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霁这才松了口气，又道：“刚刚有个小宫女被王汉治了，您待会儿去看看，能送出宫就送出宫去。” 对于李嬷嬷、香菱和小盒子，沈无霁很放心，扭头就回房睡了。 沈无霁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到外面忽然吵了起来，一声高、一声低的，细听是李嬷嬷的声音。 昨两天都没吃好，今天午膳又没吃，几乎饿得没力气，睡觉也睡不安宁。 沈无霁闻到香味直接眼睛放光，啪一下坐到桌旁看着香菱。 放不了香料，自然就加不了其他的东西，毕竟沈无霁只是呆不是没有味觉，还是个对吃食很挑的傻子。 边吃，沈无霁边含糊地问道：“刚刚是谁在吵架吗？我好像听到李嬷嬷的声音了。” 沈无霁抬眸，谨慎地望一眼窗外，“这样太明显了。” “之前的？”沈无霁放下筷子，皱眉道，“之前那位折了手臂，反正肯定不是现在的。” 沈无霁一怔：“能打听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挑刺？” 香菱：“多着呢，调料多少，菜叶大小，面条粗细……王汉拿宫中规矩说事，怎么说都有理都要规矩，李嬷嬷快烦死他了？” 也难为王汉能把零零散散几千条的宫规背得滚瓜烂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汉爱咋地咋地，大不了发个疯。 李嬷嬷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见沈无霁还在试图用蛮力扯开九连环，她眼角抽了抽：“殿下，您可别弄坏了，往后两月还要用这打发时间呢。” “左不过一句又一句的宫规。”李嬷嬷摆摆手，提起来又气，“偏生他说的都没错，奴婢带回来的那群人硬生生被他赶跑了一半！” 九连环被沈无霁放到一旁，他端起茶杯，抿一口几乎没有茶味的水，慢悠悠道，“七日后是皇后娘娘的寿诞，我带香菱和小盒子去，这开云轩就交给嬷嬷了。” 李嬷嬷视线往王汉住处的方向晃一下，心照不宣地笑着点了头。 沈周如允了。 第二次入宫，江敛将借沈周如势力查到的所有东西都给沈无霁备份了一遍。 “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在私下斗得热火朝天，皇座上的那位自然要万分关心，他手下人都不是白干事的。”江敛捧着茶杯微微一笑。 就眼前的这一份份内容，他的好二哥在江敛面前早就裸成不着一物了。 沈无霁捻起那一张纸细细看去。 既然这些内容都被呈到了龙案上，说明晋王已经从夺嫡大队里遗憾出局了。 江敛：“要么是没发现，要么是发现了选择放纵，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高呢？” 江敛笑：“自古都是要钱要权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