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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这陶云安呀,是咱们这以前一个御史的孙女儿,多年以前呀,这陶御史就被贬到宁古塔去了。他这孙女儿也跟着去了。这孙女厉害着呢,比他其余的儿子孙子都出类拔萃,所以就有了说书先生说的这一段了。”韩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就是陶姐姐。韩昭尽力掩下心中的激动,“所以陶御史是被赦免,调回京城了吗?陶云安也回来了?”否则她的故事怎么会在京城流传。小二摇了摇头道:“人倒是没回来,就是这故事回来了,也算是一段佳话。”随着小二点摇头,韩昭心内方才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噗嗤几下又熄灭了。“小二,上壶茶来。”旁边桌有人高声喊着。*“好勒,马上来!”小二把手巾往肩上一搭,对韩昭道:“客官,您有事儿再喊我嘞。”脚步一转,给旁边桌上茶去了。韩昭的目光又落回台上的说书先生身上。说书先生脸庞清瘦,手中握着一柄折扇,许是因为天气凉,没有打开,在手中轻轻敲打,语气激昂:“话说宁古塔苦寒之地,一年数月风雪,然而此地百姓,骁勇善战,民风彪悍,人人善于骑射。每年夏季天气凉爽之日,此地会举办骑射大赛,无惧男女,皆可参加,足可见其民风淳朴。要说这还不是最奇的一点,最奇的是诸位知道这一年的骑射大赛是谁一时风头无两?”说到这里,他卖了个关子,拿折扇巡视了一圈台下,把大家都目光都吸引过来,才缓缓吐出下半句:“对喽,就是我们的奇女子陶云安,她马上射箭,迅猛如雷,且每发必中,力压数男子……”“你这说书老头也太会扯了吧!”说书台下,有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听书人发出了不满的质疑,“暂且不说你前面那一堆词儿,把她吹的像神童一样的,单就说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骑射竟然赢过了男子,这怎么可能呢?”果然有其他的人跟着一块起哄。“兄台有所不知啊,这个故事都说了好多天了,我都能背下来了,这奇女子陶云安既有文韬,又有武略,实乃大周奇女子,可惜啊,就是在宁古塔回不来啊。”另一桌的人应和道,话语里有隐隐的调侃。一时间,大堂里发出了阵阵笑声。也有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正听到高潮呢,被打断了,不满道:“你们听过的嚷什么呢?让说书先生接着往下说呀,我们还没听完呢。”说书先生也是见惯世面的人,这点小风小浪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手握扇子,向着台下一一拱手道:“承蒙各位高抬贵手,客栈定的小老儿今日要讲的就是这个故事,如果各位想听别的,明日还请多多捧场。”他惊堂木一拍,又继续讲起奇女子陶云安的故事。韩昭在台下听着,没有了刚开始的激动,也感到万分欣慰。虽然陶姐姐没有回来,陶伯伯也没有被赦免,但是从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里,韩昭知道陶姐姐在宁古塔活得很好,不仅能继续读书写诗,还学了骑马、射箭。而且,韩昭静下心来细细思索,陶姐姐的故事被传回京城,必然是背后有人在推动。说书先生是不可能知道陶姐姐从小到大的事情的。此人必然是一个陶姐姐极其信任的人,在陶姐姐去宁古塔后,仍和她保持联络的人。至于此人的目的,她暗暗想,应当是为了帮助陶姐姐和陶伯伯一家,早日从宁古塔回来。虽然她现下还没想明白,这样的帮忙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无疑,京城的百姓应当都知道,以前的陶御史有那么个才华过人的孙女儿,被困在了宁古塔。只是,是谁,在幕后推动着这一切呢?韩昭凝眉思索,只是从前的人,隔着八九年的光阴再想起来,一时也没有头绪。她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叫来小二问:“你知道是何人让说书先生说这个故事的吗?”小二弓着腰,问道:“客官,您说奇女子陶云安的故事啊?”韩昭点了点头。小二:“这个呀,我还真不知道,您要是想一探究竟,可以去博远斋看一看,我们这说书先生的稿子也是那书斋店主给的。她给说书先生钱,说书先生替她说书,我们就挣个茶水费。”倒是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看来这博远斋必去不可了。韩昭问:“博远斋怎么走?”小二这会儿又热情起来了:“就在井前街,您出门右拐三条街,现下去,兴许能赶在打烊前到。”韩昭说声道谢,放下吃茶钱,匆忙前往井前街。如果真是有人在幕后帮助陶姐姐,那她就不是孤立无援的状态,没准儿就有了一个可靠帮手。毕竟,在陶伯伯一家可能牵连在冤案的时候,还能伸出援手,这个人有极大的可能,会成为她坚不可摧的盟友。韩昭一路走来,激动的心在踏进博远斋的时候微微下沉。此时,天色已经昏暗起来,柜台上点起了油灯。柜台后是一个女子,看着装打扮应是个妇人,听见门口的动静,她抬起头来笑道:“小店今日要打烊了,客官需要什么,还请尽快挑选。”韩昭稳住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奇怪,问:“你是伯远斋的店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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