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沈无霁从来都是听下、记住并付诸实践。 作为云际商会的代理人，戚子行早就因为那些人的无耻而练出了遇事波澜不惊的能力。 戚子行带着主上的指令敲开县衙大门。 戚子行点点头，理解道：“换我，我也骂，潘大人也是给云际商会出气了。” 守门下人顿时眉开眼笑，这折算劵可以在七天以内去云际商会任意购买合计百两的东西，虽然是给他们这些下人一起用的，但一百两可真不少。 有啥没有的，找云际商会； 想投资赚钱改行的，找云际商会； 开始有几个人打量着不还钱，云际商会要不回来放出去的贷款，就断了与这几人三代相关的所有人进云际商会相关铺子的资格。 戚子行等云际商会的几名管事走在路上都可能被人送鸡蛋送吃的，潜移默化的，夏江人都会自豪自己这边有个云际商会。 现在戚子行求见，潘元再气着，也不会把脾气撒到他头上。 “心病难医啊！”潘元痛心道，“他们还有脸来要求我出粮赈灾，说是朝廷的任务，这层层剥扣，落到灾民手上的才几分几两啊！” 潘元长叹一声：“也罢，还是按你的来吧，这次再急也得忍，你有什么法子，细细说来。” 他将让人去散发谣言，鼓动民心的事情说出来，见潘元一脸不赞同，不出意外道：“眼下时间紧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引起京城的注意。” “担得起担不起，全看其余地方的官员是否有良心。”戚子行坦坦荡荡道，“我是做善事，但我也是商人，宁愿粮食烂在手上也不可能同意那样的分成合约。” 他按着太阳穴，叹道：“就这样吧，夏江这块儿我还能给你们担着，往远处, 尽量不要太过了。” 得到官府支持后, 这件事就好办很多，毕竟祁森他们还是在逃山匪，而知道祁森他们长相的多是夏江官兵。 戚子行有分寸，但这件事又不是他安排的，全看他家主子气性大不大。 传到洪涝受灾各城后, 流离失所的灾民们仿佛看到一丝希望。 云际商会的名头冲出江城、云州，开始向天沈四面八方席卷，名气大到朝堂上开始对商会赈灾议论纷纷。 “戚子行三次科举不中，转而从商, 倒是误打误撞成就了商业奇才。” “沈侍郎此言差矣，据夏江县令的奏折所言, 那云际商会有意向周边省会捐赠粮食，但被该地商行联合起来抵制，他们拒绝云际商会进入所在府都。就连各府府衙都对此事闭口不言，甚至有人要云际商会签下五成收益分成的条件，才允许他们的粮食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