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没舍得，又给带回来了。 那天夜里，天气不好，大家都收走了稻场的粮食回家。 他们带了粮食回家，但忘带了傻子。 有东西夜里掐了他。 他夜里也不回家睡了，就在外面晃荡着，走哪儿睡哪儿。 他们死了十来年的老村长，被村民撞见正扛着锄头在地里转悠。 那人好不容易挣脱上来，急急的往家跑，跑到一半他扭头一看，发现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水边，正咧着嘴对他笑。 还有个嫂子，头一天下午还好好的在塘边洗衣服呢，当天夜里听到有人敲门，外面还有傻子的声音。 她把门就又关上了。 这嫂子的身体，平时明明很硬朗。 她跟傻子在棚子外面说话呢。 最后，安程记得自己去上大学前，傻子就从村子里消失了。 单是他自己，上小学那会儿就遇到过红色的，追了他两里地的鬼火。 这种事情他跟大人说过，大人没听他讲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哪有什么鬼，都是瞎说的。” 久而久之，安程对这些事情也就没再提了。 他讲的还挺生动的。 他们一个个的睁着大眼睛，都一声不吭的。 “你们不是说不怕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有点害怕。” 他伸手捏捏崽崽们的脸蛋，为了让崽崽们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他还提出了个放松的小法子。 “如果报数完，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说明我们身边没有鬼。” 安程说的报数游戏，也是他曾经玩过的。 所以，他拿这个小游戏来哄崽崽们，让崽崽们知道他们身边没鬼。 鬼没那么好撞呢。 安程在报完了1后。 尧尧紧跟其上：“3！” 小葡萄：“5！” “7！” 发现多报了一个数的于清清，嘎嘎笑出了声。 他张了张嘴，小奶音都颤巍巍的。 “我，我没有说7。” 绒绒的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他强撑着镇定，刚要撒谎说自己报了7，于清清已经叫了起来。 于清清转身就朝着村子跑去。 凤圆的眼睛能看到点东西，但他被这个气氛一衬托，也顾不上看了。 小葡萄跑的慢，安程直接把她了起来往回跑。 他们跑的头都不带回的。 “8！” “10！” 跑回去的崽崽们，全都扑向了爸爸的怀抱。 毕竟他是几隻崽里，最后一个报数的。 厉晟把儿子抱起来，单手捏住他的小脸，哄道：“圆圆，冷静冷静，怎么了？” 凤圆指了指他们刚才去的方向，对着爸爸就告起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