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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严家的人会再来破坏,她时时守着这个花灯。本就时间紧迫,这几日她几乎不睡觉地劈竹条,扎骨架,上色,绘画。即使闭眼小憩,她也紧紧地睡在花灯旁。韩建德劝不动她,也只能帮着她一块儿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就这样,她也才赶在最后的时刻将将做好,把花灯装上车,就飞奔赶来。此刻她连气还没有喘匀。底下众人也都回头往后看,寻找着最后一个展示花灯的人。有离韩昭近的人指着台子左侧告诉她,别人的花灯都是从那儿上去的。韩昭喘匀了气,跟这位好心人道了谢,拉着车子绕过人群来到了台子左侧。严大见到韩昭,神色却有些怪异。他是知道韩昭家失火了,也知道她的花灯已经被烧毁了。这事是严二前几日得意洋洋的来告诉他的,说是帮他除去了严记花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严大当时不屑一顾,他明明靠着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赢了比赛,何至于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又听说父亲也默许了严二的行为,又堵了一口气,暗暗地觉得,父亲就是看不起自己的手艺,认为自己必败无疑。如今韩昭能按期来参赛,两家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对阵,他倒要看看,到底谁能赢到最后?苟师爷终于找到了目标人物,抱怨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这比赛都快结束了,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呢!”韩昭忙表示歉意,又问道:“现下可以上台吗?”苟师爷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道:“来吧,你是最后一个。”说完拎着灯笼下了台。台上又恢复一片黑暗,韩昭把板车拉近台子,周围的人都自觉地往两边散去,方便她搬运灯笼上台。那板车上被布盖着的灯笼虽然大,但似乎很轻,韩昭不费力的就把它抱了起来,放置在台子上,然后又陆陆续续的把一些零散的东西搬上了台。底下的人看不清她的动作,也不知道台上在干什么,只是见许久还没有动静,开始嘀嘀咕咕起来。“怎么还不亮呀?”“什么花灯这么神秘?”“都多久了?是灯油点不燃吗?”“小姐怎么回事?不会又出事了吧?”莺儿在贺兰君耳边也担忧地问道。贺兰君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木签,从韩昭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悬着的心就渐渐的放了下来,现下只剩下对这即将亮起的花灯的期待。莫名的,她就觉得,韩昭的这个花灯一定会给大家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莺儿,你要相信她。她能来,就说明是有把握的,我们等等吧。”贺兰君沉声道。话音刚落,只见台上一盏红色的莲灯幽幽地亮起,接着一盏又一盏红莲灯接续亮起,像一条红色的河流,向台子中间蔓延开去。“嗯?这是什么?”“怎么搞了半天,就是几盏小莲灯呀?”“有没有搞错呀?”台下人群交头接耳,几句抱怨声冒出来,毕竟是花了一两银子来看的,结果就这几盏小灯,难免会有些情绪。忽然,台子中央,一盏一人高的灯亮了起来,明亮火光中,方才那盏一直被盖住的灯现出了全貌。那是一盏柱形的灯,样式简单,似乎只有上下两个骨架,对着台下众人的这一面花灯上,绘着一位衣袖飘飘的女子。云鬓朱颜,身着霓裳羽衣,风姿绰约,体态婉转,飘飘然若九天神女。神女轻轻踮脚,纤纤玉手向上伸去,轻盈地似乎要飞起来。刚才嘀嘀咕咕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大家安静地看着台子上的花灯,全然沉浸在画中神女的美貌之中。看着看着,那神女似乎真的飞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向着远处飘去。“她在动!”前排的人惊呼起来。原来不是神女飞升,而是花灯开始转动起来,随着火光越来越旺盛,柱形的花灯渐渐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其余几面上的神女图,随着转动,也显露在众人面前。方才众人见到的是神女轻点脚尖,玉手轻扬,转过来的下一张,神女就已然飘飘然,似乎离开了地面。再下一张,神女的衣袖飞扬,仿若脚踩祥云,在空中轻展身姿。最后一张,彩袖纷飞中,神女回首,仿佛飞升途中最后回望一眼世间众生。一阵风吹来,众人才发现,这看似样样式简单的花灯,最外层竟然还笼着一层极薄极薄的纱,因着轻风吹拂,荡漾出风的褶皱,像极了神女飘飞的衣袖。轻风还送来那纱布上的一丝丝幽香,那是贺府的布在库房里染上的香气。因着这一点朦胧,那隔着一层纱的神女就更如梦似幻起来。十五的圆月挂在街道的中央,在窄窄的街道上撒下银色的清辉。这阴影处的台子上,火光照耀中,旋转的花灯上,神女仿佛要突破这小小灯笼的禁锢,奔着月亮而去。方才被人们抱怨的幽幽莲灯,此刻也仿若神女足下飘飘祥云。众人都被这神话仿佛在眼前上演的场景震撼住了,现场一时竟安静的听不到任何人说话。“仙女,仙女,飞,飞。”忽然,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抱着小女孩的妇人被小孩子的幼稚话语逗笑,回过神来,问她:“哪儿来的仙女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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