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逆着库里南行驶过的轨迹,缓步往校门口走去。 忽然,路边一辆无人出租车亮着灯牌高速驶过,哗啦一声,溅起大片污水。 陆司异的高级西裤却直接面临污水的威胁,夏眠正要叫一声小心—— 惊呼卡在嗓子眼。 这样的接触太突然又太亲密,夏眠不受控地浑身僵硬,微微颤抖起来。 曾经的夏眠在床上瑟瑟发抖,他不明缘由,被勾起强烈的征服欲,翻来覆去折腾那具绵柔的身体。 他说,如果夏眠不愿意,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欠他的钱也不必还。 夏眠颤声说:“对不起,陆先生,您别走。” 后来,他让心理医生伪装成保姆与夏眠接触,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夏眠有亲密接触恐惧症。 又过了一段时间,日以继夜的陪伴以及无数次的欢愉后,夏眠逐渐习惯了他,依赖上他,心理状况有了极大的好转。 陆司异揽着二十岁的夏眠,双手克制地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 哪怕心里万般不舍。 他努力为自己的颤抖找借口。 夏眠小心翼翼抬眸望向男人。 很奇怪,这个人克制、礼貌、温柔的触碰,并不会令他产生太多的恐惧。 手心里残存的触感,不过是夏眠单薄的肩胛。 这下,夏眠分明没有与任何人接触,却觉心里一阵发毛,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既是为了好好地养护夏眠,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心思,他说:“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能胖一点。” 然后温和而斯文地一笑。 “你太瘦了。” 但他身体不好,吃得不多吸收又差,想胖也不胖不起来。 这种话倒是人生中第一次听到。 虽然以前经常有人说他太廋,但前男友谭柏臣倒是没说过,反而觉得他这样刚刚好。 是成熟男性和男大学生的审美差距吗?夏眠在宿舍狭窄的单人床上轻轻翻身。 陆先生比他大十岁,家教绝佳,肯定是将他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小朋友,希望他胖一点,都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 明明早已与陆先生分别,直到此刻,心里仍暖融融的。 夏眠学习勤奋,每天第一个来教室负责开关门,他也不着急,往往同学们走光了他还留在座位上画画,或者给衣服打板。 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早早脱掉围裙洗完手,看着是要走。 和他同行的室友余知越脚步一顿,望着夏眠独自远去的背影,突然加快脚步追上去,喊道:“夏眠!一起去吃饭吧?” 王澎追过去,冲着余知越挤眉弄眼,似是在问他干嘛闲着没事干约夏眠,反正夏眠又不乐意跟他们玩。 “没事,我们不着急。”余知越望着他澄净的眸子,试着又问了一遍,“我们宿舍难得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