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中，必须让你的记忆活跃起来，也就是说，‘思考’的能力会令你更加完整，从而提取出一组最鲜活的记忆，不然随着记忆消散，我拥有的不过是你的基因空壳。” 夏稚歪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所以那些游戏什么的，就是为了让我思考吗？” “一开始，只是一些具有思考能力的小游戏，下棋、数独之类。因为实验太过简陋，以我自己的能力只能勉强保住你的记忆。可时间久了，你的记忆虽然在复苏，却也出现了不少意外，比如那个空间里偶尔会凝聚出你记忆中的人或者片段，比如我、焦娇、甚至是我的父母……最重要的是，那场车祸折磨着你，总会有一辆疾驰的车冲向你。” 于是实验初期还在努力收集记忆碎片的夏稚摆烂了。 有人提议，用一些恐怖画面来刺激大脑，但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没有行动能力的活人，温罗清楚夏稚已经死了，简单的恐怖画面根本不会奏效…… 第一个故事无比简单，也确实有效果，为了躲开那些恐怖的东西，夏稚不仅努力思考，拼命奔跑、躲避也使残缺的基因数据更加协调，这对于观察者温罗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算是雏形。”温罗喃喃道：“后面无数次更改、升级、完善，都是为了留住你。” 温罗苦涩地笑了一下：“假的。” 既然温罗现在都可以站在这里跟他说话，那是不是说明之前见过的温罗也是真的？ 所以有的时候‘温罗’也不认识夏稚，只是觉得熟悉，就如同夏稚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庞时的感觉一样。 “是的，全凭自愿。” 各种恐怖游戏形成后，实验空间里面的机制也更加完善。 在外面的温罗按照夏稚偶尔冒出的小灵感，开始往实验里添加。 “你觉得跟你一起通关的数据都是真的，也认为应该会有一个更大的平台，或是组织……” 只是每当一小段循环结束后，他在实验中的记忆就会重启，仿佛没有玩过那些游戏，也没有见过那些人。 夏稚无法想象自己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虚假的数据，可是温罗所说的一切反而能解开他内心的疑惑。 不知被什么驱使着，他抬起手，轻轻触碰温罗那瘦削的脸颊。 温罗喉结微动，眼眶发红。 夏稚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有十年了吗？” “那你很厉害嘛。”夏稚笑起来：“还不到十年，你研发的实验就像模像样的……” 脸颊埋进那温热的脖颈里，湿透那单薄的领口。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脊，摸到十分明显的骨头…… 好像一点肌肉都没有。 382 因为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却反复在记忆凝聚的世界中对温罗产生感情, 所以即使知道了真相，他也没有想要追究谁的责任。 ‘你问我答’的过程中，夏稚知晓了他死后发生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