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帝台隐最喜酿酒,然后邀约帝长渊一同品酒。 帝长渊真正喜欢的,是烈酒。 江陵这些年来,正巧也爱酿竹青酒。 他笑得很温和。 他唇边终于漾起一抹许久未见的浅笑,“好。” 他坐着,开始焚香静气,活煮甘泉,乌龙入宫,高山流水,春风拂面,再注甘露…… 帝台隐看得颇惊:“辅宁将军竟也会烹茶?” “在南黎宫中时,臣闲来无事,也好品茗赏雪。 “对了……” “皇上不喜铺张浪费,届时臣可带人将御书房一殿简单改造。” 不会大兴土木,简单整改,亦可得一田野院子。 帝台隐接过一看。 北齐经济强,武力弱,若收为东秦,可作为东秦银仓。 这个与帝长渊长得相似的人,便可留在帝台隐身边,代替帝长渊、与他续那兄友弟恭的友谊。 因为他观过天像,天下一统,是迟早之事。 褚江陵心思亦在天下,不拘泥于一国。 宫中有容稷、有褚江陵,那冰冷的皇宫,似乎也不再是那么枯燥。 云惊凰准备了一个小烧烤炉,与他们吃着烤串,宛若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就在这时、 那湖心平台竟然突兀地、毫无防备地垮塌了! 几人猝不及防摔进了那池塘之中。 三个男人皆熟悉水性,冷静后,第一时间去寻云惊凰的身影。 “帝!不好了!帝妃为明帝庆生,不慎掉入湖中! 还是三个男人、将全身湿漉漉的帝妃抱起来!” 这一次,“咔嚓”一声,他手中的一竹简竟硬生生被捏碎。 到了院子、果然! 云惊凰的身上不知为何被水草缠住了,上不来。 那就去死 交领的黑色束袖衣,干净利落,贴合身材。 所以衣服材质是轻薄款的纱织。 黑色,本该是遮挡之色。 而且交领的领口微微散开,隐约可见女子雪白的皮肤…… 只看到云惊凰先前在水里挣扎,上不来。 可她身上莫名缠了不少水草。 专注解决事情的三人,性命攸关,也没任何他想。 三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也全湿透了,他们一同泡在水中。 滚过喉结、滚过那锁骨,没入胸膛…… 三个湿漉漉的男人还围在她身边…… 帝懿眸色顿时一沉,脚尖一点,昂藏的身形顿时飞身过去。 一挥。 云惊凰也被捞着从水中飞身而起,落入了一个宽厚坚硬的环抱。 有风的声音飘过。 云惊凰在空中,侧头看去。 帝懿那张一向不动如山、毫无波澜的面容,此刻十分冷硬、紧绷,眸色也十分暗沉。 在呼呼风声中,云惊凰被抱着回到自己的寝殿。 里面有苍伐早已让人准备好的温暖的水。 他的声音也带着强硬的命令。 可云惊凰却拉住他的大手,盯着他高大的背影问: 帝懿昂藏的身躯微僵,深邃的长眸也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