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圆听见姑姑的话，嘴巴张了张。 可他是个小孩儿，他说的话，好像不一定管用的。 而与此同时，也已经回了宿舍的厉思和厉望兄妹俩，待在安静的宿舍里，谁都没说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 “厉望。” 厉思的问题，听得厉望回过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有个奶音叭叭的小幼崽，缺席了。 厉思定定地看着厉望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窥出一点端倪。 兄妹俩目光对视着。 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腕，以往她情绪不太安定时，她都喜欢摸一摸手腕上盘着的蛇或者其他小东西。 她的那些玩意儿，只能在家放着。 厉思闭了闭眼，想睡觉，但莫名的有点睡不着。 第一天晚上。 当时宿舍黑着，厉望也没有一点动静。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都绷紧了。 “姐姐，圆圆睡不着。” 她摁亮房间的灯。 小幼崽穿着无袖背心款的蓝色睡衣，露着胖乎乎的胳膊腿儿，他光着脚丫，在床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刚才不是睡着了吗？” “做噩梦，醒了呀。” 他的小胖手抱着厉思的胳膊，一双漂亮的圆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可怜兮兮的。 厉思：“是你陪我睡觉。” “正好，给我当抱枕。” 黑暗里。 第一晚，凤圆是半夜来睡的姐姐的床。 临睡前他就把自己的小枕头，拿到了姐姐床上。 隻三天时间，厉思自己都觉得怪异。 现在小抱枕没了，她闭着眼睛，愣是半夜还没睡着。 他回去后，跟爷爷又申请了一遍挖树。 “你要是想挖树，这周末我带你去果园。” 凤圆执拗的认准了宅子里的树，还有水池：“爷爷相信圆圆，圆圆很厉害的。” 凤圆的厉害，大概厉害的不是很明显。 不被采纳意见的凤圆，瘪了瘪嘴巴，闷闷地跟爷爷说了晚安，就去睡觉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 他没打通电话。 喻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厉恆，这大半夜的，你最好是有点正经事。” 喻连：“？” 这大半夜的把他叫醒，就为了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 “我有点事，明天找你一趟，你记得不要出门。” 厉恆没等他问完，就已经挂了电话。 有这个朋友，真是他的报应。 于是，他大半夜的，又给小儿子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