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要出去？”卫辞听见他的话，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倒是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 卫辞沉默几秒，说道：“我跟你一起。” “与你无关。”卫辞说：“白天的医院里已经没什么值得调查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显然在各种情况下都很适用。 “那也要试。”沉默片刻，卫辞突然说：“昨晚没有人提醒不允许下床。” 和卫辞约定好之后，卫辞就离开了。 “等我回来。” 因为卫辞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凝重，似乎是要去验证什么…… 而他回来了，才能告诉自己真相。 将近三天的线索在脑子里汇聚，然后又一点点分散开，夏稚尽可能地将它们分列开来，可是他比较笨，在脑子里记事没有用笔纸记录来得快，分分合合几次，才勉强在一些小细节中找到共同性。 第二点，医院徒有其表，从各种八卦信息来看，医院在各个方面都很腐败，例如将食堂承包给不靠谱的机构、与外面的小药房勾结…… 第三点，那就是医生与病患之间的关系。 而这些护士的态度也是有变化的，有的很热情贴心，有的就是公事公办，像一个等待下班的上班族，不愿露出好脸色。 夏稚总是不适时宜地想起第一天闯进来的那个地中海医生，他像是一个领头人，带领孟遇石那样一群年轻的医生，他对患者的态度很差，对手底下年轻医生们的态度也很差。 再加上他带领的都是年轻医生，夏稚怀疑孟遇石等人极有可能是实习中或者刚刚转正的医生。 他不清楚是不是所有医院里的医生都是这样的态度，但只经历这一次的他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今天夏稚提起撤掉检查，他真的帮忙了，而且是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晚上最先回来的是张意。 他的心态倒是调理的不错，上午还是那种绝望悲凉的反应，下午就能出去继续寻找线索，只是看他脸色冷淡，满面愁容，可见得到的有用线索并不多。 对上夏稚投过来的视线，张意抿着唇，过了一会，突然出声问道：“夏稚，你昨晚真的没有跟我说过话吗？” 夏稚坐起来，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夏稚怔愣一瞬。 夏稚：“什么？” 夏稚紧抿薄唇，小脸微白。 张意看向他：“昨天上午，我在外面的时候，一个护士给了我一张检查小票。” “其实别的不重要。”张意说：“只是昨天陈医生跟我说……这周四，就要安排我做手术了。” 张意：“嗯，肠胃手术，我还没做。” 张意的肠胃手术竟然是还没做的状态！ 在这里做一次手术具体代表什么，谁都不愿意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