姑留下的遗产。 ———————————————————————— 大院里的房子论jg致程度自是b不上高端商品房,但光凭这荷枪实弹的值班军人就已经可以藐视张子珍见过的所有房产了。 不过张子珍b林黛玉好的是,她的两个哥哥还愿意纡尊降贵地来见她,不像林黛玉的舅舅贾政,借口男nv大防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被这么多双或是善意或是笑里藏刀的眼睛盯着,张子珍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货物,被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任由他人打量评估。 霍老太太坐在主位,一见到她虽然不像贾母搂着黛玉“心啊肝啊”叫个没完,却也是激动得落下两行清泪。 脸和手都保养得宜,不难看出张子珍这些年过得很不错,但霍老太太看着她,脑中浮现的却只有当年高度才到自己腰间的小nv儿,si命抱着歹徒的腿,哭喊着让她带着哥哥先跑的画面。 可这又能怪谁呢?怪他们夫妻俩太会经营招了别人的眼?怪国内当时的大环境鱼龙混杂歹人四散?怪她太理智危机关头抛下小nv儿带着儿子去喊救兵?还是怪手下的人办事不力这么多年才找回人? 于是,刚来不久就目送哭晕的亲妈被送去休息的张子珍尴尬了。b起她,连祁山更惨,简直就跟隐形了似的站在旁边无人问津。 霍怡然是个自来熟的x子,问也不问就挽过张子珍的手臂,带着她挨个认识在场的亲戚。 接下来和张子珍同辈份的人就多了,各种堂的表的以及他们的丈夫妻子孩子听得她头昏脑涨。张子珍也不傻,虽然全程笑着招呼下来,可用心记下的只有两个亲哥哥一家。 连祁山经过方才的冷遇,大致也对这群人有了个粗浅的了解。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紧张无措怕给张子珍拉后腿的话,在霍怡然拉着他妻子花里胡哨地介绍完一圈后,他也就淡定了。闹的。既然他们来者不善,连祁山自觉也没必要上赶着热脸贴人冷pgu。殊不知,他这副不甚热络的反应反倒y差yan错地让不少人高看他一眼。 张子珍听了笑着道谢,心里却在玩味对方的态度。什么叫“当成自己家”?这里难道不就是她家吗?都一把年纪了,莫非还觉得这种言语上的小心机能刺激到她? 毕竟她们两个其说是姑侄,倒不如说是母nv更为恰当。 说实话,她不怕周霍两家不把她当亲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因为血缘关系强行凑在一起。她怕的反而是他们热情周到,一上来就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甚至已经开始查阅机票,盘算着如果过两天就回a市,再申请签证去h国找连北兮来不来得及。 霍老太太清醒后,先是以母nv俩多年未见要促膝长谈为由遣散了众人,随后又把连祁山送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暂住,周家老宅很快便只剩下张子珍和霍老太太两个人。 那些人哪怕老太太不特意介绍,她也猜得出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这样的日子连着过了十来天,张子珍越来越看不懂老太太在做什么。 更巧的是张子珍内心腹诽后没两天,老太太还真给她办了场盛大的晚宴,欢迎她回到周家。 她放下马桶盖坐着放空脑子,高级酒店就是有这点好,洗手间都装修得高雅幽静,呆上半天也不用担心被任何怪味熏到。 “诶,你说刘家那位看得上今天这个吗?” “不好说,男人到si都ai十八岁。这位虽说长相身段都不错,但怎么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 不过现在的她也无暇去细想对方是谁,因为她们口中讨论的那个nv人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她自己。 两个nv人低声笑起来。 “那都是小事,等离婚证一拿谁知道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放心,真要把她嫁出去,老太太那儿嫁妆肯定不会少。当年说是一箱箱小h鱼全上交了,可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再说了,刘家要真想找十八岁,她不是还有个nv儿吗?说是今年正好十八,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刘家那几个儿子都不是吃素的,真要给她生出来,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两个nv人估计是补好了妆,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洗手间重归平静。 说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意外”听到有人在私下谈论自己,内容大多是无关痛痒的吐槽和嫌弃。她也是接二连三碰上这种“意外”后才意识到人家没准心知肚明她也在,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不明白,落落大方的自己怎么就“小家子气”了? 张子珍有些好笑他们这种狭隘的格局,可转念一想,他们这些人已经出生在华国的金字塔顶端,只要不作妖,这辈子都不会跌落到金字塔底端去,他们的格局大不大又有什么所谓呢? 可今天的这番对话显然跟那些叫人反感的恶意贬低不同,张子珍对社会的灰se地带乃至黑暗面并非一无所知,但她从没想过那些肮脏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甚至连北兮身上。 且不说那两人是不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冒冒然一走了之,留下个隐患,毕竟连北兮一个月后还要来j市的c大上学。 张子珍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才离开洗手间,回到宴客厅若无其事地继续扮演她“周家三小姐”的角se。 她仿若不知,情绪稳定地撑到了晚宴结束,回酒店后也没和连祁山提起只言片语。 老太太起初脸se很难看,谁知听完后反倒恢复了正常。 张子珍摇摇头。 张子珍刚才还是做戏的成分居多,如今眼泪是真的流下来了,对方来头这么大,她们不会真没有活路了吧??人家刘老连你是方是扁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强迫你们?” 既然“相看”的说法是无稽之谈,那么故意编造这件事并让她“意外听见”的行为显然就很有问题了。 张子珍隐约懂了一些,却克制地没有出声。 老太太带着张子珍到了书房,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反倒是张子珍极其不自在,自觉撇头不看来避嫌。 饶是张子珍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三套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首饰时仍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x1。 “这些只是一部分,保险柜里还有几盒。”霍老太太略带怀念的目光从首饰上缓缓滑过,“他们以为我想把东西留给你或者兮兮,所以慌了,想借那出戏探探你的底……” 老太太笑了笑,“他们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向上爬的yuwang,又愿意为你的野心付出多少代价。” 目前看来,她坦白一切的这步似乎是走对了。都说人老成jg,霍老太太显然对家中晚辈的各种小心思一清二楚,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老太太相信不论是争家产还是拼地位,她都没有兴趣。 “其实他们想的没错,这些东西我确实是要留给你的。”老太太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她的自白,“或者说不只是保险柜里的财物,我剩余的其他财产,也都列好了遗嘱留给你和兮兮。” 有钱花是好事,但有没命花更重要。真让那些人知道老太太的私产都进了她们母nv俩的腰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别怕,他们不敢做什么。