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宋寒脑子里轰地乱糟糟，又乱又惊。 “这信，这信是从哪来的？”宋寒猛地抬头盯住沈无霁，双眸带着红。 闻言，宋寒心中发寒，似是失了力气般地跪坐到地，只觉浑身冰冷。 他俯身观察宋寒的表情，慢声道：“江城宋氏的信都在这里，证据确凿，你还不认？” 待确定时间都是这十天内，确定沈无非摆明了故意害他，跟他撕破脸后，他呵呵冷笑一声，抬头盯住沈无霁，眸光狠辣，颇有鱼死网破之势。 沈无霁眨眨眼，好奇地笑：“你还能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片刻后，偌大的公堂被清空，外头的人好奇得探头探脑，可惜谈听不到半点情况。 宋寒一连爆出十来座属于太子的宅院，并把太子目前在朝中的残余势力说了个干净。 沈无霁把笔一丢，抬手打断宋寒的自相残杀，“宋丞相，你这是想和太子同归于尽？因为你现在下大狱而他没来救你？” 沈无霁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道：“猜错了？那就是刚刚那些信里，有太子给你传的讯息？或者——从江城收集来的证据，有他故意留下害你的？” 沈无霁笑一声，干脆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宋丞相啊宋丞相，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能猜到太子的用意，那太子就猜不到你会背叛他？” 他摇摇头，失望又好笑，“太子选择放弃你，看来是个非常明智且合理的决定。” “我信。”沈无霁微笑着收起写了密密麻麻地址的纸，“不过丞相您啊，现在确实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比起审问你和查太子的下落，我更好奇为什么太子会这么果断的放弃你们。” 闻言，宋寒颤抖了下，眸中是晦暗挣扎的阴影。 本来已经走到公堂门口的沈无霁利落转身，重新回到堂前。 …… 候在外面的几人一脸懵的看着已经整理好证据的沈无霁，完全不知道这是审了个什么结果。 沈无霁脸上带着淡笑，但仔细看，笑不达眼底。 说完，沈无霁大迈步的离开。 明明没有动怒，却让呆滞的凌素等人下意识打了个颤。 沈无霁指着一张张写满东西的纸面无表情的说话。 沈无霁很气，骂骂咧咧地说：“这群混帐，一个比一个闹得花。” 沈无霁把自己摔倒贵妃榻上，盯着天花板道：“我以为太子是不甘心，现在才知道他是亟待发疯，这下可不好搞了啊。” 现在的沈无非就是可以肆意发疯的那个人，而沈无霁家大业大, 这个疯他发不起。 果不其然, 人走楼空。 比如有云肆的、有湖奉的、有京官中明确投靠江敛只不过未曾对外公布的人，但没有幼慈院、没有安插在各地文官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