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淮国公使用了什么手段洗白了自己,而他很有可能成了被淮国公推出来的替罪羊。 刑部尚书看向大理寺卿和右都御史,开口询问道:“二位如何看?” 大理寺卿就是一个随风倒的老油条,眼见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同意了,他跟着附和道:“本官也没意见。” “几位可都是达朗族人?”刑部尚书先开口明确证人身份。 “鸿明十九年,达朗曾派使者来大堇,那时你们与鸿胪寺可有私下交易?”刑部尚书问道。 听了这个回答,刑部尚书再次看向鸿胪寺卿:“严大人,当年可是鸿胪寺负责接待的达朗使者,可在鸿胪寺的簿录中,并未记录朱丝草的存在。” “这么说严大人是承认了,鸿胪寺确实收了达朗进献的朱丝草?”刑部尚书开口道。 “严大人承不承认都没有区别,毕竟当年这事是鸿胪寺负责,而严大人作为鸿胪寺卿,是第一责任人。”王副院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不……不是……” 其中一名独眼的达朗族人盯着鸿胪寺卿看了又看,最终指认道:“就是这个人,当初给我们传信说,只要我们放弃围困埠充城,他们便可以帮我们拖住大堇援军,助我们攻陷边城。” “你胡说,本官根本就没见过你!”鸿胪寺卿面红耳赤,不知是气愤,还是被说中了心虚。 鸿胪寺卿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手,他强行辩解道:“手上有疤的人很多,没有证据,你们不要信口污蔑本官!” 淮国公有随手烧信的习惯,达朗首领可没有,达朗部落溃败后,达朗首领落荒而逃,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而淮国公每次与达朗部落联系,都是通过鸿胪寺卿,也就是说他们找到的信件是出自鸿胪寺卿之手。 “不、不是本官做的!”鸿胪寺卿明显慌了,他不住地摇头否认。 “真没想到啊,严大人居然是那通敌卖国的主犯!”周少卿紧跟着说道,并且加重了“主犯”两字的发音。 “不是本官……”鸿胪寺卿再也绷不住了,他高声道,“是淮国公,都是淮国公指使的!” 主审陪审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刑部尚书开口道:“严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你不要为了给自己开罪,就牵扯旁人。” 明明一切都是淮国公主使,淮国公还派人暗杀他,结果淮国公一点事没有,却让他背锅当主犯,鸿胪寺卿心里严重失衡,再也忍不下去了。 鸿胪寺卿从二十几年前,达朗围困埠充城开始揭露,那时天下还未彻底平定,先皇领兵平定内乱,淮国公和当时的老镇安王长子谢行璋在延州拦截南下的达朗部落。 当时的淮国公还没有被封为国公,和谢行璋一样,只是军中一个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