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寂扯了扯嘴角:“不爱上语文课。” 他倒是很想评价周寂的想法极端,虽然现在学历越高机会越多,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学上,人生就毫无希望。 夏稚咬着吸管。 周寂的意思是,学习、考试、毕业……这些已经定下的目标,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唯一生的希望。 点好的串串被老板亲自端了上来,老板是一个胖大叔,对着好看的、看起来特别乖的夏稚就笑得非常和蔼,让他随便吃,爱吃哪一种串串就再点,还是要请客,不收钱。一转头对上周寂,表情一变,扣住周寂的脖子开始揉他的头,嘴里骂骂咧咧地训斥他又不守规则往校外跑。 胖大叔离开后,夏稚忍不住感叹一句:“你和老板叔叔关系真好啊。” “平时总来吃串,就熟悉了。”周寂随口一说,可见隐瞒了不少细节。 不愧是工作日还客人爆满的串串店,果然好吃! “其实我一直都能听见女声,还跟她对过话。昨晚我停在楼梯中间,就是……鬼打墙,你应该知道吧?周围都没有人了,那段楼梯我一直上不去,不过好在是那个女人。”夏稚对上周寂那略显震惊的目光,连忙咽了嘴里的食物,补救道:“你放心!我知道女人是谁,也大概猜出她想做什么,所以才找你帮忙嘛。” 本来这些话就足够惊悚了,被少年用轻松的口吻讲述出来,甚至有种跟那些鬼东西交了朋友的感觉,饶是见多识广的周寂也绷不住了。 周寂是知道通灵游戏的,这四个字可以说是万恶之源。所以当初学校被封,大家都传说学校里有鬼了,还有很多胆小的学生晚上起夜被吓哭过,虽然后来都证实了是他们看花了眼,比如水房里学生晾晒的裙子没及时收回,被误认为是飘荡的女鬼,还有窗台外红色的运动鞋之类的…… 周寂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是谁的母亲?” 周寂皱眉:“她找你做什么?” “我猜,她想让我帮忙找她的孩子。”终于,夏稚说出了自己猜测,以及做这一切的目的,“这个失踪的学生太不对劲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失踪后,学校不仅没有报警,甚至没有给出一个合适理由来压下舆论,而且校方对他的家人就没有交代吗?因为死了一个学生,所以这件事被压的几乎没有一一丁点水花。”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学校根本不需要向他的家长交代。”他沉声说:“他母亲去世之后,他的父亲就把他扔了,组建了新的家庭。他的一切生活费和学杂费都是不知名的好心人士资助的,当然也包括一些善心的邻里街坊。他失踪后,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根本没有出现过,或许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个还在上学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吧。” “小时候见过。”周寂模棱两可地说:“后来他不知道去哪了,就再也没见过。” “以他自身的情况,主动搬走的可能性很小,估计是被迫。” “那你在学校里见过他吗?认出来了?” 夏稚想起,余放把那个人称作:小罗。 周寂神色冷然地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温罗。” … 阳光明媚, 暖风微拂,校园中的一个长椅上,坐着的少年身形单薄, 简单的衬衫短袖穿在身上,又在文静的基础上显得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