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狐狸疑惑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又好奇地看了眼病房。她钻进病房,看见莫木正坐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很难受吗?”狐狸站到病床旁边,握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莫木睁开眼,“我不冷。”糟了糟了,这个语气是生气了。狐狸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空调温度低,你手都是凉的。”莫木瞟了她一眼,“除此之外,你就没别的想和我说的?”来算账了,谁能给她个理由。狐狸还没想好,试图岔开话题,“你现在脑子不好,还是先别思考比较好。”“你说谁脑子不好。”莫木抽出背后靠着的枕头,对着她的脑袋砸下去。狐狸抱头鼠窜,连忙滑跪,“我错了!”“错哪儿了?”狐狸扭扭捏捏地,莫木再次举起枕头。狐狸抱着头,“我不该伤人。”莫木收回枕头。狐狸哼唧着不满,“那些人屡次三番想伤害你,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所以这次就算了。”莫木躺回床上,“这些人确实太过分。”狐狸趴在她的床头,“你不生我气了?”本来也没生气。莫木抬眼瞟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但这话不能告诉她,不然着狐狸不知道尾巴会翘到哪里去。狐狸的脑袋靠着她,莫木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算不上香味,但有点像暴晒后的被子,有种温暖的感觉。她掀开被子,“困了就上来一起睡。”狐狸蹬掉鞋子,从善如流地钻进去。莫木闭着眼睛,身边是温热的身躯。她听着狐狸的呼吸声,感受着潮湿的气息滑过她的耳廓。警察的话在耳边响起。“现场发现了袭击者的指纹和血迹,但最终发现他是在天台,并且他身上多处骨折,失血过多,刚度过危险期。”莫木睁开眼,身旁的狐狸正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恐怕没人会想到她居然有那么恐怖的力量。当看见狐狸为她愤怒,她心中出现的是喜悦,是欣喜于她在狐狸心中的位置,甚至她不惜违背曾经的约定。在来人世的这段时间,狐狸唯有的愤怒都是来自对她的维护。莫木又想起狐狸的那句喜欢。她对自己是爱吗?那是出自朋友之爱还是……恋人之爱呢?莫木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同性是否能接受。如果是狐狸,她能接受吗?她不知道这个答案,也不敢尝试去碰触这个答案。顺其自然吧。她第一次选择逃避。莫木靠着狐狸,沉沉睡去。半夜,莫木在一阵呕吐感中惊醒,趴在床沿干呕,但是吐不出东西。狐狸在她有动作的瞬间就惊醒,拍着她的后背,担忧地看着她。“当时我不该离开你的。”狐狸懊恼地将头抵在她的后背上,“早知道就不管你那个陈总了。”莫木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脑勺。看到办公室里被损坏的摄像机,莫木已经有了猜测。狐狸和她一样,以为她们会在办公室使坏,没想到居然在外面就没忍住动手。“你来得很及时。”莫木蜷着身体,脑袋枕在狐狸的肚子上,“这样靠着很舒服。”本来想动的狐狸停下动作,手指一下下把莫木梳理着头发。她的手指穿过头发,带来一阵舒服的感觉。莫木忍着呕吐感,努力让自己入睡。一直到早晨,莫木在阳光下睁开眼,眼睛一瞬间有些有些模糊,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褪去。床边空空荡荡没有人,狐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会儿,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呕吐感一直堵在喉咙处,难以疏通。她四处找手机,才拿起来要打电话给狐狸,病房的门被推开。莫木看过去,几个剃光头发的和尚走进来。为首的身披袈裟,看着宝相庄严。他对着莫木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多有打扰。”狐狸刚惹出事,这些和尚就出现,不会是学法海来把狐狸镇压在什么塔底下的吧。“不知几位……大师来医院是什么事?我这生着病,但活的还好好的。应该还用不到诸位的服务。”莫木说话带刺,打着将人气走的念头。为首的和尚再次颔首,“近来城中有妖孽为祸,施主应当也有察觉。”“封建迷信要不得。”莫木笑了下,靠在枕头上,面带嘲讽。“施主身上有妖孽施下的咒术,老衲可以帮施主解开,只愿施主能帮忙清除妖怪。”和尚仿佛感受不到莫木话语的尖锐,仍旧不骄不躁,说着自己的来意。有点本事但不多,她身上的契约不是狐狸下的,是她给狐狸下的。“现在出去,不然我报警了。”莫木举起手机。和尚低垂的眼突然抬眸,眼神锐利如剑,“施主,为了一时利益与妖为伍,终将自食恶果。”“现在造谣已经往玄学界发展了?”莫木冷笑一声,“这位老和尚,自己本事不够就去进修,不要乱扣帽子。”得赶紧撵走这人,万一真有点能耐,伤到狐狸就糟了。莫木焦躁起来,手指翻看通讯录,打电话给助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