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漫过病房的窗台时,岑妮正将轮椅的脚踏板轻轻放下。
穆格靠在床头,看着她垂落的发丝在颈侧划出柔和的弧度,昨夜纠缠时被他r0u乱的睡裙领口,此刻又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顶端。
“真要出去?”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岑妮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静养不是发霉。”
她俯身时,发梢扫过他x口,带着沐浴后的茉莉香,“yAn台的蔷薇开了,你昏迷时我天天数,现在该有十七朵了。”
轮椅碾过门槛的震动让穆格微微皱眉,伤口的牵扯让他下意识绷紧肌r0U。
岑妮立刻停住动作,蹲下身与他平视:“疼就说。”
她的拇指轻轻按在他膝弯内侧,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
春日的风裹着花香涌来,穆格眯起眼,看岑妮将毛毯仔细盖在他腿上。
yAn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把眼底的温柔染成金sE。
他忽然想起昨夜她蜷在他怀里,颤抖着说“别再离开我”时,也是这样被光笼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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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岑妮从帆布包里掏出保温杯,氤氲的热气中飘出红枣的甜香,“红糖姜茶,护工教我熬的。”
穆格接过杯子,却没喝,只是盯着水面的倒影:“在想我们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明明上一周还在互相折磨,今天却..….”
他的声音低下去,“你怎么就信了我那些鬼话?”
岑妮的指尖划过轮椅扶手的金属纹路,那里还留着昨夜她抓握的痕迹。
“你昏迷时,一直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她轻声道,“原来你连说梦话都这么笨拙。”
她抬头时,眼里闪过促狭的光,“不过b‘叫主人’动听多了。”
穆格呛得咳嗽,姜茶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他伸手扯下眼镜,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回想起从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蠢货。”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我用最烂的方式Ai你,却忘了Ai是...…”
“是挡子弹,是护周全,是在昏迷时还惦记着道歉。”岑妮打断穆格,手指覆上他手背的纱布,那里藏着火灾时烧伤的疤痕,“就像现在,你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却还在逞强。”
穆格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得跌坐在轮椅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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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的呼x1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昨天晚上,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岑妮的指尖g住他颈后的绷带,轻轻一扯,两人鼻尖相抵:“看你表现。”
她忽然指着远处的蔷薇花丛,“那朵开得最YAn的,你要是能摘到,我就...…”
话没说完,穆格已经按住轮椅扶手试图起身,伤口的剧痛让他脸sE发白,却固执地朝花丛伸出手。
岑妮慌忙扶住他,又气又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