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觉得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太可怜了,以她的身份没办法鼓励她不嫁、努力反抗,那样就崩掉了自己的人设。 可能这种想法在这个处于山沟沟的村子比较前卫,她会遭到女孩的质疑。 见萧翠芽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中是一片探究之色,马春花顿了顿,心中冒出些许不解,不过还是坚持地说:“刚才婶子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听一听吧。” 马春花心里一沉,大脑飞速运转,扯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出来,“这话是怎么说的?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辈啊?” 马春花背上出汗,心中隐隐透着不安,“什么游戏?你们年轻人玩的,我可能不太了解。” 马春花:“……” 夏稚与彦洲同时离开家,两人去往的方向也是一样,那就是神山以及蒲兰村偏僻的一角。 彦洲确实要去神山,而夏稚则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临行前,夏稚对彦洲说:“马春花说,那里已经好久都没人去了,那对夫妻刚去世那几年还有人帮忙打理,后来房屋和田地都荒废掉了。” “我不能一直跟着你的呀。”他说:“有时候我也想帮忙出力的。况且那里都好久没有人去了,应该不会有危险,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对夫妻有没有可能留下一些线索,像日记之类的……” 所以夏稚想去他们最后居住过的地方,也就是马春花口中妻子怀孕发疯后,被安排住去蒲兰村偏僻的角落,那处房屋刚好在神山脚下。 “应该不会。”彦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稚出声打断:“况且那边只是人少,也不是完全没人住,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就跑出去喊人。” “起初我想带你一起去神山。但后来想到,能控制你的东西如果还在神山的话,你这次去就是自投罗网。”彦洲沉声道:“非要说的话,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确实比神山安全一点。” 在神山不远处的路上分别,两人约好晚上回家的时间,夏稚望着彦洲大步远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不安。 明天是萧翠芽和敖泰办酒席的日子,也是敖泰的生日,更巧的是,明天晚上安全通道就会开启。 走过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夏稚看到了一间废弃的平房。 他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那单独的一户废弃房屋。 年轻夫妻的家确实偏僻, 基本算是蒲兰村内最边角的一片房屋,住在这边的人不多,不过那些空房子大多都有人打扫, 因为房屋的主人就是蒲兰村里的村民, 许是有多处房产的缘故,较为偏远的地方就空着,有的人家还把边缘的房屋当成仓库,存放一些木材之类的。 走过去的时候还不怕,等进了院门,靠近那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去仍然透出阴森气息的主屋,夏稚的脚步顿了顿, 心里才开始泛起些许忐忑。 深吸一口气,夏稚推开门,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响, 破旧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屋子里灰尘飞舞, 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门彻底打开, 夏稚看着屋内地上那层厚厚的灰尘, 忐忑的心情竟是稍稍平稳了起来。 踏入房屋内的瞬间, 一股刺鼻的土腥味钻进鼻子。夏稚下意识抬手掩住口鼻,这种被时间遗忘的陈旧味道并不算好闻, 甚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