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烟在去食堂的路上听见各式各样的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迎面而上，介绍自己的专业实力，让沈凝烟录了好几个音频。 【这种事情得看专业人士怎么说。】沈凝烟在招聘上仅能对宣传人员发表意见，甚至在美工上都不敢乱说：【江城这边至少要把运营组和策划组的缺口补上。】 【对，二三十人。】 【要不寻求猎头市场，反正你也不差钱。】虽然在平台的中转下，群英拿不到现金，可是有十几万的内卷值在，雇个经验丰富的猎头也是洒洒水的事。 沈凝烟还没发问，系统就死精死精道：【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两成。】 比如修几个bug。 沈凝烟被系统问得脸色发沉，勉强妥协道：【中介费减为一成】 【那就改为一点五成。】 【嗯！速战速决。】 当然，新上任的董秘与特助也曾怀疑沈凝烟是否承担得起执掌公司的重任，但是在开始工作后，他们完全相信沈凝烟有这个能力。虽然在业务上还有不熟，但是她的目标之明确，思路之清晰，足以让特助和董秘相信自己所在的公司能挺几年。 【好主意，那谁来演灰小伙？】系统十分配合地起哄道：【顾远安的家境不说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准一线的中产。】 “老板，江城博物馆那边询问合作物料何时制作，他们要在今年年底发出预告。”特助掐着沈凝烟的下课时间打来电话，一边看表，一面汇报工作：“另外，总部已经向平台申请结算，魔都的钱和国光工作室的稿费预计会在周末到账。” “您是要出动画吗？” “好的，您需要对方入行后的所有作品吗？” “明白，我会立刻给您答复。”特助盯着手表，掐着上课前的两分钟挂了电话。 底下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爆发出调侃的笑声，一窝蜂道：“沈总，苟富贵，莫相忘。” “沈总，我可以接受女主外，男主内，我家务精通，擅长煲汤，愿意入赘随母姓。” “真的假的？顾学长这眼光有点牛啊！慧眼识英雄抱上了沈总的大腿。” 沈凝烟被班群的起哄声搞得很不自在, 只能低着头坐到前排（因为后排没位子了）。碍于她近期都是最晚进教室，所以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都是认认真真地听课，仔仔细细地记录, 然后被一群人跪求笔记。 负责设计的布偶猫直到时装上架的最后一刻都在努力去做刘炜宁，乃至沈凝烟的思想工作，因为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大名在各种彩釉大瓶的时装下方。 如果不是风然渊和树精太太死不接手, 脾气最好，擅长美式画风的布偶猫也不至于赶鸭子上场。为此, 深感歉意的两人在布偶猫心如死灰地赶稿时，任劳任怨地打下手。 “饱和度太低了，色彩也不够丰富, 更不够土气, 加点玛丽苏特效。” “就是五彩斑斓的黑或是浓墨重彩的白。” “我开玩笑的，你画个彩虹色的特效就好。” 而等皮肤上架后, 拐了个弯的流水不仅让抱有质疑的人怀疑自己，更是让关注群英的各大厂商, 尤其是各大厂商的主美再次破防。 是啊！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质疑。 沈凝烟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种土到极致的皮肤大卖特卖。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努力就能办成的。 【我发誓，我对各种彩釉大瓶毫无兴趣，甚至觉得瓶子粉们天天营销“土味贝勒”真的很烦，但是看到这个皮肤……怎么说呢！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对，就是亲切感。因为我是帝都人。要是再来句茶馆小调就更正宗了。】 【就是“啪！”的一下付费成功了，很快的。】 【来不及后悔的。】 系统在沈凝烟翻看评论时突然道出对方的心声，险些让沈凝烟怀疑自己。 【已经将流水冲到一百二十万。】 这倒不是为了致富，而是创造纪录的感觉真的很爽。 沈凝烟在“内卷”一词的条件反射下清醒过来，十分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毕竟你提内卷一词时，绝不会有好事发生。】沈凝烟拍拍脸颊，想起自己做游戏的初衷：【应付主系统是首要任务，赚钱是次要任务，做出让人喜欢的游戏是第三任务。】 沈凝烟的初级目标是在三十岁前退休，按理说，她该不遗余力地搞钱，甚至为此背上骂名。 如果要按系统说的那样，为了在流水上内卷同行而不择手段…… 想通这点的沈凝烟吁了口气，转而向挑拨她的系统开火：【你还不去忙招聘的事？】 【我可是全额付款的，你不会至今都毫无动作吧！】 【既然是要内卷同行，你总得替我排忧解难吧！】 【为着你的第一，冲啊！】 【那就好。】沈凝烟打算向周六的任课老师请假。 【你知道古代的皇帝是怎么架空的吗？】 【懂了，你是怕特助成为无冕之王。】系统完全理解沈凝烟的用心良苦。 而刘炜宁又是k大的表哥，技术组的员工大都是刘炜宁的死党，国光工作室的核心人物都是k大的发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