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意惺忪,但还是努力睁大了双眼盯着薄宴的某个部位,猫猫歪头:“它怎么这样都能起来哇?” 原来是刚刚叠在一起,迟殷嫌硌到了难受。 “变态。” 瞬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远的浴室暖光传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薄宴俯下身,低沉的嗓音都带上了点哑意:“迟崽,明明是你说了可以的。” 薄宴低声轻笑一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薄宴嗓音喑哑,慢条斯理道:“小乖,你是不是该负责一下?” 他有些紧张地等待迟殷的回应,然而对面只有沉默。 显然迟殷已经睡着了。 半是无奈, 半是宠溺。 他的声音低沉,比月色温柔更甚。 他起身走进浴室, 替迟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台面,把浴室里的灯摁灭。 薄宴回到自己屋里, 看到自己依然还很精神的下半身, 有些无奈。 很快, 浴室里传来了潺潺水声,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停下。 小魅魔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 发现竟然已经早上十点半了。 迟殷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睡觉前好像薄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又细又白的腿在被子下夹了夹,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起伏。 迟殷作为一只小魅魔, 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反正在魔族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呀。 留宿在另一个人的房间里总觉得怪怪的。 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破现在的平衡呀。 总觉得最近有些心浮气躁,那道纹路时不时便有些发烫。 但没关系,他们从今天开始就开始放春假,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天天和薄宴黏在一起了。 迟殷细细的尾巴在身后晃了晃,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下楼。 两人一起到餐厅里,有薄宴吩咐,家里一直给迟殷温着用各类药材海鲜煲好的汤。 过一会儿就要中饭,现在正好喝一盅垫垫肚子。 他也不觉得无聊,看得目不转睛。 勺子和碗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心中大呼不妙,知道薄宴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但是迟殷非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有点开心。 会到学校盯着他吃饭,也会督促他早睡,还会陪他一起去医生那里做翅膀的复建。 薄宴好像一直都对此心怀愧疚,因此格外上心。 薄宴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之前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