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自己找死！”江闲没好气的怼回去。 江敛挑眉扫他一眼，起身作揖道：“那江敛先贺兄长升官之喜。” 得知钱嬷嬷和小玄子参与了何才人小产一事后，沈无霁在书房里枯坐了许久，一根蜡烛从整燃至尽，他未提过笔。 沈无霁僵硬回头，见是熟悉乌黑药汤，目露厌恶，摇头道：“不喝，我好多了。” 许是宫中其余人太忙了，开云轩的空缺第二天也没人来补。 孟平这一次赶上了主子的心血来潮，提着书箱候在旁边不敢吭声。 “已经好多了。”沈无霁起身见礼，他精神上有些蔫，但身体还挺不错。 开讲两刻钟之后，太傅盯着最后面的位置重又皱起眉—— 太傅不客气地点名：“孟平！出去站着！” 孟平已经唯唯诺诺地往廊上走去。 后面的课堂，太傅也不再管沈无霁，上完了文课，众学子各自散开。 不等他开口，太傅直接道：“殿下往日如何，老夫不管，您什么时候要改过自新，什么时候再入这太学。” 找伴读？ 太傅：？ 沈无霁呐呐不语。 沈无霁眼中顿时有了神采，“真的吗？” 答应了三殿下，章太傅扭头就往宣政殿跑。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孟平是个极其识时务的人，领了话便直接撤了，半分打探的心思都没有。 江敛微微点头：“若是能寻到把柄，那这人就可用。” 别人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讲究一个心悦诚服。 不过话说回来，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江敛这眼睛是怎么生的，聊一句扫一眼就能知道对方的七寸在何处。 江敛则在跟沈无霁聊天，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江敛耳朵里听着沈无霁孩童般委屈的碎碎念，心里盘算着沈周如上辈子露出马脚的时候，还有无霁那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毒，也得找个时间清了才行。 沈无霁歪头凑到江敛眼前，疑惑道，“你听见了吗？” 沈无霁眨眨眼，小声地说：“可是……是父皇说年龄不够的……” 其实太傅陡然提到伴读的时候，沈无霁还有些惊讶，他以为太傅记错了他的年龄，后面才后知后觉明白伴读和年龄压根没有关系。 沈无霁仰头看他。 沈无霁是呆不是傻，他听懂了，沉默一会儿小声道：“可他是父皇啊……” 孩童的孺慕之情一路行至现在，沈无霁满心满眼都在追寻父皇的背影，仿若仰慕神明。 话题被转移，沈无霁仰头看江敛，张嘴想要说话。 于是沈无霁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动作幅度极小地点一下头，小声道：“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