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林平之好像不是来问问题的。
林平之摇头,脸上带着急切:“师父让我来叫你和诸位师兄师姐们赶紧去正气堂集合,嵩山派的人带着几个怪人上山了,他们气势汹汹,看着来者不善啊。”
江宁双眼一凝。
“好,我知道了。”
江宁点头,告别林平之后便回到房内取了佩剑径直前往正气堂。
还没靠近正气堂,就看到一众华山弟子和恒山弟子站在外面。
定逸师太和她的弟子们还没走。
“江宁师弟。”
一名弟子见到了江宁眼前一亮,连忙上前道:“师父说了,你来了就直接进去。”
江宁点头:“好的,师兄。”
刚一走进去,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听说岳兄最近准备招收弟子了?还杀了田伯光?恭喜恭喜啊,这淫贼为祸百姓,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想要杀他都抓不住,没想到被岳兄的高徒杀了,这真是一件令人振兴的事。”
江宁听出来了,这是在衡山城里那个叫做陆柏的声音。
听到这里,他加快脚步进入堂内,发现除了岳不群和宁中则坐在主位上,定逸师太和还有其他十几个人坐在下方的位置上,嵩山派的丁勉、陆柏和费彬都来了,另外的人中有八个人从服饰来看是衡山派和泰山派的,剩下几个人则看不出来头,看来就是剑宗的人了。
江宁进来的时候岳不群正笑着回应陆柏的话。
“谢陆兄吉言。”
“师父,师娘,定逸师太。”
江宁的进来吸引了堂内人的注意,纷纷停下话看向江宁。
“嗯。”
岳不群神色平静,对江宁介绍道:“这三位是嵩山派的师伯,你之前在衡山城里见过了,这位是衡山派的鲁连荣,这位则是泰山派的玉磬子。”
江宁只是点头示意。
“岳师兄,我们的来意你都清楚,你们气宗强占了华山派这么多年,应该让出来了吧?”
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开口道,脸色蜡黄,满脸的戾气。
岳不群听后只是淡笑了一下:“当不起封兄的这个称呼,当年你们自愿离开华山派后我们就已不是同门师兄弟了,岳师兄三个字原话奉还。”
“好,你不认我这个师弟,那就算了。”
封不平看着凶戾,但并没有上来就喊打喊杀。
“原本我们无怨无仇,没有必要伤和气,只是想当年华山派何等威风,响震武林,如今现在人丁稀少,弟子武功低劣,致使华山派声名不显,这就是你领导不力的责任,我们这些在外流浪的华山弟子看不下去了。”
岳不群淡淡道:“我华山派如今如何,好像与各位无关吧?”
“怎么不无关?”
一个瘦削的矮道人闻言直接站了出来。
“我们曾经也是华山派弟子,在华山长大,眼看着你将华山派带入深渊,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
岳不群笑容一敛,看着矮道人,道:“成兄此言何意?什么叫岳某将华山派带入深渊?”
成不忧冷哼道:“我华山派以剑法成名,本就是重剑不重气,然而你却教弟子们重气不重剑,以至于他们武功低劣,让华山派蒙羞,这不是误入歧途?这不是带领华山派走向深渊?”
“这位前辈。”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插话的江宁开口了。
“你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连自身才是基础的道理都不懂?剑法是外学,气功是内学,当今天下哪一派不是以气为主?少林武当暂且不说,单说我五岳剑派,恒山剑法以静制动绵里藏针,走的也是气宗路子,你能说恒山派是本末倒置吗?”
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的定逸师太也点了点头。
其实这时候的她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几个自称是华山剑宗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当年华山派发生了剑气之争后对外宣布是发生了一场瘟疫导致死了太多人,具体的内情其余几派是不知道的,但定逸师太见着这几个人带着嵩山派和泰山派以及恒山派的人上华山兴师问罪,问题直指华山派几十年前的隐情,这她的心里莫名的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