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要坐牢了,还关心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徐景祎看着那对因忧愁而耷拉下去的鼠耳朵,终于忍不住上手轻轻捏了捏。
凉凉的,是想象中的柔软手感。
仓鼠的耳朵很薄,透过一层短短雪白绒毛,隐约泛着粉。
雪白短小的仓鼠耳抖了抖。
少年抬眸看他,晶莹的黑眸里漾着一丝困惑,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捏自己的耳朵。
徐景祎想起祝七还是只鼠时,每当自己做了什么他理解不了的事情,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来。
有时正在吃东西,会突然定格,抱着食物,颊囊鼓鼓的。
“怎么啦?”
见他不说话,祝七发出询问。
徐景祎回神,在他清澈的注视下,神色平淡地又捏了一把鼠耳朵。
“没什么。你跟着走就行,别的不用管。”
徐景祎这么说,祝七就完全不担心了。
像他大哥二姐三哥以及爸爸妈妈结合体的徐景祎,仿佛什么都能做到。
他们吃过午饭便启程了。
看见上司和“弟弟”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吴枫有些摸不准。
回程的票是提前订的,出差的车票、机票一贯是他负责的工作内容,所以只有老板和他两个人的。已知这位叫祝七的“弟弟”是来到这里后才出现在上司房间里的,那么大概率是本地人,现在他们要走了,这位弟弟应该也上司就此分别了吧?
可是看这个架势,怎么他上司好像要带着“弟弟”一起走呢?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上司的行李里少了一样东西——仓鼠呢?来时郑重其事办理托运的那只小仓鼠,怎么走的时候只剩个空盒子了?!
鼠呢?鼠去哪儿了?
他满腹疑惑,佯装不经意地开口:“咦,那只小仓鼠呢?”
徐景祎略微停顿了一下,最终选择忽略他的问题,冲身后的少年道:“帽子歪了。”
“哦哦。”祝七抬手扶正。
吴枫甚至有种不好的猜测,但他不敢再问。
和来时一样,他们走的是专用通道,吴枫跟在徐景祎和祝七后面进闸,低头又抬头的一瞬间,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