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我爹是孤儿,后被人收养的,若不是这封信,我都不知道和平阳县令的关系,要是事情被揭穿,那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啊!” 孟平偷摸瞅沈无霁一眼,小声道:“署名是……南皇太子。” 孟平扑通一声给他跪下,“殿下,我发誓我绝没有异心,我就是混日子的,之前钱嬷嬷不让管的事情,我看都不敢看一眼,往后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必然不敢有二话!” 等回到开云轩,沈无霁才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明白。 南皇太子调查孟平的事情威胁孟平。 是这样吗? 孟平怂道:“殿下,那张纸……” 孟平哭丧着脸:“那、那您可一定要收好,奴才的身家性命啊。” “不知道啊。”孟平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您最好也别掺和这件事,不说能不能查出来是谁,万一真被皇上知道了,他会怀疑您的。” 沈无霁很肯定地摇头,“父皇才不会怀疑我呢。” 沈无霁沉默地发了会儿呆后,还是没忍住问孟平道:“你知道江世子的事情吗?” 沈无霁:“对,大家说他落水了,真的吗?” 他回想着说:“江世子好像自幼就不得永定侯宠爱吧,他身子骨不好,不能习武,。定侯还宠妾灭妻,据说之前因为这件事弹劾他的大人数不胜数。” 孟平:“昨天是永定王妃的祭日,江世子祭拜其母,但永定侯不许江世子在府中祭拜,父子俩就吵起来了。江二公子江承在帮着劝,结果就推搡起来,江世子落水一病不起。” 孟平跟着点头:“是啊,大家都在为江世子报不平,可是永定侯本就不在乎被人骂,宠妾灭妻我行我素。要不是江世子的身份定的早,怕是连世子名号也保不住。” 孟平琢磨着自家主子的怒火,觉得他是很关注江世子的不公待遇,于是继续说:“陛下派太医去看江世子了,说是体虚身弱染了风寒。” 他忧心江敛但不敢说,只靠孟平有一句没一句的八卦。 永定侯府。 江承规规矩矩地走到江岳身边,“父亲,曾太医来了。” 江承扬起一抹笑,应声去传话。 江承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对上江岳枯山一般的凝视,他低头应得十分不甘心:“孩儿知道了。” 若是江承有江敛一般的忍性,他也不至于和陛下吵这几次,眼界短浅!急于求成!不成器! - 曾安逸收起脉诊,他皱着眉紧紧盯着江敛几无血色的脸看,半晌还是忍不住训道:“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身子,哪经得起你这么糟践!” 江敛半躺半倚地窝在被褥里,他朝曾安逸笑了笑,“舅舅安心,我有数。” 曾安逸冷哼一声,边收拾银针边道,“你本就是早产儿,身体比不得他,幼时寒冬腊月落水又伤了根基。他落得,你落不得。” “祖父。”江敛仰头唤他,眸光复杂,“您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江敛直白地说:“我母亲不止是难产而死,还中了毒,是吗?” 江敛手肘撑在床沿,硬生生把自己顶起来,和他们处于同一个视线水平线,“祖父,舅舅,你们、不可能、瞒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