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招娣:“唉,希望我们能有机会搬进大牢房。” 钱招娣惊讶:“你不知道……哦,不知道也正常,我是昨天偷听到的,他们说如果做得好的话,领导们心情好了,一声令下就能给你搬去大牢房,听说大牢房里更大,像酒店套间,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呢。” 还有这种好地方!? “那怎么做才能让领导们心情好呢?”这个领导应该就是指警长和监狱长他们这种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吧? 感觉大套间手到擒来!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 夏稚哀叹一声,最终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 夏稚站在十人队中间,个子最矮,这一队里老弱病残都齐全了,能干的成年男性很少,有两个老人,黑发里面有白丝,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还有两个胳膊上缠绷带的病号;十人里面有两个是女生,看起来都病恹恹的,脸色跟钱招娣差不多。 夏稚充其量是老弱病残里面的‘弱’,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仅剩的几个行动方便的罪犯之一。 “十个人十麻袋。”狱警把卷好的一大卷麻袋递给队伍最前面一个壮汉,说:“不管你们怎么分、怎么装垃圾,晚上八点之前把十袋垃圾装满就行。” 狱警看他:“我带你们去,到时候给你们划分,注意不要越界,罪犯之间也不允许打架。” 二十分钟后,狱警带领他们来到一处海滩。 壮汉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麻袋,分到夏稚的时候,壮汉多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认出了夏稚,但夏稚不认识他,用头发丝想也知道的对方是从哪里见过的他。于是夏稚别开眼,小声道:“别说。” 壮汉张了张嘴,倒是什么也没说,只对他小幅度点了点头。 带他们来的狱警在壮汉分发麻袋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再回来时拖了个箱子,里面是手套和简便的夹子,方便夹取地上的垃圾。 他拿了一个小号的手套,戴上之后又去拿夹子。 夏稚不往人堆里面凑,他走在离海边比较远的地方,慢腾腾地在沙地里翻捡垃圾。 他不记得自己捡了多久的垃圾,只知道麻袋里还不足三分之一的时候,狱警突然出现并提醒他们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顺着海滩边缘走出很远,垃圾也越来越少,夏稚望着手里只垫了个麻袋底的垃圾,重重地叹口气。 寻声看过去,随后一愣。 卫辞:“……” 但他并不想张口就用捡垃圾来寒暄。 今天跟卫辞真的很有缘!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夏稚在说,但卫辞也有听, 而且听得很认真。 羡慕捡垃圾捡得多的人。 瞟见少年紧紧抓着的麻袋,卫辞顿了顿,说:“靠近海边的地方垃圾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