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霁：“当地人都知道吗？” 沈无霁：“有明显的地标方便集合吗？” 沈无霁颔首：“好，我和草木爬墙入，你们三人从那缝隙入，若是那道缝隙被发现了就说是当地人，其余听浩风指挥。” 五人兵分两路，现在确定城门能放贼兵进出城，还需要排除天上、水下两条路。 两人飞速上墙，落入城墙，第一眼全是已经昏迷的士兵。 张草木掩在石柱后往侧边看，然后给沈无霁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这边有人巡逻。 旁边不时有些穿着铠甲的人路过，与守城将士的打扮并无二致，他们并未在民众中引起混乱，除了火灾外，玄州主城没有任何异常。 天沈各州巡城和守城士兵有严格规定，百姓们不了解也就罢了，瞒不住自城外潜入的兵。 他们五人中张草木最灵活，速度最快，耳聪目明擅斥候。 关益自幼行镖对敌嗅觉敏感，直觉强，擅野外埋伏、左右手双兵作战。 而在他们眼中，沈无霁什么都会，这个会是擅长的地步，随便拉出去一样便能吊打军中大部分人。 凡是他发掘培养出来的人与事，绝不疑。 他观察好路线直接带着沈无霁往下跳，沈无霁毫不迟疑，分毫未差，两人顺利躲过自地面而来的一波波侦查。 两人严格按照孙平生说的方向走。 “草木，你看左边。” 那边有连绵不绝的人从一个小屋子中出来。 ——太子，沈无非！ 他跟另一人握手相笑，估计是刚谈完了什么大事，然后目送着那人自房后绕走，离开的那人往府衙方向去了。 张草木无声问他。 他回头看一眼后方大火渐熄灭的府衙，神色渐沉。 不行，得查。 张草木连忙几步追了上来，无声比划：你要干嘛？ 张草木：！ 沈无霁无声扯起唇角，朝张草木摆摆手，然后快步上房顶跑了。 他对着沈无霁离开的方向呲牙，愤愤不平。 张草木骂骂咧咧地潜到汇合地, 不出意外的看到刚从水中爬上来的三人。 张草木：“他去府衙说是查情况了。” 关益和孙平生用力点头：“胡来！” 孙平生的家在城后山的村子里，主要是凌家和风行镖局, 这两家在玄州城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叛军攻城, 他们必然先收到风声。 这是一年来的共识，要是沈无霁不在，大家都听凌浩风的指挥。其余人意见再好也只是意见，行与不行都由凌浩风做主。 张草木道：“城墙上的守城军都躺了大半, 剩下的见到尸体也没反应，估计多半成了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