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隆眉头微微挑起，好奇道：“他有把握？” “啧。” 小厮也笑道：“等佰源县和原郡的奏折到了，太尉应该也明白了。” 说是不领兵权，但将在外，京城里谁说的都不算。 沈周如还在气头上，冷冷地盯着下首的太尉：“他还要抗旨不尊？” 沈周如眯起眸子，眸中冷意淡了几分：“这是还记恨着呢。” 沈周如负手在上位踱步，慢道：“他可有条件？” “哦？” 章望宇垂眸：“臣说，若海隆领战，当年及现在，他的部下们按功行赏，给予补贴与优待。” 章望宇再叹一声：“臣清楚，可陛下，有些话本不该是臣来说。” 这话，说到了沈周如的心坎儿。 现在强征兵役也是一群毫无经验的新兵，碰上大齐的铁骑就如同螳臂当车。 沈周如眸光闪烁，心动了：“若海隆不做领将，谁可堪重任？” 沈周如沉默片刻，抬起手愉悦道：“来人给太尉赐座。” 他站起身，对上沈周如愉悦的神色，心中微冷。 首当其冲的海隆几乎丢了命才得了一个堪称侮辱的太傅位置，如何能不令人心寒？ 再抬头时他已然恢复了恭敬忠诚的模样，一五一十地与沈周如详查西关处守关将领。 “通州原郡？”沈周如看完急奏，微微皱眉，然后将奏折递给章望宇，“这未经旨意带兵剿匪，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上午海隆才单点他原郡那一战，下午原郡就出了岔子？ 沈周如也笑了起来，“说的是，朕刚看了下，这乌兴旺是五年前武举前三甲，后自请去边关守城。这大大小小的剿匪、镇压都没出过岔子，算是个可塑之材。” 边关守将不多，年轻将领更少，他们刚刚都已经将军中稍有军功的都扫了遍，乌兴旺本就是候选名单的首几位，这两封奏折可是间接解了沈周如的忧虑。 章望宇附和着：“那便就他了，领将定了，谈和使者呢？” 章望宇看他心情甚好，倒是打定主意要从边关培养新的心腹，便没再强提，伺候着沈周如下了圣旨后才离开皇宫。 章望宇管不了京城其余官员的纷纷议论，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着人调查祁森的去处。 这人是章望宇的属下，回京闲聊时便禀报了此事。 结合海隆剿匪时的犹豫，章望宇福至心灵地猜到那位夏江祁老大就是祁森，几经查证，章望宇抓到了蛛丝马迹，今日拿来试探海隆，海隆倒也没有瞒着。 祁森啊，你和海隆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