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真道:“莫要担心,今岁恰逢公主生辰,朝中大臣也皆有贺礼。你本就是为公主贺寿而来,且又是工部管理着,待这个故事传开,时机合适,我再央求父亲,选你的花灯以作贺礼送给皇上。若是韩家几代人拳拳赤字之心能上达圣听,极有可能会见你。”不过她也说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功。又道:“如若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韩昭也觉得此方法或可一试,两人又商议其他细节。厢房外面,莺儿扒着门,耳朵贴着门板,也听不清屋里两人的谈话声。水已经烧完了,灶上的火她也熄了,这两人还没谈完。莺儿又看了一眼大门,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她跺跺脚,外面还是有些冷,一转头去了耳房。耳房里,晓月正在刺绣。虽然跟着小姐过来京城,她自己的本职还是没有忘。这幅刺绣还差最后一点,吃完饭,她就坐在这儿,准备今天把它完工了。莺儿进了门,气哼哼地坐在晓月的对面,憋了好久的话在晓月面前一吐为快:“你说这个韩昭也真是的,我们小姐不在,她和李侍郎家的小姐在房里,关着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避讳!是不是吃准了我们小姐千里迢迢来京城寻她,认准她了。”她为自家小姐义愤填膺。刺绣需要专心,晓月还差最后几针,不慌不忙地一针一针穿上穿下。抱怨没有回应,莺儿嘟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呀?”又把油灯拿得近了些,“都这么晚了还点灯刺绣,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晓月刺完最后一针,大功告成。又把油灯挪得远了些,防止灯油溅在绣布上。才好声好气道:“好啦,我在听呢。你也说了,那是李侍郎家的小姐,贺小姐和韩公子上午才去拜访过她,现下来寻,自然是有要事要商量,你瞎担心什么呢?”“可是,”莺儿不认同晓月的说法,想开口辩驳,又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似乎在做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通了,她才道:“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晓月很捧场地问道:“什么秘密?”两人朝夕相处着,莺儿竟然还有隔夜的秘密没有告诉她,而她也没看出来。莺儿凑近了她,小声道:“我今日上午去上房的时候,看见小姐和韩昭在亲嘴呢。”上午小姐和韩昭回来的时候,她们正要做午饭,她想问小姐那鱼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才进了客厅,转过头还没出声呢,就见到窗边靠得很近的两个人影,韩昭正低头亲小姐。吓得她不敢细看,转身就跑。晓月听了这个秘密,果然震惊地睁大了双眼,随后又了然,怪不得晌午的时候,莺儿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慌慌张张的。莺儿回忆起晌午看到的那一幕,自己都有些臊,又气道:“那一看就是韩昭主动引诱我们家小姐的,小姐都闭着眼呢!现下她把我们家小姐套牢了,转头又勾搭起官家小姐,可怎么办?”晓月被她的丰富联想给逗笑了,收起绣布,放在一旁的筐里,慢悠悠道:“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莺儿抬起一张忧愁的脸,睁大眼睛道:“什么秘密?”俯首刺绣了许久,晓月也不想动了,对着莺儿勾勾手指道:“你过来,我跟你说。”莺儿听话地挪到她身边,附耳过去。晓月凑近她耳边,轻轻耳语一番。“什么?韩昭是女的?”第61章 劝兰君苏姨妈夜聊莺儿不敢置信地叫出声。眼睛瞪得溜圆,随即皱起眉头,一定是晓月搞错了。“晓月,我们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韩昭是为了方便教绣娘们画画才换女装的,她是男扮女装的,不是女子。”上京前,她就告诉晓月,小贺老师其实就是韩昭男扮女装的,小姐也默许了她的行为,觉得没有必要瞒着晓月了。所以,晓月那天看见穿女装的韩昭,也没有很惊讶。如今,怎么又生出这样的论断?晓月道:“你不信我?若是你仔细观察,自然就会发现,韩公子和一般男子还是有些不同的。”一般人自然不会盯着一个人,仔细看她是男还是女。只是她心思细腻,又因着先前疑惑,才会格外留意。贺小姐和韩昭之前一番波折才心意相通,八成也是和这个有关系。韩昭来京城后,换了女装出去一趟,就有侍郎府的小姐来寻她。且昨日逛万佛寺的集会时,看韩昭熟悉的样子,怕是自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那这李小姐,极有可能和韩昭就是旧相识。莺儿这才是瞎担心一场。莺儿对晓月的话向来相信,晓月虽然不太爱说话,可的确也未曾骗过她。但仍半信半疑,韩昭真是女的?怪不得扮起女装那么像。猛然间,她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小姐知不知道韩昭是女子?”小姐若是不知道韩昭是女的,还和她成了亲,那可太惨了!晓月无奈道:“你昨日见她们亲......”说到这,她猛然咬住舌尖,把要说出口的“嘴”这个字儿又吞了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