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总是美好,而现实总不如人意,江存度清闲不过半日,第二日早朝,淮国公一派开始针对和亲队伍被劫一事上奏。 兵部侍郎早在鹦哥事件就倒向了淮国公一派,而有关鹦哥事件,淮国公藏得很深,兵部尚书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推动,但是从结果来看,他下台后,兵部侍郎是最可能得到好处的人。 “据臣所知,北疆将领多有对和亲之事不满者,此次和亲队伍被劫,微臣觉得北疆将领应当避嫌。”兵部侍郎陈说原因。 江存度看着出列的兵部侍郎,有些漫不经心地询问:“依冯侍郎来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那冯侍郎觉得钦差当派何人?”江存度又问。 江存度笑了,眼前的垂旒也晃了两晃,他道:“鸿胪寺和礼部既不会查案,也不能剿匪,派出去用礼义廉耻震慑宵小吗?” 江存度的视线在朝中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刑部尚书身上:“钦差便从刑部中选派吧。” “冯侍郎既然对和亲之事如此关心,那么便作为随行人员一同前往北疆吧。” “陛下……”兵部侍郎想要询问清楚,然而却被打断了。 早朝结束,淮国公不着痕迹瞥向兵部侍郎,眼下虽然不是他期望中的结果,但也不是不能运作…… 昨日,齐锐的书信从北疆寄到兵部尚书府,虽然信中只是不经意提到了和亲之事,可兵部尚书却从字里行间品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他的好儿子参与了打劫…… 最主要的是,齐锐领的是监军之职,结果不但没能起到监察的作用,还监守自盗,这简直就是罪加一等。 原本兵部尚书想寻个机会探探陛下的口风,没想到在他行动之前,兵部侍郎先提出了钦差之事。 这给了兵部尚书一个信号,那就是陛下似乎并不是很看重和亲之事。 既然如此,他不如再主动一次,争取求一个宽大处理。 御书房。 听到兵部尚书的名字,江存度下意识抬手按了按眉心,鉴于前几次的经验,他总觉得兵部尚书过来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多次来御书房,兵部尚书早已轻车熟路,甚至和养在门边的多舌也混了一个脸熟,当然,最让兵部尚书熟练的,还是他表演了多次的认罪三步走: 江存度:“……” 兵部尚书:“……” “到底是什么事?”江存度直接询问。 “知道了。”江存度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