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僵硬地转身，没走几步对上在收银台附近等他的萧墨非。 “刚才……”夏稚恍恍惚惚地道出胖女人说的话：“这算不算触发了死亡条件？”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沉默了起来。 夏稚哭丧着脸：“只能说触发了，但又没完全触发。” 萧墨非：“今晚你去我的病床上睡。” 他还是找他的‘搭档’吧。 夏稚看见那一张张鲜红色的票子眼睛都直了，等他结完账连忙跟上去追问起来，要知道他们这些玩家根本带不进来这些东西，就连柜子里的矿泉水都靠游戏白给。 “隔壁病房，一个老太太，我前几天帮过她抬过轮椅，她很感谢我。”萧墨非说：“我说急用，过几天就还，她就借了。” 萧墨非：“昨天回病房之前。” 萧墨非：“也不算吧，只是在这里不缺用钱的地方。” 远处的世界是雾蒙蒙的，唯一清晰的只有医院和对面的小药房，如果严格算起来的话，这条空荡荡的街也包含在内。 “姐姐你还没下班吗？” 夏稚看了一眼不远处等他的萧墨非，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问：“姐姐，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夏稚竖起两根手指：“两千。” 夏稚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病友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接到了一个药单，那些药可贵了，我怀疑是因为他跟卢医生顶嘴，但病人脾气不好也控制不住，我怕之后我也不小心惹祸，本来就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医疗保险，不如提前给卢医生……破费一下。” 她叹口气，道：“借你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 温茹柳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私下偷偷的，不要被别人看见，多说点好话。” 拿到钱的夏稚底气十足，回病房的路上昂首挺胸，看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小仓鼠。 他给萧墨非讲解那些药是该怎么吃，借此机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直到卢海波离开，夏稚都没找到机会，对着病房门口望眼欲穿。 一旁传来询问声。 卫辞轻挑了一下眉梢，几不可见的小动作带来一丝轻松的感觉，“为什么？” 卫辞沉吟片刻：“我今晚也出去。” 卫辞：“病房里最安全……你睡我的床就好。” 只能这样了。 卫辞没说话，他定定望着夏稚半晌，忽的问：“你……是第一次进入游戏，对吧？” 卫辞：“你的直觉很准。” 卫辞：“不，只是感叹。如果你是老玩家，即使改了名字，我也应该有印象。”顿了顿，他自嘲似的轻笑一声，喃喃道：“但是……没有。” “这个给你。”他交给卫辞，低声道：“那晚我们在卢海波办公室拿到的，我一直没有给其他人看过。” 卫辞打开纸，看见上面的信息之后，一点也不意外地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