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时再次抽空来了y国,他这次来,无非是为了女儿与萧鹤卿的事情。 这在圈子里也是常见的,不足为奇。 萧寅时对她现在许多的事情感到不满,加之他听说萧之蘅与那个何之礼走得很近,于是所有的火气积攒一起,最后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对着女儿说:“如果你自己不争气,那就别怪我说不管你,路都是你自己选的,再苦也给我咽下去。” 包厢里只剩下萧鹤卿与阿蘅。 女孩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颗颗眼泪从眼里落了下来,她小时候就是这样,时常含着眼泪要人抱,要人哄。 “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你现在连哄我都不愿意吗?” “我们只是朋友!” “我——我想晚点……”阿蘅的声音怯怯的,仰起被泪水浸湿的脸,“我还在上学,我不想别人对我的事情过多评论。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坏,他们会说我闲话的。” “那再延几年吧,但这事情你确定是同意了,对吗?我去跟你父亲说,让他不要再插手了。” 阿蘅伸手抱住他,湿答答的脸便贴着男人的一侧脖颈,“爸爸会不会骂你?” 他一手顺着女孩的背轻轻拍着,同过去一样哄着她。 “当然。” “没错。” 那么萧鹤卿为什么会跟孟夏纠缠在一起呢?更确切的说,他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显然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在萧鹤卿回到萧家之前…… “话都是你们说了算,我又能怎么办,我最可怜了。” “可怜?”男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冷嗤着捏抬着女孩的下巴,冷沉的目光扫视着她尚且还残留泪痕的脸。 仅仅这样就是可怜,那他的妹妹,因为治不起病,住不起医院,就死在回家的路上,这样又称为什么呢? 萧之蘅最便宜的娃娃是百位数,而他妹妹呢,视如珍宝的却是商场门口的摊贩老板送的,做工粗糙,可她日夜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破了也是将棉花塞回去,再用针线歪歪扭扭地将其缝合。 而萧之蘅呢,初次见面时候,那个矮矮胖胖的白团子便不怕生的要他陪着玩,脸上的肉软鼓鼓的,叽叽喳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如果萧之蘅可以称为可怜,那其他人又叫什么呢? 可她眉眼间却是一派天真,仿佛不懂情爱的孩子故作老成,念着大人的台词来获取大人们的关注。 “不够,远远不够。我说了,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萧鹤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几月前,萧之蘅给他来电话,要他把赵家教训一顿。 “之前不是说我欺负人么?姓赵的以为我没人管,话骂得很难听。我很讨厌他们,小叔你难道不帮我出出气吗?” “告诉赵家,我不会见他们的,我很忙,不是什么垃圾都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