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一弟……十一弟啊! “德公公可否明言,我到底所行何事,让父皇如此震怒?” 德公公直视他:“难道九殿下至今还要装吗?还想不起自己到底做过何事?” “是祭祀母妃一事……父皇他……知道了……” 这九皇子……也算是其咎由自取。 纸糊之物,烧得破破烂烂,绝无可能证明是他人栽赃。 德公公好心提醒:“如今越是反抗,越会引得皇上反感。 喝毒酒而死,总好过比一片一片割下肉凌迟来得好。 无论哪个选择,在那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下,都算是还算轻松的死法。 “哥哥……哥哥……” “安宁不要死……安宁不想死……” 若心怀怨恨之人之种留下,迟早都是一个隐患。 帝安宁经历那么多,其实不怕死,可她不想死! 丫鬟们过来就拉拽帝安宁,小小的女娃哭得声嘶力竭,眼泪直流。 “我会选择。但在选之前,我必须见父皇一面!” 毕竟祭祀明妃、烧那些东西,的确是大逆不道之罪! 帝台隐却道:“德公公只需引荐,就说我面圣之后,愿将周家钱财全数充入国库!” 周家是京中第一大世家,其家世的确富可敌国。 全数钱财……只是为见皇帝一面…… 大殿之上,帝高祁高坐龙椅之上,周身尽是帝王威仪。 帝台隐立在台下,宛若面临审判的罪人。 “见过父皇。” 帝台隐直起身,直视帝高祁: “你说什么!”帝高祁脸色震惊。 没曾想、帝台隐竟然亲口承认! 帝台隐笔直而立,直视帝高祁: “母妃写书言恨,是理当受酷刑、受责罚,有罪必罚! 只要多活一日,那夜遇刺客暗杀,母妃就能和他一样离开那诏狱…… 帝台隐眼眶发红:“人人皆说我母妃是在狱中自尽,可诏狱那等森严之地,铁片是从何而来? 即便她真想死,她就不担心因她畏罪自杀、会害了我与安宁吗?” 明妃可以不争宠,但将所有心思几乎都花在一双儿女之上,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他与安宁! 帝高祁气得脸色铁青:“你之意思,是认为朕杀了明妃?” 帝台隐苦笑地说:“我起初还认为她是真的自尽,出狱以来,只是想查出谁往玉佛之中加放那等信件。 傅司霆的确在负责查这桩案子,与帝台隐谈过这些细节。 帝台隐又道:“昨夜傅御史只是顷刻之间就查明那些逆贼并非前朝余孽,我更认可傅御史之能力。 他目光近乎泣血地直视帝高祁: 还能有谁做到那般天衣无缝、只手遮天!” “除了你,还有谁会杀她!” 他还笔直站着,双目愤红而悲壮: 我得知她惨死于父皇之手,我能不动怒吗! 帝高祁气得太阳穴直跳:“所以昨夜你就去祭祀明妃,在妃陵待那么久,烧那等可恶之物?” 帝台隐承认得干干脆脆,双目已布满红血丝: 傅御史也察觉到事有不对,开启调查!” 毕竟当晚他就遇刺,他和帝安宁就被接了出来。 帝台隐双目遍布红血丝,痛心疾首地直视帝高祁: 从最初满心热忱,倾尽一切、全心以付,到后来心灰意冷,却也矜矜业业,恪守本分。 你让我们入诏狱、受酷刑、宣判斩首,却连多一日的活头也不愿给她吗!” “你!混账!” 台隐演技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