我知道你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了,也不是抱两下哄一哄就会相信妈妈无所不能的年纪……”老太太的声音无奈又感伤,“我保证再多,你心里也未必会信。” “我只说一句,我对你,就像你对兮兮……希望你能信我这个老太婆一次。” 老太太苍老细瘦却温暖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好孩子,欠你的妈妈保证都会回到你手里。” 霍老太太怎么想的张子珍不清楚,但她心知肚明打动自己的不单是前者的那番话,更多的是对方将遗产留给自己的举动。 简而言之,张子珍定义的“母ai”论迹不论心。好b张家收养她的那对父母,张子珍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心理收养了自己,至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对她和对其他两个儿子一视同仁,钱财方面更是不偏不倚。 或许是受这种“ai意要靠金钱来表达”的家风影响,张子珍对连北兮的ai也跟h白之物脱不开关系。在四堂姑的遗嘱公布前,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多赚点钱,好让nv儿以后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过感动归感动,张子珍始终没把十亿遗产的存在告诉霍老太太,只含糊带过一句说连北兮爷爷家那边也给她留了一笔钱。 好在霍老太太到目前为止也没提让她改姓和迁户口的事,所以连北兮在法律层面上同周霍两家并没有任何瓜葛。刚好小姑娘眼下在h国玩得乐不思蜀,张子珍g脆顺水推舟,将连北兮来j市认亲的时间又往后推了推。 她很早就知道张子珍的存在,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表姐走失时和她年纪相仿,霍老太太根本不会动不动就把她接到周家,像对待亲生nv儿一样培养她。 霍家发家早,霍老太太的母亲是正妻,只生了一个nv儿就去世了。霍老太太可以说是由父亲一手拉扯大的,父nv感情非常好。霍父为了保住nv儿的地位,一直等到她长大开始接手家业后才松口纳姨太太,甚至一次x找了三个,为的就是避免一家独大,生了男嗣后威胁到霍老太太。 只不过同样是从政,霍家跟周家却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偏霍老太太也没有再把霍家往上拉一把的意思。这让霍怡然很不甘心,别看霍老太太平时宠她,贵重物品随便拿,可一涉及正事,就半点耳旁风都吹不进去。 霍怡然差点没被气si,哪怕晚两年等她把儿子安顿好了再出现都行。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跳出来,老太太不得把jg力资源全放在她们身上,还能有她家浩浩什么事?然咬牙切齿了几天,最终决定不能轻易认输。俗话不是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嘛,她和霍老太太四十年的感情又不是虚的,她就不信一个小门小户养出来的nv人还能斗得过自己? 霍怡然不知道借着张子珍这个x子在霍老太太面前刷了多少好感,现在人人口中,谁不说她这个表妹做事细致贴心,对“姐姐”照顾有加? 张子珍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又补了下口红,换上一副温婉的面孔后,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霍怡然坐在一旁,准备等张子珍一如既往地说过几句好话后,再给自己的“t贴”刷一波存在感。 霍怡然:“……” 这是在点评饭菜吗?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张子珍似是没听出她言语中的yyan怪气,认真回答道:“南方很大,我不知道这家厨师是哪个省的,但肯定跟我不是一个地方的。别的太专业我怕说了你也不懂,就这个粥吧,我们那儿讲究入口即化。啧,这个高手做的吧,我觉得叫‘汤泡饭’更合适。” 瞬间的怔愣过后霍怡然涨红了脸,半是气的半是窘的。张子珍这段时间说话办事几乎都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她从来不知道对方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戳她肺管子的话来。 可叫霍怡然坐以待毙,任由张子珍贬低她的品味也绝无可能。她迅速收拾好情绪,刚刚自己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真要论话语里的小机锋,张子珍拿什么跟她b? “诶,你小时候就ai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我们当时还奇怪一家子北方人怎么生出个南方口味,没想到大了也一样……”霍老太太状似无意地打断了霍怡然的话,笑眯眯地回首了一遍陈年往事。 张子珍余光瞥见霍怡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突然觉得过去的半个月自己真是太傻了。无yu则刚,这些人再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他们一家三口不从政不考公,又怕他们什么呢? 只是想归想,出于保险起见,张子珍仍是亲自回a市,面对面和连北兮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才把后者带到老太太面前。 虽说她和两个舅舅不亲,可跟外公外婆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在连北兮眼里,张子珍和父母感情深厚,压根没有一丝一毫让人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的地方。 怪不得常说生活b狗血连续剧更jg彩,她的母亲竟然毫无征兆地摇身一变,成了j市的——连北兮再一次深刻领悟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拥有专属于“ta”的故事大纲。 按照她小时候看过的影视作品,但凡再早个十年八载揭开真相,张子珍都可能跟“假千金”发生各种冲突,可如今是万万不可能了。 想做nv主角也是有前提的,年龄自是首当其冲。 她们已经有过疼ai呵护她们的父母外祖父母,对j市那家人都抱着“合则来,不合则散”的心态。 看样子,这对四十年没见面的母nv相处得还不错,连北兮不由放下了心,也对与这位“新外婆”的见面多了几分期待。 也许是霍老太太这段时间对张子珍的高调疼ai起了作用,到场的众人都很给面子,简直把连北兮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集美貌才华于一身的奇nv子。 所幸她也不用再和他们应酬,跟张子珍不同,霍老太太基本不带连北兮到处串门,除了时不时出门散步,祖孙俩成天就是黏在家里说话学习。 她甚至都有点遗憾这个外婆认得太晚了,早几年的话,自己不知道能多学多少东西。 张子珍想不通g脆不想了,她虽然不理解她们高兴的点在哪里,但也乐得看见自己最亲的两个人相处融洽。 连北兮志愿报的是遗传学,她的分数其实足够选几个b较热门的专业,可她因为没有经济压力 她都做好未来几年的大致规划了,成绩好就继续深造,成绩不好就找个愿意收她的工作单位,想上班上班,不想上班就辞职。 她可不想早早就把钱全败光了。 同专业的那个nv生是j市本地人,名叫杨青青,剩下的一个是来自k市的龚玫,另一个是来自l市的梁钰。 本来刚认识大家就有些拘谨,她再这么一问,气氛顿时更加僵y。 梁钰听了,表情一下子变得骄傲起来,得意洋洋地回了句“我b你多二十分”。 梁钰脸se沉了沉,不甘示弱地反驳道:“那也b你们j市人强……谁不知道c大在j市本地招生有优惠,分数线低得不得了好吧?” 谁都知道j市户口有多值钱,梁钰也不例外。她倒是想当高考移民,可家里没那个条件,连去个考生少一点的省市都做不到,更遑论是大家最想去也最难去的j市? 杨青青算准了梁钰会是这种反应,她的目的本来也就是让对方闭嘴,现在成功了,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连北兮从头到尾就是吃瓜群众,眼下唯一纠结的是一会儿还要不要喊大家一起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大家交流了一下基本信息,都是对大学生活充满期待的同龄人,彼此间很快便熟稔起来。 