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镇安兴,嘉正衰……” 然而他说一句“陛下吉祥”,鹦哥就回一句“镇安兴”,他说一句“陛下安康”,鹦哥又会回一句“嘉正衰”。 御书房内殿,江存度还不知道他的“生活盼头”正在被人改造,此时他也在看“鹦哥”,或者说是与鹦哥有关的奏折。 奏折中同时出现“北疆”和“祥鸟”,江存度可不觉得这是巧合,他手中的朱笔悬停在奏折上方,脑中想的是早朝时弹劾镇安王的兵部侍郎。 有关那只鹦哥,养牲处的内侍宫人明显是不知情,被推出来的炮灰,现在看来,被算计的不仅仅是宫里的人,还有前朝的兵部尚书。 先皇在时能镇得住这群老臣,三方之间还算和谐,现在新君才登基,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借暴君的手打破平衡了。 江存度笑了笑,朱笔落下,在兵部尚书的祥鸟奏折上批红道:「朕甚悦。」 食乐立刻恭迎过来:“陛下可是要回养荣殿?” 食乐:“……” 江存度批了多长时间奏折,食乐就与鹦哥对线了多久,最终结果算是两败俱伤。 听到鹦哥的声音,江存度忍不住皱眉,这鹦哥是水土不服了吗? “稍后,你去养牲处问问,这鹦哥要怎么养。”江存度对着食乐说道。 而此时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长久留下? 小鸟又有什么坏心思呢,小鸟是给他报喜的祥瑞啊! 想到此,江存度又说:“去养牲处问明白了,一定要把这鹦哥养好了。” “是,奴才回去就问!”食乐说着,不禁红了眼眶。 在食乐的眼中,他们这些卑贱之人和不能自主的鸟是一样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人在乎他们是不是无辜,是不是被利用,上位者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定夺他们的生死。 想到此,食乐突然跪了下来,双手举着一个荷包,忏悔道:“陛下,奴才有罪……” 而食乐已经下定决心,他继续道:“方才,崔公公过来,给了奴才这个……” 崔公公向食乐打听江存度传太医的事情,食乐虽然没有什么心机,可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面对崔公公的询问,他三缄其口。 威胁过后又许诺好处,只说食乐要是肯透露,他可以给食乐重新安排一个好去处,最后还给食乐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是沉甸甸的银锭子。 弄明白事情原委,江存度开口道:“你起来吧。” 江存度正愁怎么把自己需要多休息的事情传出去呢,没想到他这边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用完午膳,江存度休息了半个时辰回血,下午继续批阅那些让人头大的奏折。