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前。 “阿懿，我后悔了……” 如今云初鹭在他手中，他们已没有动手的先机。 他大手抬起，轻轻为她整理发丝，低沉的嗓音安抚： 为了帝懿的健康，云惊凰是愿意牺牲自己的。 他兴军作战这么多年，凭借的并不是武力。 两相牵制，也能让他们二人自乱阵脚。 “他，成长极快。 多年来，他的确未逢敌手。 去年，在战场之上伤他。 普天之下，唯有殷戮一人。 帝懿眼中，有着一番沉思、斟酌。 “直到现在阿懿还在考虑国家大事？ 她提出要求。 云惊凰直视着她，郑重其事提出条件： 前世帝懿就为了她付出性命，这一世，也在赢宫瘫痪了那么久。 帝懿大手紧握住她的小掌，薄唇缓缓勾起： 他的长眸深处，亦有担忧。 “我可以答应你，你也必须答应我！” 帝懿搂住她，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他答应她之事，几乎从未食言过。 只是…… 若什么选择都不做，那云初鹭…… 黑暗的殿里，四处燃着油灯。 殷戮那高大的身躯立在殿内最前方的高台之上，背对着那边的大殿。 在他手指之间，摩挲着一块红色血玉。 走着这宫殿之人，会是谁。 殷戮的目光落向外面无尽的夜。 满室孤寂。 甚至比他们还要难熬。 这些日子筹谋对多国的杀戮，筹谋这些大事，殷帝已好几日未曾合眼了。 可他明明还身体有疾，每日那鲜血喝了一碗又一碗，并不见好转…… “殷帝，稍微休息片刻，他们若是有了答案，婢女第一时间……” 殷戮的嗓音里卷杂着浓烈的杀戮之意。 夜越来越深。 天，似乎已有要明之势。 云惊凰也抱着他，珍惜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他看着她，神色一如既往尊贵从容： 云惊凰看着他矜贵绝伦的面容，在他眼中亦看到了答案。 “好，去见他。” 看到濮宁时，云惊凰吩咐： 我们，有答案了。” 且、这么重大的事，关乎着天下的战局，是该有文武百官在场。 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还伫立在那里。 濮宁当即快速离开，去召集众文武百官。 一瞬不瞬盯着两人的身影，等待他们的答案。 内殿。 他想了无数个可能。 却没曾想、转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