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几乎是怔愣地看着小魅魔含羞的脸。 “我可以吗？”薄宴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满眼难以置信。 “这些你已经给我了，薄宴。” “现在是已经自由的我，想继续选择你。” 迟殷笑了一下，坚定道：“那么这就是我的自由意志。” 明明迟殷的气息就萦绕在周围, 但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稀薄，每次呼吸间都更加痛楚。 那天迟殷和他距离也是这样近。 他一度觉得迟殷已经原谅他了。 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吻，竟是带着血腥味的。 薄宴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生怕迟殷还是忍着恶心强颜欢笑, 生怕掀开小魅魔的衣摆，入目的又是一片刺目的乌青。 而另一边, 迟殷的笑颜就在眼前。 小魅魔感觉到了薄宴的僵硬。 半晌, 他才听到薄宴唤了他一声：“迟崽。” 他刚想松开挂在薄宴脖颈上的手, 男人却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迟崽，如果你要走”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一定要让我知道, 好吗？” 迟殷下意识地扭头想去看薄宴的表情，但他很快意识到薄宴刚刚不让自己松开, 就是不想被他看到表情。 但话说到嘴边, 迟殷又倏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好。”迟殷的手松开，他和薄宴面对面, 鼻尖相碰。 “那么相反。”迟殷话音一转，“只要我一天没说，就是我不会走的意思。” 薄宴黑眸中震荡的情感渐渐沉淀，男人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这样应该算是哄好了吧？ “好。”薄宴扬声答道，慢慢和迟殷分开了距离。 然而在感情问题上，薄宴现在在小魅魔心中可以说是毫无信用。 小魅魔的尾巴在身后晃了晃。 薄宴现在像是一个坏学生，老是会忘掉他还在追人这个事实，迟殷得时不时帮他复习一下。 薄宴不知道为什么迟殷要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是。” 薄宴：“” 然而他一抬头就看见小魅魔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满眼都是失望。 小魅魔的声音又软又糯，话尾还带着小波浪，薄宴光是一听就酥到了骨头里。 薄宴眉间纠结了两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 他的手才刚从薄宴的身上收回来，又去拉男人的衣袖。 “可是这和我也有关系呀，不算师出无名。”迟殷眨着眼，他的逻辑相当清晰，逐一反驳了回去，“而且刚刚也算认识了，你都把办公系统的权限给我了，不让我去，我就自己找他们开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