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浑然不知自己扔下了什么样重磅炸弹,在绝对的财力和势在必得的决心前,旁人的出价仿佛儿戏,只能在薄宴如虹的气势下沦为陪衬。 “2000万成交!”拍卖师狠狠落槌,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天价买美人,可以啊!”坐在薄宴旁边的狐朋狗友伸手想拍拍他的肩,“今晚好好享受啊。” “不是吧,这就上火了。”好友被他的语气吓到,不知为何来之前还有说有笑的薄宴为何突然大动肝火,抓过酒杯递给他,“怎么回事啊薄哥,你不对劲。” 明明上一秒眼前还是惨不忍睹的战场和无边心魔,再次睁眼他已经位于拍卖会内。 然而薄宴现在并无心思去思考这些细枝末节。 太多伤了。 而一楼的舞台上的拍卖师还沉浸在天价成交的喜悦中,对楼上的暗潮流动浑然不知。 薄宴却似乎对他的用词颇有不满。 “他一直是我的小魅魔。” 不足十平的窄小房间里竟挤了三四个被束缚着的纤细少年少女。 “喏,换个衣服。” 这可不太像是拍卖行的作风。 看迟殷的脸,近距离接触下美貌的冲击力太大,往下看,被淋湿半透不透的衬衫又将小魅魔的腰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迟殷红眸眨了眨。 这句话,也不太像薄宴的作风。 “我就在门外,五分钟后再来带你去见薄小公子。”现在迟殷已经是薄宴的所有物,工作人员自然要避嫌,确认迟殷身上的光铐运作良好就退出了休息室。 “嗯。”迟殷换上干爽的衬衫,拿起药膏却没有涂到自己身上,他转头看向兔耳青年白皙皮肤上的青紫色瘀伤,叫了声兔耳少年的名字,“木沐,我帮你上药?” “这药不治发烧。”迟殷眨眨眼,“几分钟后我就要走了,我们不浪费时间。” 兔耳少年一下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得伸出手臂让迟殷擦药,两只软软的兔子耳朵胡乱擦着眼泪:“迟殷,我听说那个薄小公子就是个变态虐待狂,从薄家拖出来的人简直都没有人样” 兔耳少年瞪圆了双眼,盯着迟殷指尖的微光。 啪唧。 “第一次见吧?”一旁一个精灵族少女好整以暇道:“我们都被迟殷治过好几轮啦,不然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五分钟,等工作人员重新来敲门时,他已经手脚麻利地用几管药膏把房内小可怜身上的大伤都治得差不多了。 他本就精致非常的脸上浮起浅浅笑意,宛如茫茫雪原拂冰而来的一道春风,如画眉眼里的光彩都比平时更盛几分。 迟殷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影轻飘飘得仿佛随时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