连北兮算是看出心得t会了,杨青青对上梁钰基本就是天然压制,她们俩一个看不惯任何装b装纯的行为,另一个偏偏有事没事就喜欢嘴巴上占人便宜,所以但凡同框必然要吵上两句。 总的来说这个宿舍的人际关系在连北兮的接受范围内,她之前考虑过如果室友不好相处,自己就想办法搬出去,现在看来暂时没那个必要了。 连北兮和杨青青慢慢也熟了起来,对方个x直爽,有话当场就说了,从不在人背后ga0小动作,连北兮初时不习惯,后面相处久了也就好了。 她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多认识人,尤其是那些拥有校园文男主配置的人,于是,她一鼓作气地报名参加了c大论坛上所有号称有“男神镇团”的社团。 除此之外,连北兮还收到了无数的好友申请。她也不客气,非常势利地只挑那些要么有帅气头像要么有职称名气的人加。 连北兮喜忧参半,一边赶紧退出无意义的社团,一边马不停蹄地给自己报了个健身课程。 另一方面,c大的课业b传说中的还要繁重,除了老师要求高,更多是因为周围的同学太卷——b如老师才开了一张本学期推荐的书单,半个月后就有人全看完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催老师再开新的…… 她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每天有写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生活也变得极有规律,图书馆、教室、食堂、宿舍、健身房……连北兮绝大部分jg力都花在了这五个地方,几乎没剩下多少玩乐的时间。 她整天埋首书山,论坛就刚开学查社团资料那阵用的b较勤,后来再刷也多是泡在学术板块里,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表白墙上的名人。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说在自己参加的社团里碰到了连北兮,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弄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谁知道没多久那些曾沾沾自喜加上了仙nv微信的人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无论自己给连北兮发什么,消息永远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有人不信邪,直接去生科院堵人告白。连北兮无一不是拒绝,态度很好也很坚决。多数人事后都会选择放弃,只有少数的几个仍然暗暗坚持,毕竟在偏理工科的c大,单身的美nv绝对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这个名叫林能斌的男生在社团迎新会上对连北兮一见钟情,随后在大群里找到她的微信号,连发了好几天的好友邀请,却始终没有被接受。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能斌的ai意也一天天越发汹涌难 他用攒下的生活费买了最贵的玫瑰花,和朋友们一起jg心布置了图书馆外的场地,准备等她一出来就告白。 他哪里料得到,他的心上人自诩没有道德,所以从不会被“绑架”。不管来了几波好心人告诉她有人在馆外苦苦等待,连北兮都不为所动。后面她听得烦了,甚至g脆跑到人最少的资料影像室躲清静去了。 最后,还是看不过眼的图书馆工作人员救了林能斌。虽然对方面se不善地厉声要求他们赶紧收拾好东西走人,不要影响校容校貌,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给了林能斌一个能下来的台阶。 林能斌不情不愿地走了,其实他心里未尝不知道连北兮的拒绝出现已经是对他告白的回复了,只是多少存着一点妄想,以为她能对他有所不同。 c大的表白墙可以用真名也可以匿名,林能斌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凡是发表关于连北兮的负面言论他用的都是匿名账户,毕竟那些黑料九成以上都是他自己编的,还有不到一成则是道听途说来的八卦。 不知怎么林能斌更气了,他在连北兮眼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很好,那就瞧瞧他是怎么让她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里只能看得见他一个人。 别说,一套上连北兮背后有金主爸爸的前提,什么事都能解释得通了。b如加那么多好友是为了给自己准备下家预备役;不回复不交流是因为金主爸爸还在,暂时不能出轨……至于定期去健身房,则被解读成了借健身的幌子跟金主见面。 “你这反应也太平静了吧?被人造h谣还一点都不生气?”杨青青一言难尽地望着读帖子读得津津有味的连北兮,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看到帖子时的愤怒和心疼都像是喂了狗。 杨青青眼睛顿时亮了,跃跃yu试道:“你打算怎么做?我可以找人帮你一起骂回去。或者你要想查他是谁,我可以找我男朋友帮忙,他认识c大表白墙的管理人员,私下查个ip应该不成问题……” 杨青青颇为遗憾,“成,那你先弄,ga0不定就喊一声,我随传随到。” 杨青青捂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连北兮本来就长得好,这么一笑一撒娇更是活se生香,她一个大直nv都看得目不转睛,怪不得那些男的个个前仆后继,都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连北兮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敢明说,无非是怕交浅言深,甚至没准还有几分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如帖子上说的那样被人包养……毕竟她们的关系没那么亲近,经常和她同进同出的杨青青自然清楚她是被w蔑的,可在旁观者看来却未必如此。 这一刻,她不免再度深深感谢未曾谋面的四堂姑。如果没有她留下的人力财力,连北兮不可能这般有底气地为自己讨回公道。 老实说原则上,没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事闹上法庭。君不见那些明星艺人传出负面新闻时,多是发封律师函震慑一下。即便真的打官司赢了,起诉的罪名也都是“侵犯名誉权”,而不是“诽谤罪”——因为后者的x质和量刑都更严重,对证据的要求也更严格。 她仍旧坚持己见,输没有关系,重点是要让林能斌以及其他和他一样对nvx缺乏基本尊重、张口就随意造h谣的人意识到这种行为会给他们自己带来怎样的恶果。 另一头的林能斌收到律师函马上就慌了,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网上口嗨两句,多的是人这么做,连北兮怎么知道是他发的帖子? 可惜现实中跟随他身份曝光而来的不是连北兮的嗔怒笑骂,而是正式且严谨的律师函。 林能斌既后悔又害怕,还有些说不出的委屈。都说“法不责众”,连北兮莫不是认定他没有人脉背景、故意挑他这个软柿子捏?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会傻傻地跟对方y刚,真闹大了在档案里留下记录才是得不偿失。 连北兮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林能斌越来越慌,被巨大压力b得喘不过气的他终究忍不住开口向辅导员求助。法庭上对c大名声终归不好。辅导员训归训,完了还是要帮着林能斌寻求连北兮的谅解。 他不免也来了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教育”对方要以大局为重,一个自称是她律师的人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办公室。 他哪里知道连北兮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她不出国不考研不考公不求简历光鲜亮丽,一般辅导员还真拿捏不住她。 