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看他气鼓鼓的样,心里莫名冒出一种恶趣味。 声音很轻,像一阵风钻进他的耳朵里。 耳朵的小片潮红和小麦色的底色形成鲜明对比。 韩限虽然惊讶,但他不仅没躲开,还异常兴奋,“真的?怎么接触?” 又抱着他把他放倒在床,“还是这样?” 他输了。 哈,不,他不服气。 “知道啊,”他不假思索,“不就是查你学历?” “我可以-20的,有人要试试吗?” 啊? 这、不应该吧? 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跟你学的啊。”他绕着江橙的刘海玩,“我怕跟不上你的脑回路特意去进修的,不满意?” 怎么会这样。 “不跟好的学。”江橙推开他坐起来。 “我、”好好好都是他的错行吧。 畸形的友情,必须及时止损,斩草除根。 韩限盖上被子,拍拍床铺,“腿没劲,不想爬梯子,你和我一起睡。” 他一只脚踩在梯子上威胁道:“再不起来我就去你床上睡。” ……孰可忍,婶也不可忍了。 最后他还是踩着爬梯上去了。 不想和他睡一起,总不能睡地板。 老实讲,他不晓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韩限所谓的体香,但韩限身上的味道确实挺好闻的。和打完球一身臭汗的大多数体育生不一样,他运动完身上还是很清爽。 但又很迷恋。 比任何电影都有感觉。 就像…被他抱在怀里睡一整夜一样。 他翻了个身抱紧被子,脸颊陷入被单。 妈的,真的好想和他坐啊。 一觉醒来,他甚至记不清今夕是何年。 他t。 心里就一个念头——他死定了。 头发蓬松,嘴唇红润,整个人就是精神焕发的男大。 韩限先开口:“这么早就起了,你今早不是没课?” 他说不出,真的说不出。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被发现了他当场就咬舌自尽。 “你、别过来,”他紧张得心脏跳快蹦出来了。 “别过来!”他扯着嗓子攥紧被褥,手心不住冒冷汗。 江橙:“我,那个,是、是…我晚上把口水蹭你床上了,到处都是。我今天帮你洗。” 江橙:“不行,必须我帮你洗,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江橙:“…嗯。” “那辛苦你一下啦,”他三两下穿好外套背上包,瞥了眼手表说:“我去上早八了,快迟到了。” 江橙啊江橙,你怎么回事,远离直男计划才有点起色,怎么又突发恶疾!你就这么饥-渴吗! 韩限只开了条门缝,探了半边脑袋进来,“对了,我给你买了煎饼果子在你桌上,加了辣的,你记得吃。不要早上一没课就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