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快步走过去,握住了傅瑜君的手。 “母亲也从未对不起我,从小府里也只有你肯管教我、待我好……” 她对傅瑜君处处顶撞,屡次看不爽,经常做些恶作剧,烧她衣物、摔毁她首饰等…… 她还给傅瑜君下毒,让她一躺就躺了11年! 云惊凰真想抬起手甩自己几巴掌。 “凰儿,你如此懂事,我们皆很欣慰。 以后,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云惊凰敛了敛眸,“好,去安排吧。” “我想与母亲单独说会儿话,你们先出去吧。” “好……好……你与瑜君多亲近些,替为父照顾好瑜君。” 陈之蔷一家离开,傅家人也陆续出去。 云初鹭只好走到床边。 云惊凰想,必须给她们说清楚,避免她们再被云震嵘利用! 云惊凰拉着傅瑜君的手,趁机顺便给其把了下脉。 确定其遭受得起打击,她才开口道: 母亲有没有想过,那一日为何那先生会进入内宅?” 那先生更是知名大儒,更应该知晓其中规矩利害。 “凰儿,你莫想太多,那日正巧办清明会。 而清明会场地务必恢弘宽大,不可能办在府里。 我因身体不适,受不得风,便留在府中独处。” 云惊凰问:“那母亲可有想过,那时候父亲虽与傅家攀上关系,但那年他才官居三品。 “凰儿,你竟连这都记得?” 她道:“的确是有位老官,但那些日子因身扯一桩贪污案,文帝在让人暗中调查。 “母亲还是太过单纯。” 而清明会那日,那先生也恰巧要离开京城。 他又恰巧想见你最后一面,知晓此次一别再无归期,才贸然走进内宅。” 云惊凰直视傅瑜君问:“母亲,你当真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凰儿,这一切的确是太巧合了,但这肯定只是巧合。 那是南燕国的密信,京城都无人知晓。 因南燕国皇帝突然驾崩,极易引起他国虎视眈眈,兵戈交战,所以此事密而不发。 “而且那青梅酒,封存时间是固定的,三月后便需开封。 云惊凰听得更是心寒、心颤: “甚至南燕国帝王驾崩,也有人在背后算计好日子,让其在清明节前驾崩,让人给那先生送信!” 傅瑜君紧握住云惊凰的手: 若真如你所说,那你父亲是三月前就在密谋此案,甚至与人勾结,暗害南燕国帝王? 云惊凰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好这个问题。 但赵如蕙已被算计得嫁入云府! “这说明各国的势力一直在暗中搅弄风云!” “母亲你身为辅国公府的嫡女,对这些事也应当有所知晓吧?” “你与那先生的事,看似是一桩普通的男女之事。 而辅国公府则因此被打压,声名受损,朝堂被弹劾好两年。” 南燕国发生易君大事,南燕太子身败名裂。 云惊凰越说目光越深邃,“母亲,你仔细想想,事情真是那么简单吗? 又到底是谁,在这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若真是云惊凰所说的这般严重……那岂不是…… “不……不可能的……凰儿,你别想得这么复杂。 都说久病床前无至亲,他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傅瑜君还把云惊凰揽入怀中,抱着她泣不成声: 如今你这般草木皆兵,母亲皆是懂的……母亲不怪你,都是母亲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