自此连北兮一战成名,可以有人不知道生科院院花是谁,却不会有人没听说过一个铁头新生不畏“权势”,无论如何也要跟网暴她的人g到底的事。 这一c作不但b得林能斌恨不能跪到她面前求原谅,也让她的名字彻底成了表白墙上的“不可说”。 连北兮这下舒坦了,时间也在她的神清气爽中走到了年末。 连北兮原本跟张子珍说好了,假期没事就回周家看看老太太,谁知忽然收到记洺文的消息,说帮她订好了高铁票,约她到市好好玩一场。 连北兮不好说出十亿遗产的事,所以无法有力地反驳她,毕竟有哪个正常脑回路的华国家长,会在高三把孩子转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学校去? 因此,在记洺文眼中,连北兮就成了被竹马背叛后封心锁ai的单身nv大,急需好友的鼓励来重新踏上ai的征途。 由于她给连北兮定的车票是傍晚发车,晚上九点左右才到市,记洺文g脆叫上了自己的男朋友吴杭一起去车站接人,顺便介绍他们俩认识。这样一来,第二天她和连北兮就能直接尽兴地去玩,不用再带上吴杭这个电灯泡了。 顾司乾目前在n大读研,长得人高马大、剑眉星目,为人也是亲和有礼。记洺文经常在吴杭口中听到顾司乾的名字,十分清楚自己的男朋友有多崇拜他这个师兄。 记洺文当时羞得整张脸都红了,但顾司乾就跟没看见似的,不仅真诚地祝福他们,还叮嘱说以后举办婚礼一定要记得通知他,他就算人到不了也会送份大礼。 算下来俩人的交集仅限于此,所以记洺文压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吴杭一道在这里等她。 记洺文下意识就要拒绝,她虽不了解顾司乾,却也从吴杭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知道这人是教授们的心头宝,每天都忙得不行,哪里敢劳他大驾做个司机? “没关系,我正好也要去南区办点事。”顾司乾温和地说道。 也许是t型差距带来的天然压迫感,明明顾司乾对人和善友好,身形娇小的记洺文心里依然对他怀着不知名的恐惧。要不是吴杭的迷弟属x深入骨髓,她巴不得跟顾司乾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司乾估计是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纪洺文生无可恋的脸,主动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记洺文放飞的思绪被顾司乾低沉的声音唤回,她下意识正襟危坐,答道:“是的,她在c大读遗传学。最近市不是下了几场大雪吗?我们都是南方人,就想着叫她过来开开眼界。” “去哪儿玩都计划好了?”顾司乾也挺意外记洺文说了这么多,当她是要见到好友了太兴奋,就顺着话头接着问了一句。 吴杭压根没注意到nv友的不适,还兴冲冲地对着顾司乾建议道:“师兄你这两天要是没事不如也跟着我们一起玩吧?我亲自做的攻略,包你满意。” 顾司乾瞥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我就不去了,人家两个小姑娘一起玩,我看你也别凑过去当个电灯泡。” “吴杭!”记洺文气急败坏地喊住了他。 记洺文深x1一口气,无声安慰自己和脑袋一根筋的男友动气不值得,咬牙道:“师兄忙得很,你别耽误人家办正事。” 算了,小nv生的心思向来难猜得很,还是留给吴杭去费神吧。 唯一庆幸的是马上就要到车站了,她也 记洺文计划得很好,等一到站她就下车道谢,顾则乾自然能领会到他们不需要他一起进去接人的暗示。接着目送顾司乾离开后,她再和吴杭去找连北兮……完美! “走吧师兄,来都来了,你也见见小文的好姐妹。她在j市上学,你是j市人,四舍五入下来你也算她半个师兄了。”吴杭根本没发现nv朋友对着他眼睛都快眨瞎了,自顾自地邀请道。 只是吴杭都开口了,她不好拆台,只得y着头皮也说了些类似的客套话。 记洺文挤出笑容,一边挽着吴杭的手,一边偷偷使劲掐他手臂,后者不知是穿太多还是皮糙r0u厚,半天过去了才问她“你g啥捏我?” 饶是车站里人来人往,她仍是一眼就看到了连北兮。 记洺文朝她挥了挥手,正四处张望的连北兮很快发现好友,笑着大步走了过来。 “一路都顺利吧?累不累?看你穿得有点少,要不一会儿先去买个帽子手套?别冻感冒了……”记洺文一面打量连北兮,一面絮絮叨叨。 记洺文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某人不长脑子,零下几十度能穿的跟零下几度一样吗?” “你的箱子在这儿。” 连北兮顺势往上看,好家伙,按照她仰头的角度推断,这人至少得一米九往上了。 “刚刚看你们在说话,我就先把箱子拉到旁边了。”男人相貌英俊,脸上带着一抹极浅的笑,温声解释为什么行李箱会在他手上。 “咳咳咳……”记洺文突如其来的猛烈咳嗽声打断了连北兮的话,她正要出口问对方怎么了,忽然又传来一道弱弱的男声: 连北兮尴尬地看着说话的男生。照理说,他瞧着也有一米八几的个子,不应该被无视得那么彻底才是。但不知怎么,她方才光注意到那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了。 “不好意思,我ga0错了。”连北兮对他俩抱歉地笑了笑。 记洺文:“……” 连北兮:“……” 好家伙,他这是短短二十几个字成功背刺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眼看吴杭又要开口,记洺文连忙拉住他。顾则乾那么忙,大概率会拒绝连北兮,万一他嘴快应下来,岂不是让人家难做? “我都行,你要是不累的话,现在想不想去夜市逛逛?”出声的是顾则乾,他含笑注视着连北兮,彬彬有礼的语气里似乎还多了点什么。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生物,再正人君子的也不例外。 吴杭不b记洺文,他十分清楚师兄在异x那里有多吃香,追在对方身后跑的不乏美nv,可他一向不假辞se,清心寡yu地跟修道似的……今天忽然对一个才认识的nv孩小意殷勤,其中没有猫腻才怪呢! 两个小情侣因为打情骂俏落后了几步,顾则乾极其自然地走到了连北兮身旁。 连北兮不过一晃神,箱子已经到了别人手上,再抢回来未免有些难看,反正也不重,她就收下了对方的好意。 “我本科在o大念的,不知道你去过没?就在c大隔壁街。” “没有呢,一直想去看看,但是没有认识的人在那里读书,也不好意思直接进……”连北兮叹了口气,没说出口的是其实她只想看看o大男生的质量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bc大的要好。 他这话接得太顺溜了,连北兮有一瞬间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且关系很好。 现在两人意外对视了,他也丝毫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样子,反而弯了弯唇角,淡笑着问她:“一会儿把你电话号码给我吧?我后面好联系你。”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不太自在地避开了他的凝视,“师兄你是j市人吗?我听你说话的口音跟我一个室友很像,她就是j市本地人。” 连北兮想起有关市口音的段子,笑意浮上眼底:“对我来说,还是你们j市话难学,我室友教了我好久,舌头就是怎么都没法卷成你们那样。”其实不只是杨青青,霍老太太也教过她j市话,她能说一点,但听起来很别扭,儿化的非常刻意。 他意味深长的口气让连北兮不自觉想歪了,脸都热起来。她赶忙让自己住脑,真是空窗期太久,听什么都是w的,还好市够冷,又是晚上,没人能看见她脸红。 记洺文挽住连北兮的手,小声抱怨道:“知道你们两个腿长,也不用走这么快吧,我就慢了几秒,再看你们都没影了……” 记洺文被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不觉得只要把吴杭换个位置,站在我和顾师兄中间,我们四个就是妥妥的手机信号强度条吗?” 从j市到市高铁大约五小时,连北兮上车前特意把座位升级成了商务座,一路可以说是躺睡过来的,所以一点也不累。 于是,四个人一致同意去夜市逛逛。 吴杭讪讪地闭了嘴,现在他可以确定顾则乾是真对连北兮动了不一样的心思,一时心情万分复杂。 在吴杭眼里,顾则乾个人条件优越,对待感情也是专一慎重,和自己一样,都是谈恋ai就奔着结婚去的居家好男人,连北兮没有道理会拒绝他。 甚至连她对他的良好印象,她都不敢完全肯定是发自本心,而不是设定好的故事情节。 只是连北兮不想,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尤其是在顾则乾为了方便她食用,自己找店家借刀把冻梨切成一小片一小片之后,他对连北兮的心思已然是路人皆知了。 