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没说话，打开了门之后，带着元宝先进了门，走到桌子前，举起暖壶给搪瓷杯倒了一杯温水，动作缓慢地喝进肚子里，然后才抽空去看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人。 夏稚：“……”都让他搬走，可是他真的搬不走啊！ 刚准备抬脚进门，就听见一旁程飒问道：“徐奶奶，半小时您能说完不，我还要去上班呢！” “不不不，我想听！”说完，程飒拉着夏稚快速进去，还亲切地关上了门，“您快讲，我听着呢！” 元宝慢吞吞地走到两人中间，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板鸭趴。 徐老太坐在床尾，面朝大门。 但是很快，她再一次板下脸来，眼神都是阴鸷发狠的。 “你们可知道，在这里，做好事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405的小丫头，你来问我很多次了，我不想说，是因为你暂时不会遇到了。”说着，她看向夏稚：“至于你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一个意外。” “没想帮你。”徐老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个两个的，麻烦死了。” 程飒噗嗤一声笑出来。 夏稚和程飒对视一眼。 徐老太：“你知道那香包里是什么吗？” 徐老太咧开嘴，笑了。 夏稚的汗毛瞬间立起。 程飒也觉出一丝不对劲，原本轻松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徐奶奶，您就别卖关子了，刚才您说‘下一回’，还有能替我们的香包都是怎么回事？” 话题突然抛到夏稚跟前，夏稚顿了顿，看了一眼程飒，而后点点头：“看见了，是一个……是一个……” 看徐老太的反应，她应该什么都知道。 “徐奶奶，那东西如果还能回来的话，香包为什么不能再用了？” 夏稚感觉浑身上的骨头都跟着颤巍巍的疼。 “可怜哟，可怜。” 徐老太似是说了什么，但又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程飒的时间有限，她似乎不能迟到，一到时间，急急忙忙地就离开了。 这个那个过程中，徐老太的反应是最奇怪的。 怜悯？不太像。 以旁观者的视角叙述？也并非如此，徐老太不像是一个旁观者，倒像是亲历者。 种种疑问，驱使着夏稚上到四楼，站到402的门口。 他站在原地，盯着窗外走神的夏稚良久，没听见敲门声，忽的发出一声叹息。 “你刚才的反应，让我在想应不应该给你开门。”陆佰衍笑着调侃一句，唤回门口之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