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在晋王身边, 今天出了事第一时间就来找我说情况，他说只在晋王书房见过那人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今天倒是第一次在宫中见到他。” 小盒子连忙避开沈无霁拱手的方向, 高兴道：“能帮到殿下, 兄长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已经私下去查那人的情况了。” 几年的发展下，宫中早有了属于沈无霁的势力，尤其是京城，江敛已经带着他埋下一片又大又密如蜘蛛网结节般的情报点。 此时是晋王被禁足的第五天。 皇贵妃是成御史嫡女，她的人等同于御史台的人。 后宫不理政事, 前朝也不得插手后宫, 一旦被发现犯了皇帝的忌讳可就说不清了。 “御史台早就一身脏了, 现在是为了洗自己才不得已暴露人手。” 沈无霁眯起眼：“就因为这件事，二皇兄敢在凤仪宫杀人？” 江敛看向沈无霁，冷静道，“还有你母亲第一次小产的事情。” 江敛：“皇贵妃和晋王不知道你母亲小产的原因，但当时皇贵妃和皇后联合给你母亲下了药，这次两件事情一并传了回来，皇贵妃和晋王不信皇后敢杀鸡取卵。” 沈无霁反手砸了镇纸。 沈无霁神色狠厉，“他们下了什么药？” 江敛：“怀孕的女子不能吃山楂之类的东西，你母亲吃了很多。” 沈无霁胸膛起伏不定。 江敛依旧平静：“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发泄，等我走了你没有机会再宣泄情绪。” 沈无霁逼着自己完成三轮深呼吸，再睁眼时眸光冷厉，“这怒得发泄到该受的人身上去。” 他指一下沈无霁的脸。 他沉默着端过茶杯拎起茶壶，一饮好几杯。 沈无霁看他，“我听人说，你和承安侯吵了一架。” 江敛微微挑眉，没说话。 江敛笑了笑，直白道，“掌兵权，离君臣，清君侧。” 沈无霁干脆应下，重复江敛的话，“日子还长，咱们一个个来。” 江敛特地安排了几个侍卫在成御史下朝必经之路上嚼舌根—— “不是上个月才分配好吗？怎么月月搞。” “……” 江敛只顾在外散发谣言到太子和晋王一党耳里。 回想皇帝变脸时的情况，不就是晋王提起沈无霁在行宫手撕肉兔吗！那话还就是插进开云轩里人说的。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最大的不同是在为父为帝那人心中的地位！ 等不及，他等不及看父皇死后沈无霁无人相护的凄惨样子。 这些谣言还传不到沈周如耳边，孙云海已经按照吩咐清理开云轩侍奉的人。 孙云海看一眼自耳房中搜出来的各色手镯项链，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