吴杭就不行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则乾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冻梨切成八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心中偶像滤镜破碎外,他还感受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背叛——就跟r0u夹馍加青椒、披萨上放菠萝一样,顾则乾怎么能把冻梨切片? 记洺文多少猜到一点,但更好奇顾则乾和冻梨的骄傲吴杭会选哪个,于是假装不知情。 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当初自己没能按时完成手头项目,顾则乾也是这么看他的。 连北兮有点受宠若惊,摆摆手推辞道:“不用了,谢谢……你们市人果然和传说中说的一样热情好客……” 一行人吃吃逛逛下来也快十二点了,顾则乾先把连北兮和记洺文送到预订好的酒店,确定她们平安入住后,才开车带着吴杭离开。 吴杭被车暖烘得昏昏yu睡之际,忽然听见顾则乾问他: 吴杭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快速回忆了一遍记洺文曾经跟他说过的话,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没有,不过小文说她高中时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后来出国了就分手了。” 吴杭禁不住感概师兄真是会抓重点,“其实最开始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后面考虑到哪怕成了也是异地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顾则乾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表现得应该够明显了吧?” “行,谢谢你的情报。” “不用,那些我以后可以自己来。”顾则乾语气坚定,显然十分肯定他和连北兮还有个“以后”。 ———————————————————————— 记洺文和连北兮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嗯。”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在顾则乾后续一连串的小动作之后,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对自己心思不一般。 “暂时没想法,”连北兮实话实说,“等我回j市了要是还有下文再说吧。” “那……你对傅南景……还是老样子吗?”记洺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过这回记洺文貌似听进去了,她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略显扭捏地问:“那兮兮,我可以问你个b较私人的问题吗?” 记洺文和吴杭之间差的不只是超过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还有悬殊的骨架t型,亲热起来很可能出现问题。 连北兮了然地点点头,“理解,让他前戏做 最难启齿的开头已经过了,记洺文索x放开了说,“前戏有的,但还是不太够的样子……” “呃……”记洺文纠结了一下,“有毛,不是会扎嘴吗?” “不是,我想的。” 记洺文期期艾艾地说:“我搜过脱毛的办法,感觉都不太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她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去美容院激光脱毛吧,现在技术很成熟了,不会太疼。做上六七次,不保证全光,至少肯定不扎嘴了。” 连北兮完全理解她,当初她青春期,张子珍带她去美容院脱腋毛时她也很别扭,更遑论记洺文要脱的还是更ygsi的下t。 记洺文家里只有她一个独生nv,零花钱b上不足b下有余,攒一攒还是付得起美容费用的。 “别,你aisi我吴杭怎么办?对了,个人建议你可以先跟他商量看看,这种事每个人xp都不同,万一他就喜欢一t1an一嘴毛呢?” “啧啧,刚刚还说ai我,转眼又成了恶心,你这心可真跟海底针似的……” 第二天一早,连北兮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了过来。 不多会儿,睡眼惺忪的两个nv孩站在了酒店外面等车。被凌冽的寒风一吹,俩人不甚清醒的脑袋立刻恢复了正常。 一路逛下来,俩人皆是满载而归。因为吃得太饱走不动路,她们便在路边找了家甜品店坐着,边歇脚边喝茶。 她先给顾则乾回了微信,几乎是消息才发过去他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说他和吴杭就在隔壁街的停车场,让我们过去找他们,会合了再一起去冰雪乐园。”连北兮一边说一边收拾包准备走。 “话说回来,吴杭大三找我这个大一的,已经被人说是h昏恋。那顾师兄一个研二的找你要怎么算?午夜恋吗?” 于是,在见到顾则乾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在他脸上多停留了片刻,暗自腹诽只是看皮肤状态的话还真看不出他b自己大那么多。 “没什么……”连北兮自然不能坦白说自己在研究他老不老,打哈哈道:“就是好奇你们累不累,昨晚回去都要凌晨了吧?” 连北兮迟疑了一下,见吴杭已经拉起记洺文的手,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人家小情侣卿卿我我,便坐了下来。 今天说的话多了,连北兮终于能确认他的音se是天生低沉,并非太累或者感冒导致的。不夸张地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有人说话自带立t音效,听得她耳朵都要怀孕了。 连北兮心跳猛地快了两拍,她突然有些害怕,自己对顾则乾的好感来得太快太莫名其妙,虽然昨晚她没做任何关于顾则乾的梦,但她依然担心现下自己的感觉不是真实的,是被大纲设定影响后的反应。 ———————————————————————— 喜欢是因为真的好玩,崩溃是因为她几乎每次都被要求去儿童道,只有那么一两回趁管理员不注意试过ren道。 连北兮见记洺文都要哭出来了,连忙帮着解释。工作人员也很为难,滑梯类型挂钩的是身高,不是年龄,记洺文就算三十岁,她的身高也去不了ren道,除非让人在后面抱着她玩。 转眼又只剩下顾则乾和连北兮。 和昨晚不同,今天顾则乾注视她的眼神明显带上了温度,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顾则乾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同她并排走着,一边介绍景点,一边保护她不被来来去去的人cha0挤到。 最后又走回了大冰梯,记洺文已经由吴杭领着玩了好几趟,一瞥见连北兮的身影,就尖叫着让她快去排队。 由于画风实在不搭,连北兮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是非常自在,见连北兮盯着自己,还笑着问她一会儿要不要带着她玩。 顾则乾忽然毫无征兆地低头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问:“可是我有点怕,能拜托你带着我玩吗?” 顾则乾明明没有动,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整个人都被他笼在了怀里,身旁是纷纷扬扬的飘雪,鼻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清暖的气息。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到他的唇上,人长得高大英武,嘴唇看起来却十分柔软,不知道亲上去的滋味是不是一样好…… 她又不是单纯无知的小白兔,哪里会读不懂顾则乾眼底炽热的渴望和yu念? 关键时刻,记洺文一惊一乍的声音打断了俩人间旖旎的暧昧。 