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鹭站直身体,看了看远处听雨轩的方向,疑惑问: 现在爹……云丞相已被关入刑部,兴许……” 陆盛雍打断她的话,目光也遥遥看了眼远处的听雨轩。 她与云震嵘成婚多年,虽11年在昏睡,但前面那九年里,云震嵘装作爱她,两人有了多次夫妻之实。 傅瑜君一辈子走不出那个礼字。 而他…… 如今天下纷争四起,何必让她跟着受苦。 “初鹭,你来得正好,方才你外公、姐姐们传信来,商量了件事。 云初鹭皱了皱眉,“陆叔叔,这……” 陆盛雍神色无奈,又宠爱地看着她: 你父亲是我,不是见不得人之辈,你更不是野种。 此桩婚事,谨代表南燕与东秦和亲,永世交好,互不为戈。” 以后议论诋毁她之人,会少之又少。 帝长渊愚弄的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是南燕国的公主! 事情,会一下子变得严重。 云初鹭满是受宠若惊。 若是在今日之前,她定会十分开心,可…… 云初鹭看到她,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对不起…… 云惊凰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云初鹭被骗,心理其实定然比她还难受。 二来,也是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开心一些。 云惊凰连一句责怪之语也没有……依旧对她这么好…… 她敛眸,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当天下午。 上至太保太师,下至一个一品小官,全收到请帖。 如火如荼,隆重盛大。 云初鹭已在红霜等人的护送下而来。 既显得隆重,又将她柔美、静雅的美感完完全全展示。 其实今天离开傅家时,她还无意听到僻静的角落处,七哥傅圣礼在提醒姐姐云惊凰: 凰儿,你还是别插手此事,我们来安排即可。” 云初鹭手心紧了紧。 所有人对她是那般好。 之前她还…… 梳妆完后。 “第一次戴这么厚重的头饰,我有些累,想先睡会儿。” 她则和春兰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接近。 在他们出去后,本来休息的云初鹭睁开了眼睛。 外面不时人来人往。 “云初鹭还真是好命啊,一个野种,竟然一跃成为南燕国公主。” “哼,我就说说怎么了?她那么懦弱胆小,一副颤颤巍巍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哪儿配做公主?” 但那些话还是传入了云初鹭耳中。 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她却没有如帝长渊那般,变成个居心叵测、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兴许是身上情花绽之毒,兴许也是其他。 云初鹭敛了敛眸,拿出一个物品,在后窗处拉开。 他说:“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定会在。” 飞到半空后,只像是一簇烟雾,很快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云初鹭将写好的信纸,塞进飞鸟的脚踝之中。 既然之前的太子之争是被她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