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迈巴赫landaulet内饰
前脚被人不由分说塞进landaulet,后脚那人便挤了进来,关好车门朝后视镜上看过来的视线使了个眼色,司机接收到指令,心领神会地平稳起步飞速前进,各种操作一气呵成。
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殷韵就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中被拐了出去。窗中的视野有限,没多时就连磅礴恢宏的艺术馆也看不到了,动力强劲的纯手工敞篷汽车载着三人彻底驶离了这个街区。
眼前熟悉的建筑一帧帧飞快闪过,掠影模糊、浮光翩跹,在进入某个隧道后豁然开朗,目中景象焕然一新,于殷韵而言陌生至极。
深知再也无可挽回,殷韵终于将依依回望身后街景的视线收回,不甚愉快地剜了旁边一眼。
赵珉旭的心思还沉浸在车马的选择上——他更喜欢跑车的酷炫,但这次是来接人的,为了给她更舒适的乘坐体验,他才不得不被启动了家里那谁存在这儿还没带回国的“老古董”。
要不是后排空间设计确实不错,手头上又没更合适的选择,他才不会搬出这种年代感十足的“老爷车”呢!
殷韵对车辆的体感没那么敏感计较,天鹅绒的脚垫踩起来是很舒服,但她都被拐了,哪有心思品味这些超凡设计和深厚的大师工艺?
“你要带我去哪儿?”
无法与颇大的客流量成正比的用车服务和过远的距离让殷韵放弃了打车回去的想法,她只能询问对方此行的目的,尽可能配合行动,以期他能尽早将自己返送回去。
对方却是笑而不语,阳光在他白皙的耳垂上折射出绮丽光彩。
殷韵这才发现他带着耳钉。
“你打耳洞了?”
女孩好奇地探过身来,两只手搭在同一边坐垫上撑着身体,背脊弯出好看的流畅弧度。
琥珀似的眼眸大而水润,眼裂睁得圆圆的,直勾勾盯向他耳上的黑钻装饰,歪起脑袋的样子像一只充满了好奇心的小猫,打量着令她惊奇的一切。
“嗯…啊,前段时间自己打的……”
对于她突然的靠近,赵珉旭有些无所适从。他可以大大咧咧主动进攻,一旦攻守交替,他变得被动,就很不习惯。
自己和人最亲密的距离就是拳拳到肉的搏斗,其他时刻但凡外人有一点超过他社交距离的意思,他就觉得冒犯,控制不住想将那人痛扁一顿。
他不太习惯被人近身,心底却又渴望和她亲近。
如果是殷韵的话,再近一点也没关系。他对她有更隐秘的欲望,无限延伸的负距离,可不能到此浅尝辄止。
“你自己弄的?好厉害!疼吗?我可怕疼了。”
“还好,没什么感觉……”
“有发炎吗?”
“及时消毒清理就没事……”
“你皮肤白,这个耳钉挺配你的,很好看。”殷韵贴在白色皮革上的手指蜷了蜷,有点想摸,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重新坐回原位,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