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拐了只黄鼬精,常年只有师徒二人的四合小院顿觉有些局促。 叶轻舟没睡好,天方蒙蒙亮就醒了。 今天好像醒得更早。 开门,叶轻舟下意识望向主屋。 她们两个挤一起,不晓得热也不热。 叶轻舟回来的时候,时辰仍尚早。刚到巷口,叶轻舟远远看到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 她华贵得不应该出现在这条狭促的小巷,所以叶轻舟一眼就注意到了。 脂腻、酒重。 再有百步,叶轻舟站到自己亲手贴的门神面前。推门进屋,却见沉月溪坐在院里小竹椅上,撑着下巴,双眼呆滞。 叶轻舟站定到沉月溪身边,奇怪问:“怎么这么早醒了?” 咯吱咯吱了大半夜,扰得人不得安生。沉月溪好不容睡着,啪嗒一掌从天而降,拍到沉月溪鼻子上,疼得沉月溪一激灵,然后又是一脚,没差点把沉月溪踹下去。 沉月溪不住叹了一口长气,一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算了,也睡不着了,”沉月溪起身伸了个懒腰,恶狠狠地说,“等她醒来,找她算账!” 三人围坐在院内石桌旁,沉月溪与叶轻舟正常吃完饭,便开始商量选定哪户人家成为这个被骗掏钱的冤大头。 方才说出口,沉月溪又觉得不妥,“听说最近孙员外老母卧病,还是不要落井下石了吧。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嘛。” 都做这种事了,也算有道?她对人的标准越来越不理解了。 “没什么!”黄嗯嗯摇了摇头,不敢置喙,缓缓伸出手里的碗,“能再来一碗吗?” 知道的是只黄鼬精,不知道的以为是只饿死鬼呢。 幸好刚才因摸不准煮多少,索性淘米二升多,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却才将将糊住这只黄鼠狼的口。 再这么闹下去、吃下去,沉月溪不先被黄嗯嗯逼疯,也要被吃穷。沉月溪现在只想快点完事、快点分道扬镳。 “也是哦,”沉月溪醍醐灌顶,当即拍板,“那就孙员外吧,大不了少诓他些。这事就交给你们俩了!” 黄嗯嗯停下所有动作,怯怯地问沉月溪:“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