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霁一脸无辜地看江敛。 沈无霁飘忽地挪开视线，当听不见。 她深谙江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道，写得沈无霁本人都以为自己是天天泥坑打滚的泥娃。 第二天，李如上门恭敬请安道：“夏江城的陶瓷坊已经安排妥当，可以请殿下出门了。” 李嬷嬷激动不已，小心伺候着沈无霁洗漱、上马车。 沈无霁顺着江敛的目光瞧去，看了眼记住长相，疑惑道：“我之前都没见过他们。” 沈无霁问道：“那寝宫范围没有吗？” 沈无霁咧咧嘴，小声道：“你这次提前告诉我了，所以不会弄出人命吧？” 沈无霁打了个寒颤，不问了。 她尽量低着头缩在角落里，自然明白这是主子故意让她听到了，是下马威还是信任就看她怎么想的。 李如策马行到马车窗边，唤江敛：“殿下，陶瓷坊要穿越大半个夏江城，中间会经过酒楼、赌坊、花街、乐坊等热闹地。” 提醒完毕，李如便赶至车头令人快速行进。 沈无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隔着几处就有人聚在一起，或吆喝或吼叫或欢呼，地上有小中大各类型的笼子，里面装了不少动物。 江敛道：“左边是斗鸟斗鸡斗蛐蛐的热闹地，右边是主牌九骰子之类的地方。” 江敛继续指向前方十分安静的街道，“那是花街。” 江敛挑眉：“殿下想去？” 江敛淡笑道：“那就去吧，去一次记得写一万字的心得体验。” 他委委屈屈地缩回去，不提这事儿了。 该说什么呢？ 江敛放下窗帘，收了刚刚那笑得渗人的表情，认真地对沈无霁说：“这些地方你都得去。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但以防你染上那些癖好，每次都需要写下心得体验，你是去观察去学习，不是去玩去放纵。” 将这二人互动收入眼中的李嬷嬷：…… 她有些怀疑人生。 到陶瓷作坊了。 李嬷嬷落在后面, 被李如喊住。 闻言，李嬷嬷做出叹气状，“介绍了，以后你记得好好安排巡逻侍卫, 殿下非常感兴趣, 世子装作拦了几次, 不过世子越拦殿下越起劲。” 李嬷嬷福身，“那奴婢先进去了。” 卫云平是行宫统领，没事儿不待带兵出行宫，所以现在只能李如自己带着人在外面看着。 李嬷嬷快速走到沈无霁身边。 李嬷嬷感激地朝他福身, 用极度压抑住的小步子往外走去。 江敛在他手心中写：卫云平。 他是真的很好奇江敛和太子皇兄的关系，之前问过一次，江敛只说势同水火，但要真是这样，江敛怎么弄到皇兄手下人的暗语呢？ 沈无霁：！ 硬着头皮瞎弄了一阵, 圆口不是口, 颈瓶四面不对称, 最后烦躁的弄了个大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