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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放在其她公主身上,无论是新贵旧党,嫁过去之后,自然是以公主之权势,驸马自然会尊敬有加,夫妻恩爱。但这个小公主聪慧过人,性情深沉。恐早已看见,平静波澜下的风浪。李映真问珊瑚其实是想打探公主对温阁老一派的看法,可公主的反问让她不敢往深处想,笑了一下,道:“那就赢了这盘棋,公主聪慧,自然不会被吃掉棋子。”萧宜岚把玩着手中晶莹的玉石棋子,轻声道:“你说,若是这棋子不上棋盘呢?”又或者,不做棋子儿,作这执棋之人呢?她望着棋盘,眼神中露出不符合年纪的野心。李映真不知怎么回,有些话公主说得,她做臣子的,是说不得的。她手执白子,半天下不去手,把棋子放回去,含笑道:“殿下,我认输。”萧宜岚淡淡道:“再来一盘,不要让着我。”陪公主下了一下午的棋,李映真才终于得以在宫门落锁之前出了宫,往家回。李侍郎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女儿已经回了家。对进宫当公主伴读的女儿,他是心疼的。别人都说,他家女儿是为了选秀女,当王妃、娘娘才进宫当了公主伴读。可只有他知道女儿是为了什么。八年多前,礼部侍郎裴元家中离奇失火,后被判是通敌叛国,畏罪自杀。陶御史也因被牵连被贬宁古塔。她的幼时玩伴一个葬身火海,一个从此在那苦寒之地。女儿也从那一年开始,本就不甚活泼的性格,变得更加沉稳了。后来他发现,女儿竟还和陶御史家的孙女有书信来往,更是在公主招伴读的时候,不顾他的阻挠,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选拔。一入皇宫深似海,他深知帝王薄情,皇宫里更是累累白骨。一个行差踏错,就可能丢了性命。他不愿女儿去蹚这趟浑水,他更希望女儿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清白之家,安安心心地经营小家庭就足够了。一如他的官场哲学:不站队,不出头,踏踏实实地做好上级安排的事情,对那些腌臜之事,眼不见为净,也不主动参与。如此,多年来虽未升官,却也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他希望女儿能和他走一样的路子。如今听女儿回来,他换下官服,就到了李映真的住处,见着人,苦心劝道:“公主生辰在即,许是这两年就会许配人家。你也到了年纪,公主伴读之事,也该辞了。”这话他虽说了多次,但苦口婆心,也许女儿终有一天会听进去。李映真也知道她爹心意,但她心意已决,且如今朝中之势似有转圜,新皇爱才,她觉得自己做的事隐隐有盼头了。“爹,这件事我们已经商量过多次。您就不用劝我了,哪天公主说不需要我这个伴读了,我自然就不用再去宫里了。”李映真轻声道。李侍郎叹了一口气,只能把话说的更明白些,道:“我知道你替你的朋友觉得冤枉。可官场之上,蒙冤之人不在少数。你做的这些事,有心之人查起来,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他自是知道女儿为陶家孙女做的那些事,也是他帮女儿善后,掩去了那些蛛丝马迹。古道心肠是好事,可在这个世道,明哲保身,才是第一要义。李映真沉默了片刻,道:“爹爹提醒,女儿以后会留意的,决计不会拖累到爹娘。”她力量绵薄,所做之事,不过著书立传,以图在京之人,万一哪天还能想起远在宁古塔的一家,额外开恩召回。她自觉这算不上什么,可爹爹性格向来格外谨慎,或许这也是保全他们一家的方式。李侍郎本就面容严肃,如今跟女儿说起这些,虽然是好意提醒,但是脸上始终冷着,乍一看起来还挺吓人。见跟女儿又要不欢而散,李侍郎冷着个脸离开了,李映真跟父亲相处颇多,自然知道,父亲只是面冷,心倒也并非恶人。可刚来的小丫鬟不知道,提着桶水,进了院子。本就天色昏暗,见到冷脸而去的李侍郎,吓了一跳。水桶脱手而去,水就全撒了出来,不仅泼了自己一身,那水也溅了起来,落到了李映真的裙子上。小丫头一下吓住了,浑身湿漉漉的。李映真的贴身丫鬟,见小丫头毛手毛脚,提一桶水不仅把自己浇了,还把小姐的衣服也给弄湿了,当下就提高了嗓门,掐腰训斥道:“你怎么做事的?一桶水也能打成这样,哪个管事嬷嬷教的?”小丫头愈发吓的不知所错,哭哭啼啼起来。“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衣服都湿了,擦一擦吧。”李映真掏出手帕,擦擦她脸上的泪,又把手帕递给了她,道:“擦一擦,回去换身衣裳吧。”小姑娘接过手帕,哭得泪眼汪汪的提着桶走了。“小姐你的衣服也湿了,我们快回去换一身吧。”丫鬟道。李映真低头一看,自己的裙子,衣服上也都沾了水,就跟着丫鬟一块进了屋子。丫鬟伺候着脱下她的裙子,上衣之后,见到她脸上也有一些水痕,想掏出手帕给她擦一擦,才想起自己手帕洗了。忙从抽屉里又取了一块帕子给小姐擦脸,李映真任由丫鬟服侍着。低头换裙子的时候,忽然瞥见了那块帕子隐隐有字,她习惯地去辨认了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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