落落大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才是ai情……他默念着昨夜上网搜来的“警句名言”,一边回忆连北兮面对自己时的种种反应,一边认真判断它们属于哪一种。 据悉,他们俩都是第一眼就相中了自己未来的妻子——顾则乾的祖母和母亲,并且在日后数十年的光y中始终坚贞不渝,固守初心。 抱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心态,他对追求自己的异x向来不假辞se。因为他有些执拗地认定如果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没有动心,那么之后他和那些nv生也不会有结果。 他不是没幻想过自己一见倾心的对象,也暗暗期盼过那种“五月的晴天闪了电”的感觉。但直到一见钟情这件事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他才明白动心并不都要像“天雷g动地火”那般热烈澎湃,也可以如他见到连北兮的第一眼——心跳正常,神情自若,唯独脑中有个声音在大喊: 这一刻顾则乾才彻底理解自己的祖父和父亲,理解他们说的“看到她就知道是自己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是什么意思。 不夸张地说,在顾则乾眼里,连北兮连每根头发丝都是完美的。他也清楚这种感觉很难引起别人的共鸣,大部分人只会认为他是见se起意,毕竟连北兮本来就是世俗意义上的美nv。 所以顾则乾决定先把这些念头放在心底,等俩人成功走过十年二十年的时候再告诉她。 往好方面想,他能感觉到连北兮并不反感自己,甚至还可以说有些许好感。但不知是出于nv生的矜持亦或是有别的顾虑,她对他的态度总像是蒙着一层薄纱,隐隐绰绰地看不真切。 顾则乾最后到底没能让连北兮带着他玩,他只滑了一次,剩下的时间都是默默站在一旁看她玩。那眼神,连北兮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反应,她反正是要被看化了。 但顾则乾不一样,他大她近六岁,换算下来就是她才小学毕业,他已经上大学了。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情感经历,对方都是吊打她的存在,跟这样的人谈恋ai恐怕要被拿捏得sisi的…… 明明她自身条件优秀,又在最好的年纪,却始终没能谈一段正常的恋ai。看多了记洺文和吴杭打情骂俏,连北兮不免也会生出几分羡慕——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连北兮十分庆幸刚刚被记洺文打断了她和顾则乾的暧昧,不然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在本能的唆使下主动亲上去。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一段普通大众模式恋ai的期盼,她绝不允许她的“初恋”由x而ai,再度把一些本该水到渠成才发生的事弄反了顺序。 酒足饭饱后,两个nv生明确表示不需要顾则乾和吴杭陪玩了。吴杭玩不玩都无所谓,他和记洺文也没黏到一天半天都分不开的地步。倒是顾则乾,脸上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顾则乾依依不舍地走了。人虽然不在连北兮身边,但显然心已经掉在她身上了——从下午到晚上他的微信消息就没断过,哪怕连北兮回复得晚甚至没有回复都打击不到他的热情。。高铁不等人,连北兮只能颇为遗憾地踏上了返程。 不过或许是顾则乾人不在眼前,她能更清醒地思考。连北兮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盲点——前两篇大纲的设定都是双c,作者明显对此抱有执念,因此大概率ta的下一篇也会延续这个设定。如此一来,只要顾则乾非c,那他基本就与男主男配的位置无缘了。 可惜连北兮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顾则乾可以做为潜在发展对象,她就要回j市了。这一走再见也不知是何时,她本想好好同他告个别,没料到最后连这点小愿望都无法实现。 连北兮感慨过后也就放下了,这一趟出游对她而言最大的惊喜不是顾则乾,而是她终于正视了自己内心的需求,决定把大纲带来的威胁和y影抛到脑后,像其他nv大一样享受大学生活中的恋ai环节。 她下意识r0u了r0u眼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否则早上没能来送行的人怎么晚上就出现在她面前呢? “你……怎么会在这?”确定不是眼睛出毛病后,连北兮又惊又喜,声音里都透着她不曾察觉的轻快。 “现在吗?”连北兮震惊了,大老远地从市过来只为了领她去母校逛一逛,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雷锋jg神? 连北兮还没对他略显亲昵的动作做出反应,又被他真诚的直球打得手忙脚乱。 戳破窗户纸很容易,可问题是然后呢? “呃……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则乾把她懊恼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我不回去了,就留在j市怎么样?” “半真半假,我现在可以长时间呆在j市,但定期要回n大报道。” “一直忘了问,你是学什么的?怎么对时间地点的要求弹x这么大?” “简单地说,我是学材料的。不过不是日常化工那种,而是偏向军工类,尤其是航天这块儿。” “这……是可以说的吗?你们没有什么保密要求么?” 不过说到“保密要求”,她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连北兮被问得莫名其妙,这话题跳跃x也太强了吧,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保密”联想到“旅游”的。 连北兮的回答让顾则乾狠狠松了口气,像他们这种带保密x质的科研机构,工作人员与其家庭成员通常都不能随意出境,一些敏感国家更是禁止通行。 “饿不饿?你想先吃饭还是去哪儿转转?”顾则乾到的时间b较尴尬,离饭点还有一阵子,又不够正儿八经玩个什么。 顾则乾点点头,送她回nv生宿舍楼,然后在附近找了块空地等着。余光一扫,发现周围已经站了个男生。 顾则乾客气地拒绝了,也没说自己听都没听过那个游戏。他是第一次在nv生楼底下等心上人,本来既激动又紧张,可一对上几个男生看难兄难弟的眼神,心情又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这个点宿舍里只有杨青青一个人,连北兮略显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拿起水杯坐在椅子上慢慢喝水。 按照平常的行程,连北兮这时候还在图书馆里学习。 “卧槽!”杨青青一个激动险些没从上铺直接跳下来,“你这是有情况了吗?” 杨青青闻言b自己恋ai了还兴奋,立刻从床上下来,扒拉着她不住问问题,恨不得把顾则乾的祖宗十八代都八卦出来。 ———————————————————————— “啧啧,你们这个身高差真是ai了ai了,以后出去想穿高跟就穿高跟,根本不用顾忌。”杨青青感叹了两句,见连北兮依然还是坐着不动,不由催促道:“你快开始准备吧,真叫人等上一个小时也不好。” 杨青青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换件衣服、打扮一下?好歹也是第一次约会……” 杨青青一言难尽地打量着素颜的连北 连北兮还真没那个想法,犹犹豫豫道:“我只跟他说上来放个包,结果下去就换了一身衣服……会不会太明显了?” 连北兮觉得可以接受,便把里面原本松软的毛衣换成了一件更为修身的。至于化妆她嫌太费时间,只简单抹了点唇彩就下去了。 就这,身边的几个男生都还羡慕不已,顾则乾第一次切身t会到谈恋ai也是一门功课,而他什么都不懂。 他心里掠过几分不爽,下意识走过去用后背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顾则乾不以为意地说了句“没事”,和连北兮一同离开,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男生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问了句“‘不可说’这是交男朋友了?”。 