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夏稚浑身发冷。 没有知情人在一旁解说的情况下,全靠猜测很难抓住精髓。 彦洲又绕了一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渐渐融入了这诡异的氛围中,内心的恐惧也有所缓解。 彦洲走过来,用手指抹去文字沟壑里的风沙泥土,大手摸过那串字,嘴里一字一顿地道出:“神明降世,风调雨顺,子嗣延绵……” 彦洲:“摸不出来了,这几个字好像被毁过。” 这种成片的具有目的性的划痕不可能是大自然搞出来的,到底是谁,把后面三个字给划掉了呢? 彦洲:“划掉这些字的人,应该在提防所有人发现。” 彦洲:“谁封锁的这里,划掉字的人就是谁。” 希望马春花能够平安。 两人蹲在石块前,那怪物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很是自然地蹲下,跟他们一起看那石块。‘他’原本蹲在彦洲那边,见两人正在低声交谈,没有人管‘他’,就兴冲冲地绕到夏稚那边,贴着他蹲下。 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往彦洲身边靠,那小孩不抬头,却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距离拉远,也跟着一起往这边挪,仅仅是一两步的距离,夏稚就缩进彦洲怀里去,小孩也美滋滋地贴着夏稚。 夏稚:“……” 两人在这里待了少说也有二十分钟,对于迷雾一样的祭坛,苦恼没有一个知情人在一旁为他们的疑惑提出合理的解答…… 怪物小孩把这里当家似的,一点都不怯场,可见他不仅知道这里,应该比彦洲和夏稚两个门外汉还了解。 夏稚确实害怕,一直尽可能地躲开这怪物小孩。彦洲对他并不强求,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臂,直接出声对怪物小孩道:“这里是你的家吗?” “爸爸,家。”怪物小孩回答。 怪物小孩:“找,妈妈。” 怪物小孩看了一眼夏稚,又别开头,道:“找,新妈妈,带弟弟回。” 而后又问:“那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夏稚试图从‘他’的肢体动作中看出什么,但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 怪物小孩一愣,本来停止的腰板突然塌了下去,肩膀也向里面合拢,将自己缩成一团,显得那颗毛茸茸的羊脑袋格外大。 “我没妈妈……” 这小孩一路上把夏稚当妈妈,可‘他’却正确地理解了彦洲这番话的意思。 那么‘他’认定夏稚是妈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爸爸给‘他’灌输了这一想法,甚至可能在暗地里看着夏稚,指着他对小孩说:“记住了吗,这就是你的妈妈。” 不管是年纪还是‘他’躲藏的地方,整件事的诡异程度虽然一直升级,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能符合‘他’父母身份的人,大概只有那对年轻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