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听了来龙去脉他了然,自家二弟重情重义,为着兄弟,他确实干得出来这些荒唐事。
徐长卿趴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心不在焉地看着,实在是身后疼的紧,想着转移会儿注意力。
徐达进来时,徐长卿并未注意到。
直到自家兄长将手伸向自己身后,徐长卿才发觉。
徐达掀开被角瞧了眼徐长卿的伤,宫里的人下手还是收着的,虽说看着皮开肉绽有些吓人,但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徐达放心下来。
他坐在徐长卿身旁“既已伤着,便好好歇着,这会子看什么书?”
“兄长,今日我惹怒了陛下,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徐达见徐长卿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莫名觉得徐长卿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其实,徐达宁愿徐长卿活得潇洒自在些,像叶繁星那般,偶尔闯闯祸也无所谓,他太过懂事,搞得徐达都没有什么做兄长的体验感。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能力给徐长卿收拾烂摊子。
他故作调笑“你自小懂事,原是鼓着劲儿干件大的?”
“我……”
“好了,你做什么自是有你的道理,兄长不会怪你。”
“另外,当今陛下向来公私分明,既是罚过了,便是将此事揭过,不必担心。”
徐长卿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
而户部尚书府那边却鸡飞狗跳。
钱铎被抬回来时,钱夫人那叫一个心疼“心肝儿,我的心肝宝贝多多,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钱爹扶着钱夫人安慰着“咱们儿子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夫人若是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这臭小子拿什么赔?”
钱铎听见钱爹的话嘴角一抽,内心暗暗想着“自己真的是他亲生的吗?”
钱铎自是知道,不能惹他娘伤心,不然,钱爹可不会放过他。
钱铎见他娘还要掀他衣服检查伤势,立马阻止“娘,我真没事,下手的金甲卫有分寸,再加上我还……还收买了他。”
钱夫人怀疑“你真没事?”
钱铎见钱夫人不信,还在床上微微扭了扭身子“真的,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钱夫人默了几秒,立马拧起钱铎耳朵“你好大胆子,天子脚下你敢贿赂金甲卫,你是不是找死,啊?”
“嗷嗷嗷~疼疼疼,娘,您轻点,爹,救命啊!”
钱爹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未闻。
“老钱!”
钱爹狗腿道“欸,娘子。”
“去,拿棍子来,老娘得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好好教导,今天敢带着亲王去青楼,明日是不是要放火杀人了?”
“不是,娘,您是不是过于夸张了,我哪有那放火杀人的胆子?”
“得令,娘子,相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