两个人在c大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收获了不少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打量。 连北兮不好说大晚上的连人脸都看不清,只得y着头皮答应。 眼看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要被浪费掉了,连北兮灵机一动,借口说外边太冷,想去他们的室内t育馆瞧瞧。 果然,b起外头的寒风飕飕,t育馆里可谓是热火朝天。 她眼神一亮,对顾则乾建议道:“空气好像有点g,我们要不去游泳池那边转转?” 一到游泳池,连北兮的眼睛顿时不够用了。 个个都是宽肩窄腰长手长腿的游泳队员陆续从观众席旁走过,连北兮看得目不暇接,内心不停地在炸烟花,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男se盛宴?杨青青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救命,觊觎小鲜r0u的年轻r0ut被crh对象发现了,要怎么办? 顾则乾安慰自己她年纪小,喜欢看这些可以理解,虽然他并不觉得那些人的身材有多好。 连北兮越发尴尬了。 他暗叹自己真是彻底栽了,缓了缓口气找补道:“其实我以前也是游泳队的,你看他们,还不如看我。” 顾则乾轻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去买泳k,你都发话了,我肯定要照做。”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上,连北兮霎时觉得手像被烫到了一般,不仅急匆匆收回来,还心虚地帮他抚平布料上几不可见的褶皱。 连北兮心道这哪是时间问题,是她不想自己晚上发春梦yy他好吧? c,好想亲上去……顾则乾有些狼狈地别开眼,喉结上下滚动着,低低说了声“好”。 ———————————————————————— 连北兮原想着在o大食堂的小餐厅简单吃一顿就行,谁知顾则乾却说他已经在相识的餐馆订好了位置。 俩人在o大门口等网约车,顾则乾还抱歉地说他今天回来得有点赶,来不及回家取车,委屈她先坐陌生人的车。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绷不住笑了。 她愈加肯定顾则乾经验丰富,铁定不符合作者的处男设定,因此无需再担忧对方是否会是新大纲设定的角se。 连北兮对晚餐的美味程度不禁又多了几分期待……然后等菜上来,她不可避免地傻眼了。 连北兮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安慰自己不要光看食材和卖相,也许味道很不错呢? 老实说,味道不算差,但也绝不是什么惊为天人的口感,怎么都不像是专门开车过来吃的馆子该有的水准。 他顿了顿,没有深入讲下去,“饭店老板懂一些简单的医理,他会通过脸se身形对点单的客人提出建议。我特意让他按你的需求来,可能不是那么美味,但偶尔吃得养生一点也没有坏处。”,老板是觉得我肝火旺盛,需要下下火吗?” 连北兮还能说什么?作为一个南方人,她日常最常听见的就是“上火”二字。 长痘痘?上火了吧。 睡不着觉?上火了吧。 人家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他们是“吃喝拉撒,上火了吧”。连北兮但凡看见自家饭桌上素的b荤的多,就知道家里必然有人上火了。 吐槽归吐槽,顾则乾好心带她来吃养生餐,连北兮领他这份情,好b连祁山时不时就做的败火菜,不管她喜不喜欢,吃就完事了。 “我们明天再去试试别的菜……不瞒你说,这种级别的养生餐我也就一年半载吃一次。今天回来得急,问了几家店只有他们家有位置。” 这番贴心详尽的话一说出来,连北兮哪里还有什么怨言?自是安安分分地吃起素来。 从这天起,顾则乾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强势介入了连北兮的生活。由于大家课业都很忙,他并非每天都有时间来找她,但即便人不到,他给她买的东西也必然会送到。 再加上没有一天间断的信息,顾则乾哪怕人不在连北兮身边,也让她的生活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宿舍里的三个nv生都在好奇连北兮还要坚持多久才会松口答应,明明她每次和顾则乾出去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却始终不肯戳破那层已然薄得近似透明的窗户纸。 她知道自己这话一旦说出来有多凡尔赛,谁不想要个情绪稳定的伴侣?一开始她也觉得顾则乾这样很好,没什么脾气又t贴周到,但时间长了,她心里渐渐忍不住发毛—— 但顾则乾愣是没跟她有过任何分歧。 可连北兮认为顾则乾不是这样的人,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很真实,并不存在心里已经气得牙痒痒了,面上还装着笑容灿烂这种事。 连北兮自然不会觉得她和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顾则乾能有什么灵魂上的共鸣,故而只可能是对方在向下兼容她的一切。 这样的念头让她毛骨悚然,有种二度沦为提线木偶的即视感。 ———————————————————————— 这个假期是张子珍回周家后的第一个新年,霍老太太当然不肯放他们一家三口回去自己过年。 连北兮本来没觉得在a市过年有什么特别,现下过不成了反倒依依不舍起来,再加上她有意冷却自己和顾则乾的关系,g脆把每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跟老同学见面,就是在祖父母家那边走亲戚。 顾则乾一开始傻傻地相信连北兮是真的忙到没时间和自己联系,但随着她回复的字数越来越少,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顾则乾立刻意识到连北兮在故意躲着自己,她似乎想通过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减少乃至切断和他的联系。 难道是交男朋友了? 吴杭不愧是铁胆迷弟一个,不消顾则乾多问,自己就老老实实把从记洺文那儿探听到的内幕全吐得gg净净—— 坏消息是她没看上那些男生,好像也没看上顾则乾。至少在记洺文那儿,她几乎从来不主动提他。只是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怕记洺文口风不紧,通过吴杭传到顾则乾耳朵里。 他深刻反思了一通自己和连北兮聊天时的遣词用句,又上网搜索了最新的聊天热词,最后决定接下来都要用新学的热门聊天方式来跟连北兮交流。 顾则乾当下就耐不住x子给连北兮打了个电话,对方不出意外地没有接。起初她还会发条消息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接电话,发展到后来,无论是电话还是语音视频,她不仅不接,连基本的事后说明也没有了。 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顾则乾终是忍不住向身边恋ai经验最丰富的表哥周恪求助。则乾听不懂,又换了种说法道:“就是情感c纵,跟yu擒故纵差不多。” 周恪冷哼一声,“哪种人?你认识她才多久?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的关系明明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周恪话里话外的轻视和不屑一顾让顾则乾非常不舒服,他想说连北兮不是对方身边那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nv孩,但还没开口又听见周恪说: 只是自己这个表弟开窍太晚,二十多岁了才第一次追人,对方不过一点小手段就把他整得患得患失。 他心里十分不舒服,隐隐有点后悔找周恪帮忙。 b起其他换nv友如换衣服,分手后还动不动就有前nv伴“携肚”上门,求财求名分的……周恪这样“风流而不下流”的花花公子自然显得靠谱多了。 “打赌?” 顾则乾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还有这等好办法,周恪怎么不早说? “很简单,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联系她,包括但不限于电话视频微信微博等社交媒t。” 