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才到让人难以吐槽的主意。”沈凝烟在《太后万岁》的片场里接到一个令她无语的电话：“我很好奇这种人是怎么混到决策层的？难道真是精选评论看多了，所以把精选当民意？” 吴浩导演在拍了几部商业片后难掩自己的文艺之心，所以与群英重签雇佣合同，另外注册了个人工作室回文艺片里大展拳脚，结果在宣传档口遇上了让他暴走的糟心事。 但吴浩接受的是有回报的合理利用，而不是有人借着宣传的名头, 把他骗到镁光灯下逼他说些难以承受的场面话。 俗称，有病。 沈凝烟耐心听完吴浩的抱怨, 提议道：“需要我帮忙吗？” “官方也是各扫门前雪。”沈凝烟不以为然道：“真要搞按头强来的那套也不会在事发后大规模地删帖禁言, 然后对吵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沈凝烟一阵见血道：“成功了便是高升的资本，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对于他们而言, 是的。”沈凝烟再次问道：“所以要我帮忙吗？” “没啥麻烦的。我在国外认识几个专门举办野鸡奖的人。你要不想被人当作洗白工具，我就替你运作一个春节举办的野鸡……啊不！是国际奖, 然后你就带着团队顺理成章地出国避避。”为了增加这个计划的可信度，沈凝烟还特别强调道：“王喻勤就是负责这块的。” “这怎么叫捞钱呢？这叫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沈凝烟义正言辞道：“他们得到了国际奖项，我们得到了钱，双赢啊！” “同意的话我马上给王喻勤打电话，然后安排摄影师拍几个用于应付官方的照片。”对吴浩的心路一无所知的沈凝烟挂掉电话，转头便被冰凉的铝罐冻得一个激灵。 “没办法，这就是国内特色。”沈凝烟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塑料打火机，递给正在到处摸索的苏秀文。 在平台的不断降温下，引爆舆论的民族话题已经找不到相关热搜，可其留下的痕迹却是难以消除的。 对此，有像吴浩这样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差点参加私货满满的颁奖活动；也有像沈凝烟这样接受招揽，但是嫌弃对方给的太少的企业家。 抠搜到让人怀疑他不是来救火的，而是来火上浇油的。 “新规？” “那不是卸磨杀驴吗？” “好吧！”苏秀文把烟蒂灭了，自嘲道：“当我是被没过几天的好日子给宠坏了，居然会说这么蠢的话。” “让一部丧尸片里没有死尸的正面描写……“ “可能是没磨让他们卸磨杀驴了，所以让蠢驴去踢蠢货的脑子。” “晚上去喝酒不？” 酒吧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美国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就是酒吧的忠实客户, 据说此人酷爱在酒吧思考物理题，并且把以朗道为首的严肃派物理学者拉去酒吧狂欢一夜。 “哪里？” 一旁的苏秀文吓得伸手去接，抚着胸口小声说道：“这玩意老贵了，三四千一个呢！” 即便是有氛围加成，她都看不出着酒吧提供的杯子与义乌批发的小商品有何区别：“这里的档次这么高吗？连杯子都用这么贵的。” “……这是为了谈生意而特别准备的。”沈凝烟有些尴尬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出门还是得正经点。” 而且还是无可救药的傻子。 苏秀文又换了杯酒,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大声问道：“国外的酒吧咋样？是不是比这更好。” “才千元？””沈凝烟去国外谈生意时没少惊讶于先行版的开放, 同时也和今天的苏秀文般蹭了billionaire的各种服务：“三千名员工和一百位应邀嘉宾给十几人提供服务。” 苏秀文不懂沈凝烟的困惑，纯粹是以羡慕的语气感叹道：“那一定很爽。” “是男女之别吗？” 苏秀文也是人精, 反应过来后摆出一副“谁爱听谁听”的架势。 “老板，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几个醉鬼被同伴架着坐上群英的私人专车，临走时不忘从车窗伸出酒气熏天的脑袋，冲着过来送其一程的沈凝烟涕泪交加道：“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让《太后万岁》大卖特卖的。” “结账吧！”回到酒吧的沈凝烟瞧着房里的瓶瓶罐罐，回到落脚的酒店后从包里翻出两三张名片。 沈凝烟看完后把它撕了，但又觉得不大保险，所以拿记号笔把碎片上的文字一一涂掉。 不仅是国内的资本眼馋群英的成绩，国外的合伙人也承认群英有资格加入“伙伴”之列，所以希望群英提前《镜中世界》与《13thstea》的公测时间。 前提是符合社会的公序良俗。 因为是网游，所以受众多是能在网吧扎根的男性。其中虽有三成女性，但是这三成里也有不少糙得能与汉子相比的女玩家。 有女友的直男不会挑联名的平价款做礼物，而女玩家们用的也少，所以选这种商品的概率很低，…… “这个主意很不错。”市场部的记下老板的要求，但还是对美妆联名念念不忘：“老板，美妆是真的很赚啊！而且对方诚意十足，就差在脸上刻着“厚道”二字。 “他们要是还不满的话就再加个气垫梳和小镜子吧！”力求不错的沈凝烟补充道：“这两样便于品控，也不怕有赚快钱的坑到咱们。” 她在这儿如火如荼地忙周边时，公测的《镜中世界》因超值三人组被冲上热搜。 【群英的老玩家表示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就《镜中世界》里有三体人吗？这几位在《镜中花》里也特么是排位赛的t0天团。】 【野区萧炎, 中路唐三，边路桐人。】 【呵呵！对上野区越王勾践剑，中路清明上河图，边路大古鼎, 你还想赢？等着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