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守在殿中的暗卫被无声息的撤了,在外值守的禁卫已经被江闲把控,但那些被他打发出去的宫女奴才去哪了! 思及此,沈周如只觉得浑身发凉,冷汗直冒。 江敛淡道:“陛下,孙公公跟了您许久,对您的事情可谓是一清二楚,我拿捏您,还需要靠一个皇位?” 江敛望向江闲,“暗卫的嘴都撬开了?” 江敛微微颔首,对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沈周如道:“至于暗卫不知道的东西,臣可能也知道一点。” 江敛不轻不重的诵读着。 江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听得眉头直皱,再看向沈周如的视线更添了几分厌恶。 他是如何都想不到沈周祝居然还留了血书!而今血书落在了江敛手中! 沈周如猛地软了力气,仿若中风了般,身体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本来几乎瘫成软泥的沈周如重重一抖, 震惊恐慌地望向江敛。 江敛笑一声:“二十年前陛下已经赌了一次,想必现在也不怕再赌一次,感谢陛下将三皇子交到我手上,我才有机会拦住那些试图联系三皇子的人, 将这长达二十余年的算计尽数查清。” 沈周如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带着粗重的喉音, 喘了半天一句话都喘不出来。 不过两字还没说完,宣政殿的大门就被人急匆匆敲响。 江闲谨慎道:“殿外何人?” 江敛和江闲对视一眼, 两人快步走出宣政殿, 谁都没有理瘫在地上动都不能动的沈周如。 孙云海快步走到江敛身边,低声道:“齐王也进了宫, 现在正在往这边赶来。东宫那被围了起来,但怎么都找不到太子,只是在柴房发现了江继的尸体——” 江闲忍不住看向江敛:“都这样了,太子还要拉拢你?” 孙云海道:“那眼下这情况,太子莫不是要联合叛军逼宫?” 说着,他问孙云海:“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家的人还在?” 眼下只是私下抓捕太子,并没有太子实质性造反的证据,大敌当前,就是沈周如盛怒下也不敢贸然动两大尚书的势力。 孙云海将太子失踪这一悲惨的消息转告给沈周如,沈周如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闻言又是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孙云海垂头道:“陛下,眼下大敌当前,太子失踪,您不该先关心太子的去向吗?世子已经离开皇宫,江统领现在负责保卫您的安全,您无需担忧。” 如孙云海所说,江敛拿捏着他的把柄也不会即刻发难,反倒是即将打上门的叛军和得到消息提前消失的沈无非最麻烦。 沈周如本来想让江岳出狱领兵,但旋即就被孙云海告知江岳已经喝了毒酒自杀谢罪,临死前称谢陛下开恩只取他一人性命。 还是被江敛以圣旨的名义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