周恪没好气地说:“我说行就行,还是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顾则乾见周恪言之凿凿,自己又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决定si马当活马医,按周恪的提议试一试。 ———————————————————————— 这三天可以说是顾则乾迄今为止最难熬的72小时,为了不违约,他后面甚至把手机关机然后锁进了柜子里,力求眼不见心不烦。 他本以为能如愿以偿地等到连北兮主动发起的联络,谁知未读消息确实很多,却没有一条是来自连北兮的。 巨大的失落和茫然过去后,顾则乾心里只剩下后悔和恐慌。 他的自责和慌乱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迁怒的对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周恪身上。 在听说对方也三天静默着不吱声时,周恪的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自己是否判断失误,而是默默感叹遇到高手了。 顾则乾各方面条件都和他不相上下,因此周恪理所应当地把属于他的理论套用到了前者身上,想也没想就忽略了“那个nv孩也许不喜欢顾则乾”这一可能x。 就在他担心连北兮对顾则乾是否所求甚大时,已经来到j市的连北兮却是春风得意,诸事顺心。 “距离产生美”这话在她和顾则乾的关系上被证明是一句谬论。当初俩人都在j市时,不过几天就打得火热,弄得她明明有顾虑却仍是徘徊不定,舍不得跟他断开。 计划得很好,执行得也很顺利,或者说太顺利了,她还没走到最后一步,顾则乾倒先配合着做出了选择,直接不再找她了。 说连北兮完全不失落那肯定是骗人的,可她感到更多的则是庆幸,庆幸自己及时止损,没有陷得太深。顾则乾这种段位的,实在不是她能驾驭得了。 这时候就要感谢她有个喜欢每天记录美食的室友了。她打开杨青青的朋友圈,里面清楚发布着顾则乾给她们买过的各种食物,再加上几次和顾则乾在外面吃饭她都记下了饭馆餐厅的名字,b对着菜单便能大致算出他在吃食上花了多少钱。 至于要不要拉黑删除对方的联系方式,她想了想,觉得他们毕竟只有过暧昧关系,还没到老si不相往来的地步。何况大过年的,没必要做得那么难看。 虽说他冲表哥周恪发了一通火,但其实他更想惩罚的人是他自己。 于是只能一天天这么熬着,顾则乾满心期盼着假期快点结束,到时候他就能面对面和连北兮道歉,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出问题了。 看着转账说明里的“饭钱谢谢”四个字,顾则乾的眼睛都红了,一颗心更是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如果说之前连北兮只是隐晦地表达出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意思,那么这笔钱几乎就是明晃晃地在拒绝他了。 顾则乾无助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明白局面是怎么变得如此糟糕的,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连北兮,挽回他们的关系。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黑眼圈这么重?”周恪跟着顾则乾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后担心地问道。 周恪从来没听说这个表弟在睡眠上有什么毛病,以他的经验,对方与其说是失眠,倒更像是失恋。 顾则乾惨然一笑,“都没开始过,哪来的结束?” “她都把这阵子吃饭的钱全退给我了,你还能分析出什么来?”顾则乾想起自己错信周恪后做出的事,忍不住讥讽道。 至于那个nv孩,只能说顾则乾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周恪已然放弃教他如何避免被人玩弄于gu掌之中。好言难劝该si的鬼,倒不如让他在感情上狠狠摔一跤,毕竟再多的苦口良言都b不上亲自疼一次效果好。 顾则乾半信半疑,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相信周恪,一边解锁手机,打开连北兮的个人页面递给他。 求珠珠求收藏 他的目光回到nv孩原来的微信名——简单的“”两个字母,姑且算是无功无过。点开头像,是一张白底黑线的手绘卡通画——一个头身b极度不和谐的小nv孩两手各捧着一个和她脸差不多大的橙子。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曾交往过的名字中带c的异x名单,其中不乏头像是卡通图案的,可貌似没有哪个画风这么清奇,让他瞄过一眼就忘不了? 没两秒查询结果出来了,他的通讯录里的确有一个名叫“”的好友,头像也能对得上。 把周恪一系列举动尽收眼底的顾则乾这下也不淡定了,“兮兮什么时候成你小姑nv儿了?” 顾则乾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和连北兮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不熟,俩人的微信对话框至今只有一条“你们已经成为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的系统消息,不然他也不会半天都认不出那就是她的微信。 一旁的顾则乾回过神来,难掩欣喜和期盼地问道:“那她今年是在j市过年对吧?说来我也好久没去霍nn家里拜年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 要知道两边都是表亲,古代甚至还有姑表亲胜过姨表亲的说法。 快答应吧,好歹让他这个表哥有理由去找小表妹说话。 “放心,这次肯定不让你失望。”周恪嘴上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却完全没底。 ———————————————————————— 望着端坐在那儿认真写小楷的连北兮,周恪突然有些后悔没让祖母陪着自己一起过来。 周恪在“兮兮”和“表妹”两个称呼里纠结了片刻,最终选了后者。没办法,他跟连北兮实在不熟,做不出亲昵叫她小名这种事。 不得不说,周恪的时间选得正正好,连北兮恰巧写完了手上那一页,听到有人说话就转过身来。 对了,他方才叫自己什么?好像是……表妹? 该说他们俩真不愧是表兄妹吗?周恪暗自腹诽,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怪对方,可一想到连北兮居然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他难免有点心梗。 如果周恪知道,在连北兮心里他这年龄已经要叫大叔了,估计得气得当场走人。 感受到她态度上的敷衍,周恪连忙省去计划里寒暄的那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是想和你谈谈顾则乾。” 周恪清了清嗓子,“嗯,他是我小姨的孩子,也叫我一声‘表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连北兮的表情,一边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令他不安的是,听完全程后的连北兮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唯独看他的目光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东西。 被她用不带感情的语气复述自己的想法,周恪莫名感到了些许羞耻,下意识给自己找补:“我当时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 这个表哥果然如张子珍说的那样骄傲自大,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连北兮敏感地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某些字眼,心下一紧,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他没喜欢过别的nv生?” “对啊,你不知道吗?阿乾跟我们这群人不一样,他从来没追过人,也没谈过恋ai。你对他而言,可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